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她是真的狂 第30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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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确来说,应该是扮演楚泽的夏氏余孽,楚帝一直在寻找的夏侯哲。

若是楚帝等人看到这一幕,怕是会勃然大怒,感觉智商被侮辱,他们一直在寻找的人,居然就在身边,在眼皮底下晃悠,却是浑然不知。

“这一局棋才有了开端,还没杀得你死我活,正是好玩的时候,怎么就说我搅事儿了?倒是你,怎么,心疼太妃娘娘,恼羞成怒了?”夏侯哲站了起来,来到商濮跟前,伸出手去摸他的脸。

商濮顿觉恶心,甩开他的手:“夏侯哲,你别太过分,了不起大家鱼死网破,我若捅出去,你说你能不能飞出这个皇城?便是飞出去,是不是继续躲在阴暗的沟渠见不得光?”

夏侯哲眼神一厉,笑了起来,指着他,笑容如恶魔,道:“捅出去?像十多年前那样,说你才是楚泽?他会信么,嗯,便是会信,也只会趁机把你当余孽处置掉了吧。”

第972章 真假亲王对峙

夏侯哲漫不经心的一番话,让商濮浑身一震,脸色从红变青再变白,难堪不已。

夏侯哲见了,嘴角勾出一丝讥讽,道:“看你这被打击的,倒像是我戳中了你内心最不敢直视的东西了。也是,毕竟是同父亲兄弟,天生贵胄,哪里不明白皇室人骨子里带来的凉薄冷血。”

“你闭嘴!”

“不信?承认吧,便是你坐在那个位置,你也不会容卧榻之下他人酣睡的。”夏侯哲讥笑。

商濮磨着后槽牙,冷静下来,哼笑道:“你倒提醒了我,就我这副破败的身体,活不长的短命相,我去挣扎作甚?既如此,我何必还处处受你压制?”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是这个道理。

一个将死之人,和这个疯子同流合污,谋这个江山,对他有什么好处?

谁该更急,一目了然。

夏侯哲看他坐下倒茶,一派自在,却是没被气倒,而是笑了。

“不过是蛊虫作怪,只要按时服药,你不也活着,说好的活不过二十五,你如今也二十六了。若将来成事,蛊虫引出,你依旧能活下去,对了,还带着你的王妃。”夏侯哲淡笑着,道:“你也见过王妃了吧,生得极美不是?身份尊贵,姿容上佳,贵不可言,合该是高高在上的王妃。”

商濮感觉被羞辱到了,抬头盯着他。

“这还勾不起你的斗志?那行啊,看着你那位好皇兄坐拥这大好江山,左拥右抱,儿女成群,成就千古明君的美名。而你么,则是连大楚皇陵都入不了,作为一个卑贱的商家子入地,你甘愿?凭什么呢,都是开平帝的亲子,凭什么一个高高在上,一个低如尘埃,明明你也被你父皇寄予厚望来着……”

“住口!”商濮轻斥:“若不是你们这些余孽,我会沦落如斯?”

若不是当年在就藩路上就被调换禁锢了,改头换脸,他岂是商濮而不是楚泽?

那几年,他一直在被喂药被监视,浑浑噩噩的,被洗脑着都以为自己是真正的商家子了,是他始终保留一丝清明,虚与委蛇,才有机会跑到姬太妃认亲。

结果,不过是他演了一场自娱自乐的戏给这疯子看,人家一直心中有数呢。

夏侯哲冷笑:“你说对了,若不是夏氏,你如今怕是白骨一副了,真当这些年一直那么平坦?大大小小的刺杀,需要列个数给你?”

商濮又是一僵。

夏侯哲哼了一声坐了下来。

“你到底想要如何?已是过了这么些年,你们那些旧部该拢的也都收拢了,就是徐州也已经尽数掌握在手中,偏偏又要回到这个京中,非但没有成事,反是折了不少细作,你待如何?”

这是商濮不明白的,从前说小,倒也罢了,如今这夏侯哲也已成了气候,直接起事便是,可现实呢?

现实是他出的招,都是不痛不痒的,对这江山,压根造不成什么损失,反是打草惊蛇,他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

商濮不经意地用眼角扫过去,对方的脸却是有几分扭曲和恼怒,不由眸色轻闪。

第973章 都是疯子

为什么不直接撸起袖子硬刚?

商濮瞥到夏侯哲那恼怒僵硬的脸色,垂着眸脑子转得飞快,有一丝灵光从大脑划过,很快,却被他抓住了。

为什么不?

夏侯哲已成气候,这些年当着闵亲王,又一直把持着徐州,泉州那边有自己,财有,军五万余,可那又如何?

大楚高祖开平帝起事时组了十二万军队,打下江山后,崇尚武力的开平帝又意在开疆拓土,在位十数年,一边休养生息开源,一直征兵强军,陆续也把军队增到六十万。

养军队要钱,治理江山也要钱,先帝那几年,其实是最穷的,在他当了十来年皇帝后驾崩,当今登基,这二十年来,勤政爱民,打理江山,不顾守旧派支持新政改革,使得国库翻了几番,成就盛世,而军队,纵没有百万雄狮,却也是快要接近了。

最重要这一点,这些年没有大战,休养生息,强军强国,所以总体来说,大楚江山,算是稳得一比,连百姓都在夸现在的日子比夏氏在位时强,楚帝是明君,这民意就是维稳的一大支撑。

而夏氏有什么?夏侯哲这夏氏雍太子的余脉,纵已长成,和可大楚对抗,依旧差着不止一丝半点。

夏侯哲能蹦跶,身后靠的,不都是雍太子的旧部,人家也讲求谨慎周全,而不是紧靠一腔热血一个余脉起事,不然,头都不够大楚军队砍的。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哪怕夏侯哲自己想,他身后的人也只会压制住他,只求万全之策?

或是,傀儡?

如果是这样,那倒是有几分意思了,内讧呢。

一番分析,使得商濮眸子半眯,越觉得自己分析不错。

夏侯哲也回过神来,斜睨着他:“你在暗喜什么?”

商濮不躲不避,笑道:“你也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嘛。”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夏侯哲眼底瞬间燃起一丝暴戾,猛地伸出手捏住商濮的喉骨,凶狠地道:“你别以为我非要留着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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