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一只阿袋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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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为人正派,虽知道闵王不是个东西,但也不好得在白承珏面前抹黑打压,再抬眸努力收敛神情,也掩盖不了目光中的委屈,好像在无声的抱怨闵王他有什么好的。

白承珏倒乐得薛北望把闵王当做假想敌。

每一个身份,他都拎的太清,往后坐在闵王府内面对一个杀气腾腾的薛北望,心中才能将这段关系放的清明。

夜深,白承珏端来药碗,薛北望免了让白承珏操劳,接过药碗仰头便将冒着热气的汤药往嘴里灌。

吓得白承珏一把拉住薛北望的手,汤药一晃,泼出些许褐色的汤汁,白嫩的手背烫红了一块。

薛北望急了,赶忙将药碗往旁边一放坐起身来。

白承珏将烫伤的手收到背后,沉声道:薛公子是怕我跟你抢药喝不成?

不不是薛北望拉过白承珏的手腕,看着赫然一块红印,低头心疼的吹着凉风,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白承珏轻叹,将手抽回:无碍,小伤罢了,倒是你刚才便催促着我休息,喝完药你早些歇息

糟了!小花魁生气了!

薛北望根本没想发脾气,心中醋意,一时半会控制不住,看着白承珏转身离开的背影,薛北望垂眸望了一眼放在高凳上的半碗药,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喉咙中发出声不快的低吼。

夜半三更,白承珏披着外袍推开门,坐在台阶上靠着柱子的薛北望脑袋用力一点,急忙抬起头望着天上那弯新月拍了拍脸颊。

直至白承珏缓步走到他身后,手抚上柱子,弯下身子,与之四目相对。

目光中皎洁的月色下,那张含着笑意的脸与他靠得很近,好像只是在台阶上坐着,向上微微伸长脖颈,便能吻上那张柔软的唇瓣。

鼻息交错,白承珏伸手抚过薛北望的面颊。

傻子,坐在着干什么?

薛北望在屋外冻了大半夜,再度说话时,嗓音干涩:不生气了,好不好?

白承珏未应声,脱下外袍披在薛北望身上,双臂不由将人圈入怀中,脸颊贴近他耳廓时,似比旁边的柱子还冷,白承珏叹了口气,面颊温柔的蹭了蹭他的耳廓,他身子一僵,不由的缩入白承珏怀中,紧咬着下唇没有再说话。

北望,你身上好冷。白承珏说着,将他的手圈入掌心,温柔的轻搓着。

他想过无数次两人亲近的场面,却没想过他像个小鹌鹑一样整个窝在白承珏怀里。

连道歉认错都在脑海里设想过无数次,未有一次像这般。

绝绝玉

我没有生气。

薛北望轻咳了两声道:按话本里应当我抱着你才对。

白承珏轻笑,侧头看向薛北望苦恼的模样,柔声道:为何?

薛北望认真的说道:话本里都是英雄护着美娇娥,哪有英雄被这般圈在怀里的。

哦你若不喜欢我这般抱着,我就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屋歇息。白承珏说完刚准备撒手,便被薛北望紧紧握住,怎么了?

我喜欢。

双手再度将薛北望圈紧,那紧张回攥他的手才慢慢松开。

两人坐在台阶上许久,眼前墨蓝色的巨幕被丝丝缕缕的光拨开,他再看被圈在怀中的薛北望,那人头倚着他肩膀,薄唇微启,不知何时已经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见状,他蹑手蹑脚的起身,打算将薛北望抱回房内,轻微的动静下,圈在他怀中的家伙,双眼打开一条缝,身体一侧手攥住了白承珏的袖口,哈喇子顺着唇角沾染上他内衬的衣襟。

他盯着的身上的口水渍哑然失笑,食指轻轻一戳薛北望的脸颊,低语道:哪怕是我小侄儿,也没有你这般无赖。

这句几乎压在舌下的话,只有他一人听个真切。

薛北望傻乎乎的睡到日上三竿,他便圈着薛北望坐到日上三竿。

等这头小猪在他的怀中醒了,那双惊慌失措的眼眸望着他一语不发,最后又像傻子一样狠狠捏了自己脸颊一把,那力度不留情面,自己掐的自己都疼得脖颈一缩。

他揉了揉吃痛的面颊,再次与白承珏四目相对,这份歉疚之意比起昨夜只增不减。

我本是跟你道歉的,想着你一觉醒来,便能听见我的道歉心中会舒服些,那料

白承珏疲惫的锤了锤后腰,无奈道:这道歉,可把我身子都坐僵了。

薛北望往白承珏身边慌忙起身,凑到白承珏身边捶背捏肩:你说得对我就是个蠢货,本是来同你道歉的,怎么还让你为我操心了。薛北望懊恼的皱紧眉头,想到小花魁抱着他在外面坐了一夜,心里便难受,便巴不得找个人狠狠打自己一顿,给小花魁解气。

白承珏举起红肿未消的手,娇嗔道:手背也疼。

我吹吹吹吹

微凉的风,吹过早已麻木的疼痛,却觉得别样舒服。

白承珏本想再逗趣薛北望,刚扶着柱子起身,眼前便觉得天旋地转,他指端搀扶着柱子,稳住身形,许久未感觉到疼痛的身体,像是有什么从心口裂开。

眼前薛北望嘴巴一张一合,耳朵里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白承珏强忍着不适将薛北望推开,快步回到屋内将门合上,栓上门闩。

噗的一声掌心里沾染上刺目的猩红,耳边能听到薛北望焦急的拍门,喊着绝玉。

他跌跌撞撞的走到床边,摸索出叶归给的药丸服下,闭上眼平缓着体内紊乱的内息。

第29章 吃了甜的就不气了

这次的药,药效来的极慢。

五脏六腑疼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手紧扣着床榻旁的镂空雕花,指腹恨不得深陷入花纹中。

薛北望拍打着门的声音一直尚未停止,手掌一次次击向的木门,渗入耳膜便仿若有股力度一次次撞击着颅内,双耳嗡嗡作响。

绝玉!你再不说话我要踹门进来了!

白承珏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住说话时的语调:你昨夜让我在屋外坐了一夜,刚刚越想越气。说完,他合上眼咬住食指指节,把痛呼咽回腹内。

屋内屋外沉默了十多秒钟,白承珏痛感渐退,身体无力向后倒上床榻,待无声的喘息平缓,他柔声道:我想吃果子,吃了果子就不生气了。

好,我现在就出去买。

白承珏道:你身上银两吗?

你想吃,我一定有办法能给你买回来。

隔着一道门似乎都能看到薛北望站在屋外手足无措的模样。

白承珏在床榻上缓缓蜷缩起身体,目光失神的望着一端轻笑道:当玉佩就免了,北望用蔗糖煮甜水给我喝好不好?

好,我现在就去,你在屋里等着我。

屋外传来薛北望慌忙离开的脚步声。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迟来的药效才慢慢驱走身上刺骨的疼痛,乐无忧这次调配的药过于温补,短时间内很难见到效果。

他咬紧牙关,强撑着酸软的四肢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走近铜盆边,用清水洗去掌心和沾染在面颊上那些刺目惊心的红。

身形渐稳,他转身望向铜镜中的自己,平日里本就浅红的唇瓣,没了血气。

面容苍白如纸,宛若游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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