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出皇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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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低头答到,“起初的确高烧乏力,如今稍稍好些了。”

玄凌淡漠笑道,“那么可见宫人所言不虚。”

甄嬛泪凝于睫,“皇上,传话的宫人并无骗您的意思,但朝中臣子,权利倾轧,并非人人都能坦诚无私啊!”

玄凌忽然抬头死死看着甄嬛,“你方才说一面之词不可尽信,管路的话朕未必全信,但佳仪是何人,难道不是你兄长安排下的吗?如今她亦反口,而你兄长的确与薛、洛二人交往密切,朕也不妨告诉你,瑞嫔为证洛家清白,昨日已然自尽,可她自尽之前,甚至为你与甄家再三向朕求情。据朕所知她与你在宫中并无往来,若非受她父亲所托,何必要帮你?!”

甄嬛也是想不明白,瑞嫔进宫时日不长,很是孤傲清冷,也甚少与人结交,她甚至从未与瑞嫔说过话,瑞嫔竟为她与甄家求情?

正思索间,玄凌又道,“如此,实不算冤枉了你兄长!”

甄嬛力争,“即便如此,嫂嫂一介女流,嫔妾侄儿仍在襁褓之中……嫔妾兄长本对社稷无功劳可言,外间之事诡异莫辩,嫔妾亦不可得知。但嫔妾兄长对皇上的忠心,皇上也无半分顾念了吗?”

玄凌的目光落在一卷奏折之上,明灭不定,“清河王一向不太过问政事,也为你兄长进表上书劝谏朕……”甄嬛心里不解,自己只在节宴上远远瞧见过清河王,却连一句话也不曾说过,也从未听闻父兄与清河王素日有什么往来,清河王又缘何会为兄长求情?莫非皇上又疑心哥哥与清河王有所纠结了不成?

玄凌继续道,“甄远道夫妻年事已高,朕可从轻发落,可你兄长之过不是可以轻饶的小罪。而你嫂嫂和侄子今早就已放了,狱中传来消息,你嫂嫂和侄儿感染疟疾发热,至于天命如何,朕也不得而知了。”

“皇上……”

玄凌打断她,“有太医在,会尽力救治他们母子。”复顿一顿又说,“但你兄长,结党为私,朕也已下旨,充军岭南。你父亲贬为江州刺吏,远放川北,也算朕姑念他一生辛苦了。”

甄嬛脑中“轰”的一声。岭南川北远隔南北,岭南多瘴气,川北多险峻,皆是穷山恶水之地,父亲一把年纪,怎么熬的住呢?甄嬛心中酸痛悲恨到无以复加,而且玉姚和玉娆自幼娇惯,如何能受得这份颠沛流离的苦楚。何况皇上既下了旨,是不是就代表甄氏一族是真的倒了?那自己往后在宫中果然连一分依靠都没有了么?

甄嬛顿时一股怨恨涌上心头,“皇上!到底真的是铁证如山还是皇上因为汝南王一事心结难解而耿耿于怀于他人?当日慕容一族亦是如此,如今轮到我甄家了,狡兔死走狗烹,便就是这样么?!”

玄凌顿时怒极,语气冷漠到没有温度一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就你方才这大不敬的言论,朕就可以再下一道旨,直接斩了你甄家满门!”

正说着,李长自殿外进来,“启禀皇上,顺嫔小主听说了甄夫人与小少爷染了病,想要请求皇上指派素日为她请脉的太医去甄府为甄夫人与小少爷医治。”

玄凌点头表示同意,李长躬身退下。甄嬛一想到,认甄玉姗为义女时,哥哥就万般不同意,在他心中只有甄嬛,甄玉姚与甄玉娆三个妹妹,而甄玉姗不过就是为了有个好名头攀龙附凤罢了,如今嫂嫂与侄儿病重,焉不知甄玉姗是否会挟私报复?便开口欲阻止玄凌,“皇上不可啊,还请皇上指派其他太医吧,顺嫔她是不安好心啊……”

“够了!甄氏!朕的仪元殿岂容你这般不成体统,大呼小叫?原本甄家获罪,你与顺嫔皆已是皇家人,朕也不欲牵连你二人,只要你们安守本分,朕依然会将你们好好养在宫里,只是你瞧瞧你自己,如今连顺嫔的一星半点儿亦是比不上了,顺嫔到底还知道为你嫂嫂侄儿出一份力,而你只会如市井泼妇一般毫无规矩!当初若不是看在太后的份上,若不是你甄家当日在朝中还算得力,你真当朕喜欢你这幅一见就令人心生烦厌的皮囊不成?!你以为你做下的那些事朕不追究就是不知道?你这样的人,便是将你打入冷宫,朕都觉得脏了那里的地界。”玄凌叹了一口气,“如今已是这样了,朕瞧你也是不能平心静气的留在宫里了,那便出宫去吧,许是你这样的人从一开始就不该入宫,如今去寺庙静静心也好,也让你自己反省反省这几年是有多荒唐!”

甄嬛已被玄凌一番话斥的呆住了,她从未想过自己入宫四年,在皇上眼中竟是这种形象,“连顺嫔的一星半点儿都比不上?若不是看在太后的份上?若不是因着甄家在前朝得力?嫔妾从未想过,嫔妾入宫四年,竟从未入得过皇上的眼,甚至还使得皇上厌弃。嫔妾今日明白了,这些年的时光与情爱,终究是错付了!”

玄凌眯了眯眼,开口说道,“你究竟是爱重朕,还是荣华富贵,你自己心里清楚。”又扬声唤道,“李长!”

李长躬身进来,“皇上。”

“传朕旨意,废去玉美人所有封号与位分,逐出棠梨宫,退居京郊的甘露寺带发修行。明日午时之前便启程吧。”而已在殿外等候的流朱亦听到了玄凌下的这道旨意,大惊失色,但心中却也明白事情已成定局了,忙随着甄嬛一同回去棠梨宫整理,往后的日子只怕与这紫奥城再也无交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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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终于成功的把自己作出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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