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他其貌不扬 第6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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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乔儿呜呜哭着,却还跟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可能你上辈子是个大善人吧,上天不忍心你此生过那么苦,所以让你遇到我这个人见人爱貌美如花善解人意善良多金才貌双全秀外慧中……呜呜我接不下去了,你再帮我想想我的优点。”

沈清河顶着满脸泪笑出声,继续往下接:“蕙质兰心、风华绝代、美若天仙——”

施乔儿:“好了差不多可以了,你比我敢夸多了。”

沈清河再次忍俊不禁,心头阴霾一扫而空,实在爱娘子,爱到言语无法言说的爱,只好照着她被泪打湿的脸颊亲了口。

施乔儿红着脸吼上一声:“沈清河你当着爹的面干嘛呢!”

沈清河皮痒,又亲一下方道:“亲他的漂亮儿媳妇。”

小夫妻在如丝细雨中抱着对方大哭一通大笑一通,过了这一大会子,两人便恢复成好人似的,只不过比以往更加如胶似漆了。

将箱子供在沈家祠堂的那几日,施虎没少去上香,也将朝廷的意思透露给了施乔儿。

按照皇帝老儿的意愿,是这尸骨不能私葬,得上交朝廷安葬,以国丧的规模来。

施乔儿在厅堂听完一口茶差点喷出来,那么身娇肉贵个人,硬是气得一拍桌子道:“爹爹既然没找清河来找了我,不也是觉得此事不可为吗?我和清河都打算好了,守完这几日,便将尸骨与我婆母合葬在一处,这两人一生聚少离多,到了今天这一步,也该有个团聚的时候。再说我公爹让那小和尚来走这一遭,不也是那意思吗?所以此事断然没得商量的,爹爹还是想法子回绝了去,实在太荒谬了。”

施虎叹气:“唉,我就知道此事不能行,但你也不能太怨我老大哥,他都盼着先生回来盼十几年了,即便是一具尸骨,在他眼里也能当成国宝相待,就差把自己的陵寝给让出去了,这能怎么着?而且你是不知如今满朝文武如今待清河成什么样了,原先是想巴结,后来巴结不上就想祸害,现在呢,那是一个敢提他名字的人都没了。”

施乔儿喝了口茶消火,翻了个白眼道:“哦。”

施虎皱眉唏嘘:“哎呀你瞧瞧你这德行,我就纳了闷了,知道清河亲爹是谁时你反应怎么就那么平淡呢?那可是那位先生啊,若是当初没有他,大凉都不一定能有,你就这么个表现?”

施乔儿一抬眼,感到十分莫名其妙:“我应该什么表现?那位先生这位先生的,我和他儿子过日子我又不和他过日子,他再是有个通天的本领呢,在我这他就只是我死了的公爹,该葬哪就葬哪。当然了,把清河从大理寺放出来我的确是感谢那位,但也着实没到把老公公尸骨送出去感谢的地步吧?爹你自己想想,这合适吗?”

施虎被如今伶牙俐齿的闺女堵到一句话说不出,只有点头说对的份儿。

“那我就和他再说说。”施虎颇为为难道,“其实按先生的功绩,莫说国葬了,建庙供奉都是应该的。”

见女儿又是一蹙眉,施虎立马改口:“不说了不说了,我这就进宫,努力让我老大哥死了这条心。”

施乔儿立即喜笑颜开,起身径直把老爹送到大门口,还恭恭敬敬一福身:“恭送爹爹。”

给老头憋屈得有苦说不出。

等把老国公送走了,四喜方有些憧憬道:“且不论姑娘姑爷愿不愿意,能让陛下如此挂念多年,还要给用上国葬规格的礼节,这得多大的殊荣?咱们祠堂那位也确实是位神仙般的人物了。”

施乔儿笑了一声,转身时瞧傻子似的瞧了四喜一眼:“憨了吧唧的,什么神仙不神仙,我老公公最聪明的地方就是不见他们不回来做官,否则还国葬呢,乱葬岗都不一定有得睡。”

四喜一听立马诧异,追上施乔儿直问:“这是为什么啊姑娘?”

第62章 合葬

“不跟你说这些了。”施乔儿快步往房中走着, 顺口问,“我先前让你找的那个小和尚找到了吗?他年纪那么小,说走就走了, 路上遇到危险该怎么办,找回来问清楚是哪个寺的, 好派人把他送过去。”

四喜摇摇头,面带失落:“奴婢这几日差人将整个京城都找遍了, 佛寺也全问了一遍, 都说没有见过, 那小和尚也没留下个名字,人海茫茫里找这么小一个孩子, 简直难如登天。”

施乔儿顿时感到无奈,叹口气道:“那就没法子了, 他们佛家不是爱讲什么缘不缘的么?现在看, 想必是缘分到了。”

施乔儿没怅然多久, 跑去书房看她相公去了。

沈清河近来郁闷得紧,因先前大理寺是在学堂抓的他, 学生回到家将此事一告诉父母,又因为当时外面的一些风言风语,各家各户已经不敢让孩子继续到他那上学了,他原本想挨个登门说明此事, 但连去三家都是门户紧闭, 显然已经视他为洪水猛兽。

百姓们才不会管他爹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总之这人一旦跟官司牵扯上关系,那再是个神仙也不能来往了。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 施乔儿入内, 看到案上顿笔发呆的相公, 关门时笑道:“发呆发成这样子,卷牍都写不下去了,相公可是在想哪家小娘子?”

沈清河收回神,无奈笑道:“想镇国公府上的施三娘子,想到夜不能寐茶饭不思,眼见便要病入膏肓了。”

施乔儿:“呸呸呸!读那么多书说话还不知道避讳,好在是大白天,若是晚上,我说什么都要给你掌嘴三下。”

沈清河朝她伸出手,施乔儿走近握住,被一把拉到他腿上坐着。

“不必等晚上。”沈清河吻了下她掌心,“三娘若想,尽管招呼上来,不过你会舍得么?”

施乔儿一扬眉梢乐了:“我怎么不舍得?”但等手伸过去,一对上沈清河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她就无论如何演不下去了,三个巴掌换成三个吻,把一身书墨香个人亲了满唇胭脂,连带清隽的眉目都沾了些情动之后的绮丽。

今年事情格外多,沈清河总觉得好像隔上许久才能碰上她一回,怪不得感到日子难捱。

丧事没完,二人心中总归紧巴着,隔靴搔痒聊以解馋罢了。

“今日岳丈大人在,午膳该隆重些,晌午想吃什么?”沈清河埋入馨香之中,用力吸着仿佛能救他命一般的清甜香气。

施乔儿抿紧了唇才没将“吃你”两个字脱口而出,指尖绕着沈清河发丝喘笑道:“还想着你老丈人呢,你老丈人早走了,等不及去开解宫里那位了,今日只有咱们俩在,随便吃些就行了。哎你别搂我这么紧,怪闷人的。”

沈清河喜欢两只手搂住她,手臂缠着腰肢,心跳对着心跳,密不透风的亲密。

“随便吃些……”沈清河品味着这四个字,唇瓣在她颈上种下点点红梅,嗓音温和轻柔,“想吃三娘。”

施乔儿哭笑不得,却一本正经道:“忍着,等忙完这阵子。”

沈清河见明示没用,干脆来起软的,声音一低扮起委屈:“学生们的父母都觉得我是个凶险之人,一个也不愿将孩子送去读书了,学堂要空了。”

“所以呢?”

“我需要安慰。”

“中午给你加个鸡腿。”

沈清河要闹了。

一连又过五日,到了宜动土安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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