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年又抢走和亲的九郡主啦 第8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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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气。

陆青云皱着眉将九郡主身边眯眸打哈欠的少年挑剔地打量了足足三遍,她本想对小师妹说些什么,可顾虑到小师妹和那少年认识的时间更长,与自己相识不过短短几日……算了,有些话还是等找到阁主之后再说吧。

陆青云和陆青风率先起身去船外看了看情况,周不醒和宋长空等不到新故事,索性回去继续睡大觉,于是整个房间便只剩下精神奕奕的九郡主和倦怠犯困的少年。

船上很安静,甚至能听见船外海鸟鸣叫的声音,又是一种别样的宁静。

大惊大喜过后的宁静似乎总是格外珍贵的,九郡主享受了片刻这种特殊的时间,眼见着少年又打了个哈欠。

“阿月,你昨晚没睡吗?怎么这么困?”她将椅子朝他的方向挪了挪,没想其他的,想问就这么问了。

少年掀了掀眼皮,倦懒地瞥了她一眼,发现她好似已经忘记上午的事儿,双眸坦荡荡地直视着自己,心头微微一动。

“昨晚确实没睡。”他稍坐起身,意有所指道,“因为有个姑娘对我说了一些让人睡不着的话,我一整夜都在思考该如何回复那个姑娘。”

某个姑娘:“……”

少年倾身向她挨过去,笑意深深:“这位姑娘,可还记得昨晚对我说过的话?”

九郡主记性时好时坏,有时候前一瞬还在生气,转眼就忘了自己还在生气的事儿。

有时候记性又特别好,比如说让她感到尴尬的事,她能清清楚楚记住一辈子,包括各种细节。

九郡主几乎是瞬间就想起昨晚喝醉后非要少年给她换衣裳的事儿,她甚至还能回忆起他闭着眼睛时手指无意中碰到她肩膀的熟悉温度,脸上登时发烫,腾一下跳起来转身就跑,欲盖弥彰地大声否认。

“不记得不知道我什么都没说!”

她跑得太快,少年感觉一阵风轻飘飘掠过,极快地挑起他额角的黑色碎发。

中途她撞到一个椅子,痛的立即抱起腿,吸着气低呼了声疼,却还是坚强地单脚跳着逃回房间,砰一下关上门,完全不敢正视自己昨晚丢人的所作所为。

九郡主后背抵着门,双手抱着腿,悲痛欲绝地想,她就只差没有亲手扒光阿月的衣裳把他按在床上亲了,她孟浪的心思简直是“日月可见”。

如果只是偶尔亲亲就算了,偏偏现在的她潜意识里竟然还想对阿月做那种事?

太早了,太害羞了。

九郡主悄悄捂住烫到快要冒烟的脸。

少年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她急匆匆跑回房间,哪怕撞到椅子也不敢回头,背影流露出浓浓的“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不听”的执拗。

少年哑然,片刻后,笑着收回目光,随即又叹了口气。

他只是想兑现昨晚对她的承诺,每天和她说一次她要求的:

“你还记得要说什么吗?”

“我喜欢你。”

第65章 “是夫君啊。”

十日后, 北域凉城,城门口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守城的将士正在挨个排查进城之人的身份。

北域地处极北, 气温偏寒, 唯独中央凉城稍暖些, 即便如此, 凉城每年十二月后都会迎来寒流, 一直持续到次年三月初。

北域生活着一种特殊的寒鸟,不惧寒,把它们身上的绒羽剪下来织成羽袍漂亮又保暖, 在北域,百姓们几乎人手几件这样的羽袍。

寒鸟身上的羽毛长得快, 太多太重,不剪下来它们可能会被厚厚的羽毛压死,剪下来不仅能给它们减轻负担,还能做成衣裳之类的送往中原与西域买卖,因此大部分北域人都乐于养寒鸟。

凉城最近出了件大事,城门内外进进出出都要接受严格盘查, 最近又恰好赶上碎玉蓝开花的季节, 三域四方列国的百姓都赶来凑热闹,却在如此寒凉的时节被拦在城门外,一个个被冻得苦不堪言。

“唉,今天怎么察得这么严?去年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呢。”有人搓了搓手,受不了地打了个喷嚏。

“你没听说吗?北域的元帝陛下前段时间遭人暗杀了!”

“不是说杀手已经捉到了吗?”

“还有同伙没捉到啊,被抓到的那位咬死了只有一个人,不肯透露同伴的下落。”

“原来如此,难怪查得这样细致。”

“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谁胆子那么大敢去刺杀北域皇帝?”

“哎哎哎, 我听说了,说是听雪阁的那位阁主陆青霜?”

“不可能,听雪阁不是替北域做事的么?他们怎么可能会去杀自己的主子?”

“我听说的是听雨阁的那位前阁主,陆青衣吧?是陆青衣去刺杀的元帝。”

“陆青衣不是早就隐退了吗?听雪阁的人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她,她怎么会突然跑来北域刺杀元帝?”

“也不算是突然,毕竟再过几日就是那位阁主的忌日,她挑着这个时间回来也许是想祭祀故人。”

“往年怎么没听说她回来祭祀故人?今年回来一边祭祀故人,一边刺杀元帝?太奇怪了吧。”

排队的队伍更往前了一点,说话的几人没注意排在他们身后的是一名矮个少女,少女身穿粉色长羽袍,头上戴着细绒的白檐帽子,粉羽领子极高,遮住她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乌黑的圆眼。

她双手揣在暖和的粉羽里,歪着脑袋听他们讲八卦听得津津有味,结果听着听着他们又不讲了,她好奇得很,便忍不住歪过身子凑上前小声问:“对不起,请问你们说的那个故人是谁呀?”

前面那人吓了一跳,低头就看见一双水色的黑眸望着自己,少女微露的肌肤很白,眼眸乌黑,穿着粉色的长羽,像个大点儿的粉团子,讨人喜欢。

那人脸上热了一瞬,结结巴巴地说:“陆、陆听雪,故人就是听雪阁第一任阁主陆听雪。”

“哦这样啊,那陆听雪的忌日是什么时候呢?她好像很厉害,是怎么死的呀?”少女拽了拽眼睛下面的粉羽,鼻子痒痒,想打喷嚏,但她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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