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前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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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之后将笔随手一扔,那笔便咕噜噜地滚到地上,月白的地毯上染了几处墨点。

郎郁尘勾了勾唇角,可算是出了一口王八之气!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对于地上的那片狼藉冷沧澜浑不在意,只垂眸盯着郎郁尘所书的那几个鬼打群架一般的大字,眉头深锁。

依旧是冷漠,依旧是无言,只是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郎郁尘也说不上来,莫非自己写的太棒了?

在冷沧澜静默的片刻,郎郁尘有些焦躁,时间怎就如此漫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倒不是真的如他所写的那样内急,郎郁尘就是贱兮兮地想攻克这座雪山颠上的冰雕。

这就好比在医院等待一项重大的检验结果一般,越是未知的东西它就越可怕。

“闹够了便去睡。”冷沧澜又重新阖上眸子,仿佛郎郁尘是个脏东西一般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老子就这么不堪入目?郎郁尘愤然起身,蹬掉棉鞋,谁知用力过猛,一只鞋飞入冷沧澜的怀里。

冷沧澜脸色遽变!

郎郁尘不以为然,哈哈大笑起来,虽然笑的无声无息。

可下一秒郎郁尘便笑不出来了。

只见冷沧澜一抬袖,一根黝黑的绳索将郎郁尘捆的个老老实实。

这是个什么鬼玩意?越挣扎厄的越紧,这难不成就是传闻中的困仙索?

“天明时分,我将带你去山下严穆祠接受刑罚,如若你再不安生,我便送你去那苦寒之地与民同乐。”冷沧澜一如既往地淡漠。

刑罚你大爷啊,我犯了什么错?我明明是个受害者,你是不是喝尿喝醉了?瞎几把乱说!

还送我去苦寒之地?我就这样被你安排的明明白白?郎郁尘愤然。

郎郁尘自然是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即便死了一名壮汉,那也不是他所为,再说了郎郁尘始终认为那人死有余辜。

尽管心中意难平,可眼下还不是任人宰割。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冷沧澜,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算我看错你了!

郎郁尘悱恻着,心里难受的紧,双眸黯然地盯着房梁,这么被捆着谁他娘的睡的着啊!

也不知二宝去了哪里,那个小没良心的!郎郁尘一想到这,心里不仅仅只是难受,还有些荒芜,有些落寞。

就这么东想想西琢磨,意识渐渐模糊起来,不久竟然入了梦。

梦里一会是天真灿笑的小宝,一会是调皮使坏的二宝,一会又是那个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金面公子……

画面倏地一下转换,一株嫣然的红莲开在茫茫雪原,四周纯白无暇,竟是连一棵荒草也无。

梦境陡转,一张与冷沧澜一致的脸赫然显现,那人眸间噙泪……

冷沧澜也会哭吗?

梦里的郎郁尘纳罕。

就这么混混沌沌地梦着,直到……

天才微微亮,万秋山便嘈杂不已,山下的百姓竟是一夜不眠不休地爬上了山顶,众人举着的火把映照着暗沉的天际。

“逍遥派的人何在!”一声音在前山吼着,声如洪钟,响贯万秋山。

“赔钱!交人!”

“出来!出来!出来!”

“......”

不同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响,看样子来了不少人。

冷沧澜耳廓微动,遂地抓起还在梦境中的郎郁尘朝前山飞去。

玉旻一夜无眠,本想趁着天亮时分打个盹,不曾想被扰了清梦,听这声,该是山下的百姓寻交代来了,只是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

玉旻打开房门,一股凉风泄了进来,不等他迈出脚步,寇兰已站在身后。

“百姓要过来找师叔算账了吗?”寇兰绞着手指,凉风吹动着身上雪白的里衣,身体诚实地打了个颤栗。

“你睡会,我去看看,别怕。”玉旻将人拉回榻上,轻声安抚道。

这种事定然是不能让寇兰去,若是有什么万一,指不定会被吓出个好歹来。

“我要去,一定要。”寇兰一反常态,竟然坚定无比:“让我去!”

不知从何时起,寇兰对着玉旻说话竟不再结巴了。

玉旻知道他还在内疚,若不让他去,这一直心里记挂着也不利于他的病情,况且有他在,应当也不会出多大的乱子,这么想着,玉旻便轻轻点了点头,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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