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哑奴弄了红色纸绒花塞在冰里,又亲手做了烛台,摆放出一对冰灯在院里。
古鹏还嫌没做了喜字,哑奴笑着摆手码出:你别给我惹事。
古鹏认真说:“我要给你的,绝对不是侍妾的名分,我一定想法子和你成亲。”
哑奴笑得眉眼弯弯,拿出一个“难”字放在他面前。
古鹏浑不在意继续说:“再难我也要娶你,其实一见你我就觉得我俩有缘,不然我救你做什么?”
见他认真,哑奴抽出:“慢慢来”放在他面前,又拉着他去放焰火去。
这个年过的少爷心里已经没什么不满足的了,小媳妇活泼可爱,爹娘和媳妇相处和睦。
正月十二是老爷的生日,古鹏应下过了十五就带着哑奴上京,这让她眉开眼笑,安心去收拾行囊。
初十这天太太把古鹏叫了去,要带着儿子和家里侍妾一同去庙上替老爷跪经一天,积积福禄。
整个定州属熙光寺香火最盛,该寺分上下两院,男女僧众分居两个院所,女尼所居的熙光庵,古太太没少供奉香火。
这次为了老爷的生日,一家子在女院主的引荐下去了上院,单独要了一处僧房。
安顿古鹏带着小哑巴为老爷诵经祈福,太太带着两位姨太太依旧跟着女院主回到下院为众位师太分发备好的礼物。
方丈觉明是位宝相庄严的大师,对来替父祈福的古少爷不甚热情,耷拉着眼皮只见见就忙什么事去了。
整个庙里都有股子说不出的紧迫感,午饭时候,都看不到多少僧众。
古鹏好奇地问一个小沙弥:“小师傅,庙里在做什么大的法事吗?”
小沙弥合十道:“不曾做法事。”
哑奴抽出几个字,码放在小沙弥面前,小沙弥一看写着:出家人不打诳语。
脸红连连念着:阿弥陀佛。
这俩人下午诵经结束,等候晚上的斋饭要去下院接太太和两位姨娘一并回府。
古鹏好奇心重,总觉得庙里哪儿不对头,拉着哑奴四下逛逛,看看有什么奇事。
俩人先是挨个殿进去拜拜佛像,渐渐溜着院墙走。古鹏突然发现什么跳上墙头,突然不知被什么打中了摔了过去。
瞬间小哑巴就跳了过去,赤手空拳就和一个黑衣人打在了一处。
人家手里有刀,小哑巴一看吃亏顺手提起墙边儿晾晒的拖布,鬼头刀和拖布打在一处,水渍甩了那人满脸满身都是。
黑衣人被小哑巴打的步步退后,身披袈裟的觉明方丈诵了一声佛号走上前:“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为寺内上千比丘性命考虑,老衲得罪了。”
大和尚看似云淡风轻,可横大铲就要上前拼命。院里诵经的僧侣纷纷拿起棍棒,眼看要完蛋。
小哑巴看到这屋里供奉的是御史崔大人的牌位,她自己要跑或许没问题,可少爷肯定会死在这儿。
决定赌一次,她退后一步护住古鹏,双手合十脆声说:“大师,我家爷什么都不知,他只是误入,还求大师法外开恩。大昭国律法不得杀言官,崔大人的血时刻警醒着众人眼下朝堂有鬼,请二位不要再为了英魂枉自动了杀念。”
趁着众人楞着的空,她上前捻香,拜了三拜插在牌位前的香炉里,双手合十道:“信女来自滇南,十户有六户全家虔诚侍奉佛祖,求大师看在佛祖的面上网开一面。”
和尚放下大铲,又念了句:“阿弥陀佛。”
上下打量了一番哑奴,眼皮完全睁开,露出两道精光。
半晌说句:“女施主的伏魔棍法实在是妙,这位施主一身污渍,女施主却不染尘埃。”
哑奴双手合十鞠躬道:“谢大师开恩,弟子平素是个哑巴,自然不会同人闲话。”
她背起少爷就打算走,老和尚出言阻拦:“慢着,女施主龙行虎步,想来是人中龙凤。”
方才打伤古鹏的黑衣人上前说道:“这位夫人既然来自滇南,又以哑巴的身份藏在中原,想来是送嫁的那批人。”
小哑巴点头,看了看黑衣人试探着问:“壮士有话要带给滇国?”
黑衣人忽然用蹩脚的滇国语言说了句平王府有鬼,小哑巴用流利的本国话问:“此言怎讲?”
黑衣人磕磕巴巴用滇国话介绍自己是文昌侯的三儿子,昔年昭滇联姻就是文昌侯为媒,前太子府出事之后,文昌侯屡被迫害,冤死狱中。
哑奴要了黑衣人的住址,看了看地上的古鹏,嘱咐句:“给太子爷也做个道场吧,走的时候是腊月初六。”她从身上摸出三个银锭塞给大和尚,大和尚一把推回连连念佛。
老和尚慈爱地问了句:“求女施主赏下太子爷的生辰八字。”
见小哑巴流利的写下太子的生辰,和尚拧着眉头看了几眼地上的古鹏,又连连念了几句佛号。
她背起古鹏回了僧房,等了会儿他才悠悠醒转问道:“媳妇,我怎么了?”
哑奴抽出几个字:“你撞树上了,笨死啦!”
古鹏揉揉脑袋觉得不可思议,小哑巴拿出镜子给他看额头鸡蛋大小的包。
回去的路上她不时给古鹏揉着,太太只抱怨句儿子淘气也没再说什么。
十一这天翠微提着礼物回来给爹拜寿,太太又恢复成端庄贤惠的样子,命人开正门请大姑奶奶进去。
她暂时无法阻断老爷对她的关照,索性默许了她住在家里,至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无法过得如意。
老古也想明白了,出嫁女回娘家给父亲贺寿是人之常情,这次太太是不会撵人的,索性安顿了女儿住进从前的院里。
反复叮嘱她晨昏定省要恭谨,住外面郎家贼心不死,不如趁这个机会就彻底回了娘家。
老古今年是四十整寿,家里斋僧布道,舍钱舍米的忙不过来,把就近田庄上全部人手抽调回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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