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不胖多(2 / 2)
阮绿棠往她被捏红了的耳垂上看了几眼,没有拆穿她的小动作,而是耸了耸肩:那,晚安?
她干脆利落的告别让时雨露有些猝不及防,阮绿棠从来都是尽可能地粘着她,说句牛皮糖也不为过,时雨露经常为此感到有些负担。可现在阮绿棠扭头就走,时雨露却又突然感觉有些失落。
时雨露皱了皱眉,对自己的反复无常生出几分厌恶。
阮绿棠没有义务一直绕着她打转,她也没有立场来指责对方突然冷淡的态度,毕竟,她只是一个普通房客罢了。
时雨露把这几句话反反复复在心里过了几遍,可那股烦闷的情绪还是固执地在她心底扎根,害得她整个胸腔都像被堵塞住一般沉重。
她无处宣泄,只好重重合上了笔记本。恰在此时,阮绿棠突然又在门边探进了头:啊大事不妙。
备用床单被罩我洗了还没干,所以她指了指光秃秃的床板。
床上空荡荡的,木头床板上连个竹席都没铺,别提床单被套之类的了。
时雨露伸手在木板上轻轻摸了一把,就被粗糙的木屑刺了一下,不疼,但触感很清晰。她虽然不是豌豆公主,但也没法在这样的床板上睡一夜。
她收回手,做了决定:我睡沙发好──
要不要和我一起?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声线温软,一个清脆悦耳,交织在一起却意外的和谐。
时雨露愣了愣,用探究的目光瞧着阮绿棠,疑心是自己听错了。
阮绿棠侧了侧身,让时雨露去看客厅的那个沙发,说:这里的沙发太小,不够一人长,你要睡的话只能蜷着身子,很不舒服的。
客厅那个沙发确实不大,她说的是实话。时雨露眼眸闪烁几下,没有说话。
阮绿棠看着她,像是单纯出于好心地提议道: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在我房间凑合一下。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时雨露眼珠子动了动,终于把视线放回到了阮绿棠身上。
没关系,反正我是双人床。顿了顿,她又说,我先洗澡,你等下直接进去就行。
说完,阮绿棠便迈着悠闲的脚步离开了。
没多久,浴室便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隔着一层木门,水声听得不太清晰,但似有若无的声响给了听众更大的想象空间。
时雨露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明明只是普通的水声,她却从中听出了旖旎的味道。
她感觉自己嘴唇有些干涩,时雨露微微一舔,在唇瓣上留下了一层润泽的水迹。那点稀薄的水分蒸发过后,反倒引得她更加干燥了。
她心烦意乱的,打开电脑重新刷新了一遍邮箱,最新收件箱那里仍旧是一片空白。时雨露合上电脑,犹豫再三,还是走到了隔壁房间。
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进阮绿棠的卧室。上次来的时候,这间房是和隔壁那间一样无人居住的空房,但这几天时间内,阮绿棠已经把它收拾成了极具个人风格的房间。
出乎意料的是,阮绿棠平日里穿着是亮眼的浅色系,可屋内以冷淡的黑白色调为主,连被子都是深灰色的。
床头柜上放着一盏白白的圆形灯球,时雨露按下开关,圆球上便散发出柔和的月白色灯光,显出低洼不平的光点,变成了月球的形状。
时雨露盯着看了一会儿,伸手要关掉时,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晚上习惯开灯睡觉的,可以吗?
偷玩灯球被抓,时雨露讪讪地缩回手,摇头说:没关系,我都可以的。
那就好。阮绿棠笑了笑,歪头拨弄着瀑布般的长发,施施然向她走来。
走得近了,她身上的味道便一并朝着时雨露袭去,明明是清冷的柑橘味道,此刻却浓郁得快要将人溺沉。
时雨露心脏怦怦地猛跳了几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只不过很快,她的腰就被床头柜狠狠撞了一下,她无路可退了。
阮绿棠慢慢逼近,最后整个人都快与时雨露贴在了一起,时雨露甚至都能感受到她身前柔软的触感,以及身上潮湿的水气。
她穿着的还是那件吊带睡裙,黑色的缎面布料与雪白的肌肤交相辉映,犹如浓墨重彩的一笔,深深地映入时雨露的眼帘。
浓烈的柑橘香气钻进她的鼻腔,随着阮绿棠的举手投足充斥了整个空间,时雨露下意识想躲,阮绿棠却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倾身向她靠近。
热水熏出的绯粉色仍未从她脸颊退去,凑的近了,又一并传给了时雨露。
时雨露瞳孔猛地一缩,浑身僵硬,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事,不知所措地定在原地。
阮绿棠睨她一眼,擦着时雨露的脖颈低下头,柔顺的黑发从她肩头滑落,有几根发丝调皮地探进了时雨露的衣领,刺得她心头直痒。
时雨露紧了紧嗓子,声音抖得不成调子:你
可时雨露刚吐出一个你字,阮绿棠就从她肩上抬起头来,用那双澄澈的眼睛看着她,红唇轻启,喷出的热气把时雨露的耳朵染上一层绯色:姐姐
时雨露重重咬了咬下唇,感觉呼吸凝滞:嗯?
阮绿棠勾起了她某种莫名的期待,却又洒脱地脱身离去,与她隔着十厘米的距离,用刚拿起的发带将头发粗粗绑了几圈,说:热水不多了,你快去洗吧。
浴室里装的是老式太阳能,今天天气不好,水温本来就不高。她用了热水后,太阳能又自动加了水,水温就更低了。
隐秘的期待落空,时雨露脸上烧得厉害,她被羞耻感灼烧着,甚至不敢去看阮绿棠,只胡乱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往卫生间去。
等一下。阮绿棠叫住了她,从衣柜里摸出一条睡裙,和她身上那件一样的款式,只不过颜色不同,是娇艳的酒红色。
我看你好像没带睡衣,这个给你吧,阮绿棠强调一声,新的。
时雨露只想尽快离开阮绿棠身边,看也不看直接接了过来,道了声谢就转身走了。
阮绿棠惬意地上了床,靠在床头刷着手机。
系统幽幽地冒出了头:明明就有别的睡衣,为什么非要新买一件?
阮绿棠理直气壮:因为我喜欢。
她喜欢这条睡裙,该露的露,该遮的遮,只是遮起来的地方更容易引人想入非非了。
尤其是时雨露穿起来。
明明是一样的款式,时雨露穿出来却格外的凹凸有致。
她很适合红色,雪白细腻的肌肤被红色布料包裹住,好像积雪中探出的一朵红梅,清冷又艳丽,有种摄人心魂的美。
系统又冒了出来:哇,好美。
阮绿棠这才回过神,厉喝一声:不许看!说完,啪地关了大灯,屋里顿时按了下去,幸好还有那盏月光灯提供了几分亮光。
时雨露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踟蹰着走到床边,捏着被子一角犹豫片刻,一咬牙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稀微的凉意随着她的动作一并钻进了被窝,阮绿棠在杯子里捂得温热的手臂被凉气侵袭,忍不住瑟缩一下。
时雨露注意到她的动作,连忙往另一边努力挪了挪,整个人睡在床边,再多一寸就要掉到地上了。
阮绿棠放下手机,伸过手去,捏了捏时雨露的胳膊。
细腻滑软的肌肤上带着几丝凉意,阮绿棠一摸,上面还有几点未干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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