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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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遇到羽苒,她是否还要这样与壬訾逍厮混一辈子呢?

“那我先走了。”谷泉夭走了几步,又半路折回来:“你说的那个太监长什么样的?”

“这是他的画像。”谷冥递给她一张画像,那画像上面的人比较清瘦,可是一看那张脸就觉得十分的不自在。

“真丑。”她由衷的赞叹了一句。

从早上开始,她就跟踪那一辆华贵的马车。

到底是皇帝眼前的红人呀,连马车都比一般人的阔。

此时正逢与天同庆的时期,街上熙熙攘攘,人物繁阜。

时节相次,各有观赏。

妙男少女,俏笑妍妍。灯宵高挂,姹紫嫣红。

举目处青楼画阁,佳人登高楼。

绣户珠帘斑驳,雕车来来往往。

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

京都,确实是最繁荣的地方。

海公公的马车正好大摇大摆的驰于大街上,一文人在路边卖字画。

他的马车冲撞了那卖字画的人,那文人瞪着他。

“本座一生之中最讨厌这种腐朽的臭虫。”车内很刺耳的声音。

那文人依旧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半晌没有说话。任由那鞭子挥毫,皮开肉绽,可是倔强的没有说话。

羽苒正好在车内小憩,马车突然停住,小小的冲击让他一不小心掉了手里的书。

“怎么了?”

一只手——骨节分明,孱弱的,有力的,修长的,雪白的,掀开裢幔。

羽苒看见她,一点惊讶也没有,只是半敛眉睫:“谷三小姐?”

“小侯爷,救救那人,目前只有您能救他了,他快要被打死了。”

人群看着,小声嘀嘀咕咕,这么华贵的马车,一看非富即贵。

谷泉夭递上那人的字。

羽苒看向人群,再看看手里的字,点头答应:“好。”

是的,北辰侯惜才,门下门客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

羽苒示意,他的侍卫冷立刻制止了那人。

“哪儿来的奴才?”那海公公的侍卫厉声:“竟敢太岁头上动土。”

“呵,好大的太岁。”羽苒孤俏的冷笑:“敢问海公公,这是圣上给您的御令让你当街动用私刑的吗?”

“北辰侯。”海公公掀开的车帘,一脸的老肉在抽,皮笑肉不笑:“这人偷了本座东西,本座只不过让他交出来罢了。”

“你偷了他什么?”谷泉夭询问那个书生。

那人瞪着她,半晌挤出一个字:“没。”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谷泉夭开始数落那个书生:“你要偷就偷人的呀,你干嘛要偷狗的东西呢?你看被狗咬了吧?哎吆喂,心疼的我呀,疼不疼?”

说着,假惺惺的拿出丝帕给那人搽血。

“你这小丫头。”那侍卫刚一扬鞭,羽苒淡淡的看过去,立刻吓得住了手。

那种眼神,又冷又傲。

如刀锋般锋利,如冰雪般寒冷。

那侍卫似乎明白,如果这样打下去,那可恶的小丫头不仅没受伤,而他就要从此永垂不朽了。

有时候,让人害怕的不是人,而是气场。

一个人的气场。

仅仅的是一个淡淡的表情,连一个字也没有。

他……就这样认怂了。

☆、我一直一直

“敢问海大人,他偷了什么?”羽苒的声音很好听,很轻,就像漫天白雪一样柔然而轻飘飘的:“本侯赔。”

“侯爷都已经开了口,下官怎么好意思呢?”海公公顿了顿,嘶哑的嗓音略显老套而沧桑:“价值五千两的玉符翡翠。”

只要是当官的无以不知,海良工海公公贪财,不仅贪而且是巨贪。

他是想乘着这个空挡好好敲诈羽苒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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