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年又抢走和亲的九郡主啦 第19节(2 / 2)
他有些形容不好,便顿了顿。
九郡主体贴接话道:“像大户人家的大少爷?”
“对对对,”夫妻俩连连点头,望向少年的目光带着不知名的艳羡,“小公子一表人才,一定来历不凡,即便是在西域,我们也很少见到小公子这样相貌与气质的人物。”
明明夸的是少年,九郡主却像是自己被狠狠夸了一通,拉着少年袖子摇晃两下,眉开眼笑道:“他们在夸你诶。”
少年漫不经心:“哦。”
真敷衍。
好在异域夫妻并未感到冒犯,继续聊些别的,不知怎么聊到苗疆。
年轻妻子似乎对苗疆心有余悸,犹豫之后道:“今日的苗疆已非从前的苗疆,整个西域,苗疆独大。”
这和九郡主从话本子了解到的不一样,她了解到的应该是匈奴、羌族、苗疆三足鼎立,而苗疆因不擅武力而稍落后,算是三足之中最羸弱的一足。
年轻妻子道:“你相信存在以一人之力改变整个西域大局的人吗?”
九郡主心说不太相信,正如她不相信有人能以一己之身改变如今的中原,哪怕是造反,如论如何也得准备个能打的军队。
年轻妻子笑着道:“你也不相信吧?原本全西域的人都不相信,可事实是,确实有人做到了。”
联想到她先前提到的苗疆之大,九郡主心头一动:“苗疆?”
“准确说是,苗疆月主。”年轻妻子一字一顿道,“两年之内横扫西域,只凭一人便将蛮横的匈奴与羌族打得不敢冒犯。”
九郡主哇了声,难怪苗疆向中原求亲时,庆修帝不愿拒绝呢,多多少少和那位苗疆月主脱不了干系。
对上年轻妻子奇怪的目光,九郡主稍稍收敛,当着西域人的面惊叹有人能把西域众人打得落花流水……好像是不太好。
九郡主捂了下嘴,尴尬地咳嗽:“那……那个苗疆月主究竟是什么人啊?”
“蛊人。”
“蛊人?”
年轻妻子解释道:“蛊人是苗疆那边的说法,蛊人以身为蛊虫的养料,以血饲养蛊虫,但一般人是无法成为蛊人的,成为蛊人的第一条件是——活下来。”
九郡主心里一惊,凡是涉及到生与死的东西应该都很残忍。
年轻妻子看出她的想法,点点头道:“蛊人需要在很小的时候就以身饲蛊,有人会被蛊虫从内吃到外,有人会被蛊虫啃掉一半只留下半个空虚的身体,还有人会被身体里的蛊虫折磨得神智失常……百年来,苗疆只出现过五个蛊人。”
“五个?”
“虽然有五个人,但其中四个蛊人只是被蛊寄生,而苗疆月主作为第五人,与另外四个不同的是,他彻底驯服了蛊。”
那他确实好厉害啊。九郡主在心里默默地想,然后又很不好意思地捂住脸。
“如果他只是蛊人就好了。”年轻妻子的表情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
九郡主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
年轻妻子幽幽道:“苗疆蛊人向来活不过三十,蛊人身体虚弱,精神脆弱,无法活太久。蛊人的蛊虽然厉害,但蛊人却无法习武,三十岁已是极限。可那苗疆月主天生与众不同,蛊术无人能及便罢了,偏偏又习得一身神鬼莫测的功夫,便是没了蛊也无人敢轻易寻他麻烦。只要他活一日,苗疆便独大一日。”
因此,大多西域人对那位苗疆月主又恨又惧。
几乎不怎么开口的丈夫不经意瞥了眼九郡主身边波澜不惊的少年,耷拉着眼皮道:“他曾在一夜之间杀光一座城的人。”
九郡主愣住。
丈夫面色略显冷淡:“一城数万人,无一活口,因此也有人称苗疆月主为无人城主。”
“啊这……”
丈夫冷笑道:“实际上,不仅西域惧怕苗疆月主,就连他们苗疆自己人也害怕那位月主。”
九郡主咦了声,小心翼翼道:“为什么呀?”
“因为他杀人不分敌我。”丈夫说,“无人城内数万人,苗人无数,全部死在苗疆月主手里,有人去向那月主讨说法,也只是落得个死无全尸的结果。”
听起来很吓人,可九郡主越听越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不是她故意想质疑别人,只是他们的说法怎么听都有点奇怪。
一个人,一夜之间杀光城内数万人,真的有人能做到吗?即使是往水里下毒,也不能保证每个人都会去喝有毒的水呀?
既然如此,那么那位苗疆月主究竟是如何在一夜之间杀光一座城的人?
而且,他们说后来有人去找那苗疆月主讨说法,每个人都死无全尸,如此肯定的说法,好似有谁亲眼见到一样。
无论怎么想都怪异得很。
九郡主明显能感觉得到这对夫妻对传说中的苗疆月主存有很大的意见,不太好意思提出她的疑惑,只是向一旁听故事的少年投去询问的目光。
少年回她一个疑惑的眼神。
九郡主:“……”
哼,一点也没有默契!
九郡主扭回头,自顾自脑补那位传闻中的苗疆月主的形象。
杀人不眨眼,一定很冷酷。
身体里养着蛊,皮肤可能不太好。
会武功,身材应该比较健硕,毕竟这对夫妻俩说苗疆月主与以前身体虚弱的蛊人不同,那他一定很健康魁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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