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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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婕妤太可怕了,公公你听见没,她连陛下都敢骂!”

内侍简直想一巴掌糊死这个软蛋!

骂两句怎么了?会缺胳膊断腿吗?啊?!

“太好了,她没过来。是她不来,我一个人也干不了啊。回头娘子问起来,您记得帮我说说话啊,真不是我胆小!”

内侍:“……”

软蛋你还是别死撑了吧。

长安殿外戒备森严,当然不是人想进就能进的,更何况如今陛下外出不在,没了人做主,侍卫就把宝琢拦了下来。宝琢赌气,就在外面站住了,不进去也不离开。

还是贤庸看见了,他干净清冷的面容上神情微凝,旋即上前行了一礼:“娘子,陛下尚不在殿中。但若娘子想要见陛下,不如进殿等候。”

宝琢也舒了一口气,天越来越热,大中午不吃饭干站着,她也心累。

于是很客气的回他:“多谢公公。”

贤庸等她进去,即刻招手唤来了一人,耳语吩咐了几句便派遣他去了别处。他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方提步走开。

殿内和昨日没有分毫变化,只是没了人气,冷清清的。宝琢脸上还有些热气没散,就以手作扇挥了两下,可不知怎么,越扇越热,像是从身体里跑出来的热气,躁动的厉害。

她去倒了一杯茶来喝,隔夜的茶冰冷,正好合她的心意。

一杯下肚,感觉好受了些,只是头仿佛晕起来,看纱帐床榻像是有两张两副,定睛再一看,又是一样东西。

“什么鬼。”她喃喃,“低血糖?颈椎病?难不成是肾虚吗……”

实在觉得不舒服,她又不敢在主人不在的情况下去睡床,就去榻上趴着休息。可即使是闭着眼也不安稳,身体里像烧了一把火,难以平息。

宗策从密道中走出,照常洗过手,在屏风后脱了神策令的衣服,换上了一套常服。更衣后,他人就松乏下来,舒展了眉目,准备趁午间时刻在这里歇一觉。

今日虽不该他当值,但贤庸叫人来说阿政没回来,横竖是空着,就由他占了。

可等他准备躺到床上时,忽而听到一声似有若无地低吟,似是女子的声音,有些娇柔。

他皱了皱眉,那些人敢把女人放进来?

从纱帐后面走出,宽敞的大殿一目了然,他自然而然地把视线投注在那张榻上,榻边一缕青丝滑落下来,春衫轻蹭着榻发出窸窣的声响,不时又逸出不耐地轻吟,让人仿佛能想象出她蹙眉的模样。

他愈发不耐烦,要不是他今日的身份不宜露面,早就叫侍卫进来把人扔出去了。

他尚且没说话,女子似乎耳朵灵敏,听到了脚步声,惊问:“谁?”她侧身一个翻转,想要看清脚步声的主人,谁知榻太窄,她动作太大立刻就摔了下去!

“唔,好疼……”

这一摔,她如水碧绿的裙摆轻皱成一团儿,仿若未绽放的花苞,金色的披纱将雪白的肌肤包裹在里面。美人支着地面,仰脸望着你,眉尖若蹙,眼含秋水,犹如壁画中显现的仙子,极具画面冲击力。

宗策狠狠地一怔:“宝儿?”

原本不耐烦的表情一变,他神色几番变化。见她揉着手肘不说话,终是叹了口气,上前去托住了她的背,想将她抱回到榻上去。

她却像是被烫着了似的,猛地往旁边一缩,狼狈地撞在了榻沿,再一次疼地冒出了眼泪。

“小心点,疼吗?”他准备伸手帮她。

“你、你先别碰我。”她脸颊潮红,人微微地哆嗦,双腿合拢轻蹭着,人眼睛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宗策眸光一眯,危险毕露:“怎么回事?”

这情形,看起来倒像是吃了宫中的媚药,那药虽药性温和,多为助兴用。但依她的性格绝不会主动服用,难道是有人给她下了药?!

这回,他不顾她抗拒,硬是把人横抱起来,往内殿走去。“你刚刚从哪里过来?”

谁有胆子青天白日动这个手。

“还能是哪里?”她喘息难抑,甚至不由自主地在他怀中摸索,可是言语却半点不肯服软,“不就是你的丽淑妃那里。你呢?不是要在美人乡里多温存一会儿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把人往床上一放,捉住了她乱动的手,人也微微喘息,眸中似有火光,盯住了她不放。

☆、33|不敢

宗策在她别过眼后松了手,亲自去给她倒茶。

谁知才这么一会儿功夫,等他重新回到内室,她已经褪了纱帛和外衫,露出腻白的双臂,和半露的酥胸,只剩一件贴身绿裙顺着身线起伏。大抵是得不到纾解很不适,她额头冒着细汗,捉着纱帐微微喘息。

他脚步顿了顿,走回床边给她喂水:“来,喝了水会好一点……嗯——”他微微闷哼。

竟是她把脑袋凑到手边,并不喝水,只轻咬他握着杯子的手指,又伸出小巧似猫儿的舌头舔了舔,让他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起来。

将杯子攥紧,他蹲下身与她对视,“宝儿,是不是不舒服?”

她脸上已经没有刚刚愤怒又轻嘲的样子了,像是有些茫然,见他蹲下来与自己平齐,便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陛下,陛下我难受……”

宗策喉头发紧,绕到她后背的手空悬了许久,终是落了下去。

犹记得彼时她还是阿政的小书使,阿政因她读的艳词失态,他调侃了他许久。可今时今日,她依赖地窝在自己怀里,催人一般声声低唤,他才知道这有多折磨人。

他定了定心神:“这药不对劲,必不是宫里常用的。我去叫人来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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