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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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晓晓幽幽的道:“那如今呢?教堂依然存在,世道似乎也没怎么改变!

我出生时确定的位置就是小商贩的子女,最开始的时候我憧憬关家的生活,因此去苦心求学,却在学堂见有小孩烧金票取乐!

我就在想,我为什么和他差距这么大,凭什么他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比我过得好?

我不想好好完成这个位置,所以一直都过着地狱般的生活。

我修炼法术以求改变,小心隐藏自己,生怕被人抓住烧死;

如果我乖乖在家学做女红,按父亲的意思去关家当小妾,岂不是有吃有喝无忧无虑,也算是身处天国了吧?”

阳恒默然无语,他从未真正想过这个问题,亦无人敢在他面前说三道四。

他当年力求变革,反抗白人老爷的统治,甚至想推翻神教,并非是他有崇高理想或伟大情怀,而是他自己身处奴隶阶层,生命随时受到威胁,这才是他为求变革的初心。

当他有了自保的能力,坐拥无尽财富,便开始厌倦权力的争夺,能建立偌大的帝国,说到底是他弟子们的野心与贪欲所使。

人的位置站得高了,追求也不同了,情怀就成了需求。

忧国与爱民是自我陶醉的精神食粮,大义和牺牲是孤芳自赏的灿烂辉煌。

但他们至少知行合一,真得去为国为民,直到长生有望才渐渐隐退下来,追求生命的突破。

至于坐享其成的后继者是否还能有崇高的情怀,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同时因为神教的需求与帝国的统治并不冲突,又有亚伦从中斡旋,至此以后再也无人提及推翻神教的言论,所以双方一直合作愉快,各取所需,信教自由。

阳恒想起了李烟村,当年在北地虫巢救下他的时候,他还是忠义之士,而且是保卫过长安城的有功之人。

可渐渐他变得自私自利,为了赚取金钱杀人越货,为步入先天抢夺宝剑,他的目的无非是要过得更好,站得更高,他有错么?

若是他没有错,岂不是自己错了?

传承汉学,解放奴隶,建立王朝,推行货币,完善经济,施行律法,岂不都是错误的统治手段而已,神谕教经的批注早已喻示了这一切!

这些都是他的道,也是他不知不觉中的立道之基,如今自我否定,顿时神念翻滚,真元紊乱,处在走火入魔的危险边缘。

汤姆听了刘晓晓的话,又见阳恒不言不语,冷笑两声道:“不管是罪恶的大汉帝国,还是光明的玫瑰王国,等级差异都会存在,你所需要正视的是自己!

你既然想要拥有,那就去争,那就去抢,与其思考出身,不如做点实际的行动。

非要说出身的话,谁叫你的祖先不够拼?

如果你现在就有后代,他们便与你一样,说自己的出身不好。

你既没能力改变,就没资格抱怨!

懦弱!你不配成为法师!”

刘晓晓愣住了,她停下脚步,接着怒火蹿了上来,高声叫道:“你说我不配成为法师?

你可知这些年我过得什么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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