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合力(2 / 2)
“阿郎,我错了……”叶少漓面色灰败,神情恍惚。
“少漓,你还好吧?”郎郁尘见叶少漓长时间与那红色光影交缠毫无进展,料想他必定是被那幻影迷了心智。
在叶少漓全盛时期,这种阵法根本无法影响他分毫,可这几千年来,他的修为不但没有丝毫进展,并且还在不断消耗,加之神识缺失,更是不甚从前。
眼下的叶少漓只有区区的一千年修为,对峙这万年修为之人布下的这道法阵,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若非郎郁尘深谙其法,只怕是刚进入该法阵中便会被灼成灰烬。
“少漓!醒醒!凝神静气!那是幻境!”郎郁尘看不清阵中之况,心焦地如同那热锅上的蚂蚁。
意识涣散的叶少漓忽地听见了郎郁尘的呼唤,顿时神志清明。
是阿郎,他还在。
叶少漓敛起杂念,将那惊涛骇浪般的苦痛记忆压制下去。
落尘剑起,光华流转,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速而上,重新落入了叶少漓的手中,郎郁尘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了下来。
“破!”叶少漓手持落尘剑,化为道道虚影,人剑合一,一齐朝那阵眼飞去。
“少漓……”郎郁尘心头倏然一紧,成败在此一举。
忽地芳香四溢,阵中开出一簇簇山花,阻了叶少漓的去路,看似繁花似锦,却是杀机四伏。
“少漓,花有毒。”郎郁尘分明听见花簇中暗中流动的水声。
是毒,郎郁尘几乎是下意识地喊出那句话。
叶少漓袍袖翻飞,剑气凛然,随着叶少漓娴熟的剑术舞动,不过须臾,天空中便下起了漫天花雨。
花落之时,一道道墨绿色毒汁喷射而出,叶少漓经郎郁尘的提醒,早已做好了万全之策,于周身布起了一道结界,那些毒汁落在结界之上又迅速被反弹开去,悉数飞溅在石壁之上,原本还算平整的崖壁上被那毒汁染上,留下了星星点点墨绿色印痕。
心思够歹毒,这玩意若是都撒在人身上,那得死的有多惨?
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躲在石板后的郎郁尘探出脑袋,只见叶少漓还在与残花断叶对峙,对,就是现在。
郎郁尘五指并拢将最后一道符咒拍向阵中。
一阵狂风怒号,郎郁尘死死抱住石板,只见符咒避开阵眼,一路顺畅,以迅雷之势飞向北门。
中了!
声东击西,嘿嘿。
那法阵犹如一张破布,逐渐从石壁上剥离开来,红光渐淡,残花渐萎,无数的石块滚滚而下,叶少漓大惊,迅速撤了结界欲飞身离去,一缕残毒喷上他的手腕,随即烙出一个印记,深可见骨,骇人可怖。
叶少漓冷汗涔涔,握着落尘剑的手瑟瑟发抖,似针扎一般的麻劲涌向四肢百骸,随即遍体生寒,整个人往后倒去。
“少漓!”郎郁尘不知为何,心头陡然生起一股锥心的疼痛,一时乱了方寸,竟从石板之后跑了出来。
一块巨石从天儿降!
“阿郎……”叶少漓瞳孔骤缩,神识顿时清明,他强忍疼痛反手将落尘剑朝后刺去,手腕一翻,落尘剑尖一碰上石壁,顿时火花四溅,剑尖深深没入石壁缝隙中,叶少漓被落尘剑挂着不再下沉,抬起的一条腿生生将那巨石踢开,落在郎郁尘身后,砸出一个大坑,倏地腾起一片尘灰。
叶少漓力竭,毒液已流遍全身,手一松,便坠了下去。
郎郁尘不知从哪里生出的一股劲,堪堪将人接住,两人狠狠摔在地上。
叶少漓双眸紧闭,唇角泛青,郎郁尘抬起手臂,狠狠咬了一口,献血汩汩而出,随即送到叶少漓唇边,迷蒙中的叶少漓只觉一股清泉流入唇齿之间,遂地吮/吸起来。
不多一会,叶少漓身上的伤与毒迅速愈合,虽不能恢复如常,不过也好的差不多了。
这极品丹药效果不错,服下不久就连血液也如此有奇效,郎郁尘本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不曾想歪打正着了。
阵已破,红光已熄,所有屏障皆除,原来这里还藏有一座洞府。
又是洞穴,郎郁尘哀叹,逃得了初一避不了十五,这是与洞穴结缘了。
“你听。”叶少漓挣扎着起来,小声道。
心不在焉的郎郁尘这才竖起耳朵倾听起来,果然有动静。
山洞深处传来一阵阵嘶吼,时不时还伴随着什么硬物的撞击声,森然诡异。
“少漓,我怎么觉得这里有些熟悉,而且……而且……”郎郁尘顿了须臾,有些悚然:“这上边是铁索桥?”
叶少漓咳了几声,轻轻点了点头。
郎郁尘足下一软,差点跌落在地,叶少漓搂过他的肩,两人一齐步入洞府之中。
有些事总有人去做,有些事总有人来讲,有些事总是瞒不住,所以,不如坦然。
洞中空间很大,干燥洁净,应是有人长期清扫,洞中央竖立着一根硕大无比的铜柱,上边密密麻麻地贴满了符咒,几团黑气围绕着铜柱不停地撞击着,发出轰隆隆地闷响。
“就是他,就是他……”郎郁尘脑海里浮现出那日被黑雾吞噬的情景,以及红香楼中那团黑雾。
分明就是他。
郎郁尘感到不寒而栗,这团黑雾分明就是入了魔,可他是如何挣脱束缚出来为祸苍生的呢?如此多的符咒也困不住他?郎郁尘疑惑地走近想一探究竟。
“别靠近!”叶少漓将人拉回至自己身旁:“有结界,还有无数道法阵,你若贸然靠近会被伤到。”
“这里困的是什么人?煞气好重。”郎郁尘问道。
“一个被恶念困囚之人,也是可怜之人,而这个罪魁祸首的就是……”
“叶少漓,你终究还是寻到这里了。”一个声音乍然响起,将叶少漓的话堪堪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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