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黑洞(1 / 2)
好不容易把小宝安抚了,郎郁尘长吁了一口气,这日子没法过了,吃的是粗糠咸菜,住的是猪狗不如,前路茫茫,后还有……狗咬。
命途多舛,人世艰辛哇,抹一把辛酸泪。
郎郁尘拖着竹筐,扛着苕帚,经过九焰堂,又有些心痒难耐起来。
一颗想偷窥的心忍不住了,况且里边有美的不可方物的冷公子。
冷公子哇!白如莲,皎若月。
冷……似霜。
郎郁尘抬眼看了看日头,竟然有些烫人,郎郁尘溜到墙角,探了探身子,又使了吃奶的劲儿蹦了蹦,嗨,啥也看不到哇!
郎郁尘有些心焦,他将苕帚轻轻扔一旁,垂眼看了看竹筐,灵光乍现,嘿!有了!
郎郁尘将竹筐倒扣,又从地上捡起几根枯枝铺在筐上,遂地抬起贵足踩上去试了试,还行,得亏自己瘦。
九焰堂前院,冷公子位于首位,只见他紧阖着双眸,盘膝坐在蒲团之上,修长白皙的手自然置于两膝之上,姿态端正,仪表堂堂。一股肉眼可查的淡蓝色灵流在他周身游走,流光溢彩,深不可测。
居下四人面前各有一张矮几,两两相对而坐,一个个老神在在的模样,但是仿的有那么五六分相像。
郎郁尘将下巴磕在围墙边上,两手抠着边沿,略吃力,他分明听到脚下竹筐不堪重负而发出的“吱吱”声。
明明两条腿直打抖。可自己还想再瞧一瞧,虽然这早修实在是无聊透顶,入个定而已,可郎郁尘瞅的可不是入定,那是……寂寞。
郎郁尘对于这些修道之说了解甚少,虽说他看了不少此类小说,可他关注点十分感人,他光看美男了。
那些不重要,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郎郁尘看的吃吃直笑,这人长得好看就是入个定也能美成一幅画,郎郁尘已自动屏蔽余下四人。
郎郁尘正瞧的如痴如醉,突然竹筐“哗啦”一声,自爆了!
郎郁尘脚下一空,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仰,电光石火间,郎郁尘感到后腰被什么搂住了,等他稳稳妥妥地落于地面想看看是谁,那人便倏地一下不见了,只留下一缕淡淡清风。
“谁!”院内的冷公子双眸一亮,闪身至围墙之上,居高临下地盯着郎郁尘。
目光黑沉沉,冷冰冰,像一把冰刀。
“那个……冷公子,意外意外……你忙,你忙,我去干活……告辞。”郎郁尘捡起苕帚,拖着破烂不堪的竹筐掉头就跑,有一种偷情被媳妇发现了的窘迫感。
“不学无术,不可理喻。”冷公子轻拂广袖,眸间更冷,更寒。
声音不大,却带着能穿人肺腑的力度,郎郁尘浑身一僵,如芒在背,自己原来在他心里如此不堪入目,心头有些痛,鼻头有些酸,可却是那么地不服气。
郎郁尘缓缓转过身,默了默,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大喊:“你不要仗着我仰慕你,你就可以随意侮辱我!我……我……”
冲动是魔鬼,可魔鬼已经放出来了。
郎郁尘刚说完就怂了。
一向冷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公子闻言身形却微微晃了一晃,郎郁尘双眸迷蒙,他看不太清楚,刚刚那一晃是真的吗。
郎郁尘猛然醒悟,山雨欲来风满楼,能跑就跑吧,不然死的会很有节奏感。
郎郁尘拔足便跑,跑的跟兔子似的,一会就没影了。
门内四颗脑袋按高矮顺序码的整整齐齐,四人听到了如此不得了的事情岂能淡定?
莫西林摇头晃脑道:“不像话,不像话!”
“你磕到我下巴了!”寇兰按住莫西林不安分的脑袋,撇了撇嘴,颇为同情道:“看起来蛮可怜的……”
“可怜个鸡儿,瞧那怂样,娘唧唧的,八成是只兔子。”马丁凌搂过寇兰的头就是一个暴栗,胳膊肘不小心殃及夹在中间的黄连速。
黄连速揉着半边脸颊,委屈又难过,愤然道:“你……你别老跟郎弟过不去!”
“怎?你也看上那只小白兔了不成?傻子!”马丁凌站起身,鄙夷地横了黄连速一眼。
“二师弟,你胡说!”黄连速抗议。
“你脑子不好,我不与你计较。”
“你说……谁谁……脑子不好!”黄连速气急。
“说你怎地?”
“你!”
“傻子!”
两人不知不觉凑到一块去了,面面相对,唾沫横飞。
莫西林赶紧过去拉了拉马丁凌,又扯了扯黄连速,两人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口水喷过来又飞过去。
“砰!”一道气流纵向劈来,将两人迅速劈退几丈远,地面抖了三抖,留下一道深坑,溅起遍地尘土。
“马丁凌,黄连速!”冷公子不知何时闪身至四人面前,面覆冰雪般冷淡,袍袖一尘不染,泠冽地让人不敢多瞧一眼。
四人俱是沉默,耷拉着脑袋,似霜打的茄子。
已至前山打扫的郎郁尘心不在焉地握着苕帚四下挥舞,也没注意自己扫了半天跟没扫一般,那枯枝烂叶好似长了腿,郎郁尘将它们拢在一块又散了开去。
来来回回折腾半天,郎郁尘可算缓过神来,这他娘的有鬼?
“谁在坑爹!给老子滚出来!”郎郁尘扛着苕帚,冲着空气吼着,语音急促,怒不可遏,大有老鼠扛刀,满街找猫的架势。
一阵邪风掠过,又将地上的残枝败叶吹的直打旋儿,甚至有些枯叶还拍到郎郁尘脸上。
郎郁尘恨恨地抹了抹脸,旋即朝地上淬了一口,气的跟个河豚似的,却又无可奈何,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生活真他娘的的好玩,因为生活老他娘的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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