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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喝酒。湛默说。
我也不喝,但是总感觉今天值得庆祝一下,大家庆祝的时候不都要喝酒吗?
周南泽理直气壮。
明明两人都二十了,在喝酒这个问题上,竟然还生出小孩子背着大人第一次尝试那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湛默没办法。那我去找赵晓声拿一瓶吧,他有。
好耶!
湛默去敲赵晓声的门,着实将他吓了一跳。在说明缘由之后,赵晓声给他塞了一瓶最好的红酒。
目送湛默出门后,赵晓声嘀咕道:这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要说祁松的冒险团,已经够清心寡欲了,作为一群刀口舔血的荒野人,拒绝黄赌毒的理念在团里竟很流行。
在这么一群人里,湛默依然清心寡欲得十分突出,已经到了令人啧啧称奇的地步。不喝酒不抽烟,不搞黄不搞一夜情,还没有伴侣,连黄片都不看,简直可以原地出家。
再加上他长相俊美,又成天冷着一张脸,一段时间之后,冒险团的成员们就私底下叫他高岭之花。
赵晓声很讨厌这个称呼,毕竟湛默是他的老大,老大的私生活不容别人八卦,听见这么称呼的人,他见一个打一个。
以前老大从不和人有身体接触,也从不喝酒,自从这个周南泽一来,好像这些定律都被打破了。
赵晓声噫了一声,也在心底开始为宣月叫屈。
湛默回到自己的客厅,把酒递给周南泽,后者醒酒的动作倒是很熟练,过了一会儿,从餐柜里拿出两个高脚杯,盛了大概一半。
周南泽把杯子推到湛默面前,笑道:不会这点儿都喝不了吧?
湛默咬了一下嘴唇,小声说:说不定先趴下的是你。
一点点不会喝醉的,正常人都不会,放心,用这个酒来灌人是糟蹋酒了。周南泽看了一眼红酒的产地和年份:在荒野搞到这个,小绿毛还蛮厉害嘛,看不出来。
他放下酒瓶,笑着举起酒杯:庆祝我们成功找到线索?
湛默沉默地和他碰了一下杯,在心里补了一句。
也庆祝你重新来到我身边。
他们一边喝一边聊天,周南泽看见湛默那半杯空了,遂去拿酒瓶,给他满上。
灯光有些昏暗,他倒酒的时候,走到湛默旁边,才瞥见他脸上泛起了潮红。湛默抬头看他,眼神迷离,身体突然向椅背歪斜过去。
周南泽手忙脚乱将他扶住,才感觉怀里的人手脚发软。
不是吧?周南泽目瞪口呆。
你可是冷酷无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终极大boss欸!半杯酒就倒是什么奇怪的设定啊!
他正发愣的时候,感觉怀里的人伸手扯了他一下,薄唇翕动。他低头凑上去,听见湛默喃喃道:头昏有点奇怪
你喝醉了,我扶你上去。
说着,周南泽架起他就想往楼上走。奈何湛默不配合,姿势奇怪,根本拖不上去。无奈之下,他只好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用触手推开门并且开灯,周南泽把他放在床上,小心地探了一下额头的温度,没什么问题。
有恶心想吐的感觉吗?
湛默摇摇头。
应该睡一觉就好了。周南泽决定道:你能自己换衣服吗?
湛默歪头,眼神迷茫。
周南泽对这个半杯酒就倒的boss实在没办法,叹了口气。
算了,我帮你吧。
第48章 他不直了
湛默半阖着眼, 软绵绵地倚在床头任他摆布。
周南泽虽然知道湛默现在意识是模糊的,但他没有彻底昏睡过去,气氛就因此变得异常奇怪。他明明十分正经, 心里却泛起做贼心虚的感觉。
他解开湛默的衣服, 把它扔进了洗衣篓里。坐在床头犹豫了一会儿,看着湛默身上略显厚重并且还有很多挂件的裤子, 还是觉得这样睡觉不会舒服, 得扒掉。
皮带解开的清脆响声似乎让湛默从迷糊中惊醒了一瞬, 周南泽还在专心致志地扒裤子时, 湛默用左手撑起身体, 右手抓住了周南泽的衣领, 把他往下拉。
周南泽差点儿整个人扑在他身上。
我不是, 我没有, 我给你换衣服!
周南泽以为湛默清醒了, 慌乱地大叫起来。
湛默却没出声。周南泽深吸一口气,仔细一看,发现他依然醉得厉害。不仅目光没有焦距, 耳朵和脸上泛红,就连白皙的身体都透出一层薄红。
湿润的热气扑在周南泽耳边, 有红酒的香气。
周南泽又戳了他的脸几下,才放下心来,继续他的扒裤子大业。
好不容易扒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才发现自己额头上全是汗。他往地上一坐, 觉得自己头脑有点发昏, 心脏跳得贼快。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不就是扒个裤子吗?以前兄弟喝醉的时候也照顾过, 还不止扒裤子,他给人扒光了扔到浴缸里打开喷头对着脸冲,整得兄弟在浴缸里吱哇乱叫口吐芬芳,也不觉得有什么。
明明是同性的身体,他又不是没看过,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但是一想到这是湛默,看到他被酒意熏得泛红的脸颊,看到那双锐利冷酷的眼睛变得迷蒙,一切都莫名其妙地变得诱人起来。
周南泽甩了甩脑袋,试图把奇怪的想法从脑袋里甩出去。
肯定是自己也喝得不清醒了,实际上拥有伏特加吨吨吨酒量的周南泽如此安慰自己。
他缓了一会儿,从地上站起来,去把湛默的睡衣翻出来,给他套上。穿裤子和扒裤子一样艰难,好不容易弄完了,周南泽去洗了把脸,只想回去瘫着。
回自己房间之前,他最后去看了眼湛默,发现他好像清醒了些。
酒劲儿过了?周南泽坐在床边,笑了起来。你不行啊湛皮皮,半杯!居然半杯就倒了!
他哈哈大笑,湛默却没什么反应。
他笑完了,说:那我回去了,你好好睡觉,我明天早上再笑你。
他刚要走,袖口被湛默拉住了。接着是一股大力传来,把他直接按在了床上。
湛默哑声说:陪我说会儿话。
周南泽明白了。
这酒还没醒啊!!
他在床上手足无措地坐着,湛默的双臂从他的腰侧穿过,把他搂紧了,人也跟着贴上来,小心翼翼地在他怀里蜷起来,活像个大型树袋熊。
唔
湛默在他怀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小声嘟囔:要是这是真的就好了
周南泽:
说吧,反正是在梦里。湛默开始前言不搭后语地嘀咕:他又听不见。
周南泽:我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在荒野过得不开心,我确实喜欢这份工作,但是我更喜欢你。我本来想和你一起去北安大学,但我怕你觉得我烦,所以我离开了。
你每天都在折磨我,我想你,又担心你在那边交了女朋友,然后结婚生子是不是很好笑,这明明是注定的我不知道自己在患得患失什么。
我一想到你和你妻子的婚礼,就嫉妒得发疯。
说完这段很言情画风的台词,湛默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个疯狂而冷血的微笑,画风三百六十度一转。
如果是其他人,我早就把他锁在身边,威胁也好,强迫也罢。我以前在荒野学到的唯一准则就是这个,想要的东西,抢过来就可以了,如果做不到,只是因为自己不够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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