表小姐她太过娇柔 第5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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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灵乔敛下的眸子闪过几分冷意,眉梢再抬起又消失的一干二净,莞尔笑了笑,乖巧的靠在贺孔氏肩头道:“当初是灵乔的错,才惹得外祖母伤心一场,灵乔怎会怨怪祖母,祖母当日所为,皆是为了护下我,灵乔省得。”

“好好好,你既能明白我当日的一番苦心便好,也不枉外祖母教导你一场。”老夫人眸光闪了闪问道:“你父亲何时入得京?”

孔灵乔递上一盏茶道:“四五日了,只是他初入京中,朝堂需接洽的事繁多,来不及登门拜访外祖母,望您莫怪才是,爹爹说了,待他抽出空来,定登门拜访。”

贺孔氏闻声面上笑意盈盈,摆了摆手道:“他如今位高权重,又得圣上看中,自是公务要紧,现在既定居尧京,什么时候见都使得,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

她顿了顿又道:“你父亲如今可是官拜二品尚书令?”

孔灵乔笑着点了点头:“正是,爹爹今日已入朝面圣了。”

“好好好,你父亲在渝州那山匪横行的地界,蹉跎踌躇这些年,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正对得孔家父辈的栽培。”贺孔氏看着孔灵乔笑道,眸光却是闪烁,意有所指。

孔灵乔自始至终都是抿唇笑笑,偶不是应上一句:“祖母说的是。”

温婉大方,规矩得体,相较于四年前,却是长进了不少,贺孔氏越瞧越满意,也不禁有些许可惜,也不知是她运气不好,还是三郎运气不佳,就差了那么一两个月的功夫,凭着孔及令如今的地位,若是三郎娶了孔灵乔,定是助益多多,倒不至于被人这般拖累。

白妈妈在一旁看着直叹气,老夫人如今,劝是劝不住了,她脚步轻缓出了屋子,直奔出了院子。

等到天快日落,贺屿安才姗姗归来,忙迎了上去:“世子。”

贺屿安挑了挑眉头,方才散职时,便听武陌说了消息,在看白妈妈这幅样子,心下觉得有些好笑,祖母那心思到底是没歇呀。

“去书房。”贺屿安脚步未歇,看着白妈妈道。

白妈妈领悟,看了眼左右,才跟着贺屿安往书房奔去。

半刻钟后,贺屿安面色微冷,看向白妈妈问道:“祖母当真是这个打算?”

白妈妈应道:“老奴亲耳所闻,字字属实,断不敢胡言。”

贺屿安左手轻轻敲击着桌面,须臾后才道:“我知道了,你先回了,辛苦白妈妈了,若是有事,还需得劳烦你再报我。”

白妈妈松了口气:“是,这是自然的。”

门“吱呀”一声,又被关上,武陌见贺屿安默不作声,神色也瞧不清,有些心惊,不禁问道:“世子,您可要做些打算?”

贺屿安轻轻摩挲着白玉扳指,未应,忽而抬头问道:“今日她在作甚?”

“夫人近些日子吃的都不大多,应当是为了姜公子事操心,玉岁打探了几日的消息都没什么结果,今日回了夫人的话,属下看了一眼,饭用的更是少了。”本就瘦的人,这几日又清减了几分,那副柔弱身躯,怎能经得住这般折腾,武陌在一旁都不忍心瞧。

贺屿安眉宇微微皱,看了眼渐黑的天,叹了口气,这瞒是瞒不过去了,他缓步起身,走出了书房。

他回屋时,屋内灯火只虚虚点着几盏,他目光一扫,便瞥见单手托着香腮敛眸深思的美人图,她人坐在明窗前,身子薄且瘦,烛火有些昏暗,面上烛火若隐若现,更显得美人一副娇柔朦胧美,只是这娇柔看的让人心疼。

“怎不多点几盏灯?”贺屿安踏步走到她跟前。

姜笙这才回神,一见是他,目光蹭的一亮,忙起身,迫不及待问道:“夫君,怎么样?”

贺屿安见她眸光盈盈,顺势扶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视线有些心虚的撇开道:“我有些饿了,先用膳,晚些时候再说。”

姜笙卡在喉间的话又吞了下去,抿了抿唇未在多言一句,转身看向玉岁:“摆膳,世子饿了。”

“再燃几盏灯。”贺屿安边牵着姜笙的手坐到小礼桌前边吩咐道。

玉岁点了点头,须臾后,圆桌上便摆满了餐食,贺屿安动筷,却见姜笙呆坐在一旁不动,明明一副迫不及待极想问的样子,却乖巧的坐在一旁只字不提,看的贺屿安心又软了三分。

他盛了一碗白粥递到姜笙面前:“你先用膳。”

姜笙看着面前的白粥,眉头轻轻拢起,纤白细指往前推了推道:“我不饿,夫君用吧。”

“不饿?”贺屿安睨了她一眼问道。

姜笙点了点头,她今日确实没什么胃口。

贺屿安招了招手,武陌立时便领悟,忙将玉岁往前推了推。

“今日夫人用了些什么?”

玉岁看了一眼姜笙,硬着头皮回答:“夫人今日只用了些甜点,早午都未吃些什么东西。”

她也不是没劝,只是,姑娘那番食不下咽的样子,她看着也是觉得可怜。

这话一落,姜笙头微微垂下,觉得贺屿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似有千金重。

贺屿安又问:“昨儿呢?”

玉岁抿了抿唇答道;“只早膳用了些粥。”顿了下又道:“昨儿午下,奴婢看着姑娘喝了小半碗参汤。”

“呵。”贺屿安目光愣愣扫了姜笙一眼,姜笙顶着他的目光,更觉得如坐针毡。

“那前天呢?”

玉岁细细回想,想起前天便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她这几日只顾着往外头跑打探消息去了,确实未反应过来姜笙的身子,看了眼面色不大好的贺屿安,有些心颤的不敢答话。

贺屿安掀了掀眼皮,薄唇轻启带着冷意呵斥:“说!”

被吓得不轻,忙缩了缩脑袋,小声道:“只,只用了半块点心......”

声音越说越小,到后面几乎如同蚊蝇声过。

“嘭”的一声,贺屿安将手中碗搁下,吓得四下的奴婢面色皆一白。

“拿自己身子作践,姜笙,好样的啊。”他有些气急了,神色都有些不大好,自成亲以来,他总收敛着自己这张嘴,生怕又说错了话吓到了她,只是这回是被她气的够呛,整整三日,竟就用了这点。

姜笙自知理亏捏紧手中的软帕,抿着唇未言语,只是这幅样子落在贺屿安眼里便是在与他憋着生闷气。

贺屿安更是气了,白粥往桌上重重一磕:“喝完!一滴都不准剩下,若是剩下一滴,你且试试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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