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2 / 2)
裴烨循声看去,却见一个白衣的身影踉跄着走过来,那人身形清瘦修长,微低头颅一步步朝前走着,冷白月光打落在男人衣襟里露出的皮肤上,白皙的几近透明。
裴烨心头传来一股熟悉的感觉,好像受到蛊惑一般,他就这么纵身从树上跳了下去,落地之时,伸手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恒流是你吗?出口的话,声音竟带几分抑制不住的颤抖。
而被他抓住的人,却被惊了一跳,手中抱着的东西砰一声砸落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清脆响起的破碎声,瞬间划破了静谧的空气,也打碎了裴烨的妄梦。
当他看清男子容貌的时候,一下松开了自己的手,眼前的眉眼是熟悉的,可是那双漂亮的眼中没有记忆里的温柔,反倒充满了惊诧与难过。
陛下!裴烨一瞬间清醒过来,你如何在此?
晏江引之前回到蟠龙殿沐浴,然后就躺到了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于是让宫人拿了酒水上来,喝着喝着,就有些醉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到了这里,还那么巧碰见裴烨。
太太傅?晏江引口齿不清的问道。
是臣,裴烨伸手扶住他,温声问道,殿下喝醉了吗?可要臣送你回去?
本来安静的晏江引,听到这话突然挣扎起来:我,我不要回去,朕没醉,不回去
话都说不清了,还没醉呢!
裴烨眼神复杂的看着软软靠在自己身上的少年,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认错了人,又如何会在这孩子的身上,看到恒流的影子。
陛下,陛下您在哪儿呢?您在里面吗?耳边传来尖细而焦灼的唤声,裴烨听出是小福子的声音,想必是带宫人寻了过来,于是他开口应了一声。
那边的唤声立马停了下来,然后脚步急了不少。
少顷,便有一队宫人提着宫灯匆匆赶过来。
灯火摇曳中,福公公看见裴烨搀着晏江引站在树下,于是踩着小碎步跑过来:哎呦我的万岁爷,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可让奴才好找啊,夜里风凉,咱们快些回去吧。
他说着就伸手要去搀扶晏江引,却被对方胡乱的拍开了手,走开,都给朕走开,别碰朕。
小福子跟着晏江引也有好些个年头了,一听这声音,立马知道自家主子爷这是不高兴了,他站在原地搓了搓手,求救般的看向裴烨:太傅大人,陛下不让奴才们碰他,若不然,太傅您送陛下回去吧!
裴烨看了一眼瘫在自己怀里的人,见他手里还抱着个小酒坛,便打算伸手拿开,不想晏江引抱的死死的,根本不愿放开。
裴烨无法,只得让他就这么抱着,想了想,干脆倾身将晏江引也抱了起来,然后大步朝着蟠龙殿的方向走去。
身后一众宫人愣了一下,这才纷纷跟上前去。
一直走到蟠龙殿的主殿,将迷迷糊糊的少年放在床上,裴烨最后看了晏江引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他刚一出门,晏江引突然坐了起来,少年抬手摸了摸怀里的酒坛,双目落在裴烨不毫不停顿离开的背影上。
年轻的眼眸中,藏着多少无法宣之于口的情绪。
恒流,你到底是谁呢?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走进他的心里
自从御花园宫宴之后,南疆使臣那边就没了动静,如此过了几日,就在众人猜测纷纷之时,京中突然传出南疆前来和亲的公主生了怪病的消息。
晏江引闻此传言,还亲自派了宫中最好的太医前去看诊,太医们经过讨论,都说是常见的水土不服,可是给开了药方却全然起不到什么效果。
达奚塔曼看着自己美貌如花的俏脸,一日日长满了红色的疹子,然后那些疹子越长越大,里面还生了浓水,这可把她给急坏了,到了最后,直接吵着嚷嚷着要回南疆去。
什么和亲,什么心上人如意郎君的,面对着自己如花相貌即将毁于一旦,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司徒雪跟在容浅陵身边朝着行馆外面走去,想起方才见到达奚塔曼时候,对方那惨不忍睹的面容,忍不住开口问道:子卿,你那天到底给她吃了什么药啊,这公主不会就此毁容了吧?
容浅陵用眼角余光看了司徒雪一眼:怎么,你心疼了,怜香惜玉了啊?
我心疼她做什么,司徒雪赶忙摆着手澄清,然后脑子一热,就冒出句,我只疼你一个都来不及,管那蛮族女人作甚。
容浅陵被那句我只疼你一个说的心里一阵舒坦,面上不自觉露出个笑容来,雪儿啊,我说你最近嘴很甜啊,吃蜜了?
司徒雪看到那漂亮的笑靥,忍不住心中一动,抓着容浅陵的手就往马车上走。
容浅陵被拉的一个踉跄,低声呵斥道:走这么急做什么?你慢些。
司徒雪见他差点摔倒,赶忙放缓步子,等着容浅陵跟上来,然后扶着他上了马车,车帘刚关上,便一把扑了上去。
容浅陵双手抵着司徒雪的胸膛:你干什么?这大街上呢!
子卿,司徒雪双眼痴痴的看着容浅陵,我想
容浅陵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心动,低低斥了一声:呆子。
司徒雪听见这似努似嗔的一声,再管不了那么多,倾身就吻了上去。
火.热的舌熟门熟路的撬开容浅陵的贝齿,不依不饶的追逐着对方。
两人很快唇齿纠缠在一起,司徒雪情动间,还不忘顾及着容浅陵的感受,因为担心压着他,便双手抱住怀中的人一个翻身,让对方趴在自己身上。
宽敞的马车内,顿时响起身体撞击在车壁上的声音,夹杂着高高低低的呻.吟,久久回荡不熄。
外面赶车的车夫似乎早已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面上淡定的一扬马鞭,将马车赶了出去。
第95章 不知不觉,衣衫散落了一
不知不觉, 衣衫散落了一地,高高低低的声音透过车壁传到了外面。
赶车的车夫见状,估摸着自家主子与司徒将军这场事情, 只怕一时半会儿难以结束,于是干脆偏转路线将马车赶往了城南的别苑,那里是司徒雪和容浅陵在外的住处,除却他们自己与几个心腹之外,再无外人知晓。
欢.爱过后, 司徒雪坐起身子,他看了一眼马车里凌乱的场景,抬手从一堆衣服里率先找出容浅陵的外衫盖在他身上, 这才回身穿好自己的衣服。
司徒雪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见马车停在他们私宅的后院,便抱着容浅陵从车上下来,走了几步, 又突然回过头来,看向微低头颅站在那里的车夫,云默, 你这影卫做的, 可是越发称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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