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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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瑞家现在别的没有,但黄豆可不缺。直接跑了一大盆,就放在墙跟前,自从把黄豆水放在那边,何中那个小子崽子都不过去玩,臭啊!田瑞自己都很嫌弃,觉得那味儿组合起来简直让人窒息。明明是食物泡出来的,怎么跟大便一个味儿。

他这一盆黄豆水,给大舅母弄的人都傻了。田瑞道:要嚎回家嚎去,别在我门口。

大舅母这些年加在一起都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气疯了冲了过来,田瑞率先把门关上了。任凭她在外头撒泼。

大舅母这味儿实在是让人恶心,风一吹只觉得臭味迎面扑来都呛眼睛。隔着一条街都能听见那边传来:什么这么臭?

谁知道呢。

大舅母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是没脸见人了。也顾不上跟人对骂,慌慌张张的往家跑,就想赶紧换一身衣裳!

人越是倒霉的时候越是不想见到熟人。

但对大舅母来讲事与愿违,她但凡走过必定飘过一层气味,弄的人人都看着她,其中就有几个街坊道:哎,何婶子,你掉粪坑里了?咋一股屎味儿。

给大舅母气的:你才掉粪坑里,你们全家都掉粪坑里。

旁边几个开玩笑的小媳妇不乐意了,好端端的说话就说话挤兑人家干什么,道:你这人嘴咋这么臭呢,吃着了?

大舅母气的胸膛上下起伏,要不是着急回去换衣服,非要把这几个小蹄子的头发拽下来一缕来。

等大舅母走后,田瑞带着两个小崽子回到屋里,何甜眼泪吧嗒吧嗒掉,看的怪叫人心疼的。

何中从小跟姐姐在一起,看见姐姐哭他也想哭了。眼泪就在眼圈里,但还撇了撇嘴没让眼泪掉下来。

田瑞找了一块手帕给何甜擦了擦脸道:她走了,她下次无论怎么说都不能跟她走知道不。田瑞虽然不知道她这次为什么来,但就是不怀好意。

何甜蹭到田瑞的怀里,别看她平日机灵会看人脸色,但骨子里还是个孩子呢,瞧着有人撑腰,哭的声音更大了:舅母家的哥哥总扯我小辫子。小家伙以前去过去的时候,哥哥欺负她,舅母就在旁边笑来着,每次把她弄哭,还要骂上几句克父母的扫把星。

娇气将来肯定讨不到好男人,骂她是挨揍的命。

何中道:他们还打我。小家伙告状。

田瑞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把他们当成自家孩子一样宠着,听到他们这样欺负人,越发的生气了。道:以后谁打你们你们就打回去。不能白受委屈。

嗯。何中点了点头,握拳道:我是男子汉。

明明是个奶娃娃,但是这副样子,叫人看了也有些忍俊不禁,道:好,我们家的男子汉,以后你要保护姐姐了,先给你安排一个任务,让姐姐别哭了。

何中道:姐,别哭了。

小家伙哄人,还做鬼脸,何甜还是没绷住轻轻的一笑。

何中立刻骄傲的扬起小下巴,蹭到田瑞的怀里道:姐姐笑了。

田瑞道:我们家小中真能干!

何中明明喜欢被夸奖,可是被夸奖的时候偏还不好意思了。捂着脸不叫人看见。

出了这事儿,田瑞也不敢放俩孩子在家。现在没个主事儿的人,他怕极品大舅母再杀回来一个回马枪。俩孩子在家不放心,索性休息了一天不出摊了。

何甜始终闷闷不乐,小姑娘心事重,再加上早熟,把事情都放在心里可不行。下午田瑞怕他们无聊,在家里玩起了打沙包,他们跑出了一身汗,小丫头才又恢复了笑脸。

就是把田瑞累的不轻,他这个人疏于锻炼,平日出摊的干活量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大了。现在又是跑又是跳的,累死。他的精气神儿可远比不上孩子们,终于到了晚上,把两个孩子照看好,连讲故事的力气都没有了,躺在那边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抱着一个硬邦邦的男人,他这几天被软绵绵的崽崽给拱醒都习惯了,吓的睁开眼睛,发现陪着他身边的居然是何宇。

田瑞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刚睡醒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他的手和脚怎么都攀附在何宇的身上。何宇上半身没穿衣裳,露出精壮的身材。

田瑞道:你怎么回来了?

何宇道:事情办完就回来了。他是凌晨五点回来的,知道开门动静太大,他是从墙上翻进来的,一进来就瞧着田瑞搂着自家弟弟睡的沉沉的,他轻手轻脚的把弟弟和妹妹抱到了自己的房间。田瑞大概是手里一空有些不自在了,竟主动拉了他一把,他也就顺势躺了下来。

何宇最近倒腾服装,他有一手的货源,又有上一世的渠道,转手就能赚四五千。这年头闭塞,信息才是最值钱的,他最不缺的就是信息,要是能淘到更值钱的东西能卖的价格更高,八十年代交通不便利,要想去远的地方,出去的时间就更长。

何宇发现自己添了一个失眠的毛病。他本来就背负了上一世的所有情仇,失眠会扩大他心里黑暗的角落,对他来说睡不着不亚于一场精神上的酷刑。他唯一一次睡着是在田瑞的身边。这次马不停蹄的回来,把弟弟妹妹抱走之后,瞧着他睡的这么香,也有些困意,靠在田瑞的身边沉沉的睡着了。

不过他这种人就算睡着了,也不那么沉,田瑞刚一动就醒了。何宇虽然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但对他这个失眠了这么长时间的人来讲已经是一个难得的进步了。

田瑞刚睡醒的时候脸颊还红扑扑的。何宇别开了脸,道:醒了?

田瑞立刻起身,一下子慌了:小甜跟小中呢。他看孩子看的好好的。连生意都耽误了一天,今儿早起来发现孩子没了。

何宇道:他们在他们的房间。看着田瑞的反应过于激烈了,心中一动道:怎么了。

田瑞立刻把昨儿大舅母来的事儿一五一十像是倒豆子似得告诉他了,要不是他拦着,孩子就被人带走了。

何宇的脸上顿时黑了下来,套了一件衣裳就走了。

田瑞道:唉,你干嘛去。

出去一趟。何宇虽然说话云淡风轻,但让田瑞莫名有种害怕的感觉。

田瑞出去,瞧着何中朝着他跑过来:田瑞哥哥。小家伙极擅长撒娇,尤其是喜欢粘着田瑞。

田瑞一把把他抱在怀里,随后道:小中想吃什么。

面条。小家伙也没吃过好吃的东西。只觉得面条是全天下最好吃的东西。

田瑞问了问小甜,何甜比何中略大两岁,不好意思说想吃面条,道:什么都可以。

田瑞道:想吃什么你们就说啊,你哥哥付了伙食费的。跟瑞哥哥不用客气。说话间突然顿了一下,早上的时候就顾着告状了,都忘记跟他说了,完全不知道为啥何宇早上在他的床上醒来。等他回来的时候问一问。

何宇在一间破房子内,里头的绑着大舅和大舅母,俩人都被打的遍体鳞伤。最开始俩人还怒骂,呵斥,疯狂的诅咒,到后面连大舅母都不敢说话了,他们惊恐的发现,何宇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逆来顺受的小可怜了,他那一双眼睛像冷血动物,刚才他捅刀的时候,血溅在了他的脸上。

他却毫无感觉似得。

这不是他们的外甥,一定是地狱的恶鬼披了他这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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