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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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西溏的视线扫向相卿,相卿说了,他有所求,可他心中的女人不过是他看到的一个幻想,甚至都没能伸手触碰一下,她和大豫女帝虽是相同的魂魄,可她们的容颜毕竟不同。相卿忠诚的对象是她,还是她的前身?这是一个让魏西溏有些苦恼的问题。

她知道相卿想要忠于的是曾经的大豫女帝,可偏偏大豫女帝早已香消玉损,而如今相卿站在了她的身后。

有时候她都要恶意的想一下,相卿是不是会偷偷摸摸捅她一刀,让她再死一次,然后让她的魂魄跑到一个和大豫女帝相似的女人身上,不过一想这事实在匪夷所思,她便只能心里想想。

如今面儿的问话让魏西溏突然想到,如果相卿身边是有女人的,那是不是便说明其实他对大豫女帝那副皮相的迷恋不过是一时的,如今早已随着日子的流逝变淡了?

若是这样,她倒是还敢信上他几分,可惜,相卿这个老雏鸟让她失望了一下。

不过,顾全大局,这丝毫不影响她对相卿重用的决心,只是盘算着如何把握重用的这个度。

二掌柜的亲自送菜上来,不过走到楼梯口就被人挡住了:“菜传过来,我们会送进去雅间。”

二掌柜只能点头哈腰的应了:“那就有劳几位了,后面还有,马上就到,还请唐夫人和公子稍等片刻。”

掌验的人拿了针验毒,验完了才敢让人传到雅间。

面儿手里抓着筷子,没得到答案,心思便放在了菜上:“终于来了,我要尝尝这新菜品是什么味。”

相卿看了她一眼:“唐夫人在此,如何轮得到你先?唐夫人请。”

这一边吃一边说,时间倒也是快,一顿饭用完,也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一行人从客栈出来,二掌柜亲自送到门口,弯着腰半天没敢直起来,一直到那一行人没了影子,他才擦着汗回屋。

面儿对金州城熟悉,所以她一路都领着,一边走一边指着路边的一些屋子或者是人跟魏西溏解释,简直是把整个金州的八卦都摸的透透彻彻的。

“堂姐你不知道,那卖猪肉的就是个老粗,他家儿子胖哥儿以前还敢欺负我和好看儿,后来被我打了一顿后,就再也不敢了,后来长大了还是个胖子,还跟我娘说我以后嫁不出去,就给他当娘子,我娘一时糊涂,都快被他说通了,我把他打了一顿,他才不敢在我娘面前胡言乱语,要是叫我相公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面儿这边的故事刚讲完,突然又指着那边道:“堂姐你看那个人,就是那个讨饭的瞎子,其实他是装的,不过他装了这么多年,大家就真的当他是个瞎子,他自己都把自己当瞎子了,平时一个人走路的时候,也是摸墙走的……金州城的乞丐里头,他的生意最好,唯一一个装瞎子把自己真的装成了瞎子的……”

魏西溏无语的听着,对于面儿知道这么多鸡毛蒜皮大的小事都了如指掌表示十分佩服:“你倒是有心了。”

面儿嘿嘿一笑:“我在金州熟嘛,大家都知道我来着。”

说完,面儿在前头走了没两步,突然停住脚,嘴里“咦”了一声,然后回头看着魏西溏道:“堂姐,我好像看到明王殿下了。”

------题外话------

大渣爷肥来鸟

☆、第265章 明王

在金州看到明王自然不稀奇,不过,面儿惊讶的是明王殿下的打扮,还是当初他进京时候的打扮,并不是他往常上朝时的服饰。

其实季统对服饰并没有什么要求,只不过因着朝纲,不能随便着服饰上朝,那是对陛下和朝廷的不敬,可私底下,他自然还是穿着自己喜欢的服饰。

如今他一身便服走在大街上,就如同这集市上所有的百姓一样,融入寻常人中。

若不是他身量高于金州百姓的一般人身高,只怕很多人都不会注意到他。

常年在出征在外,他的肤色也是暗于常人,他为人低调,又刻意隐瞒自己,身边甚至没有带护卫,一身灰布衣衫,不知情的人,说不准还会误以为他是某个做体力活的乡下人。

以致魏西溏看到他的时候,还愣了一下,“季统?”

季统抬眸看到她,一脸的诧异,刚要抬手行大礼,却反应过来这是集市上,陛下一身装扮,想是不愿让人知情,便抬手道:“原来是大小姐。”看到相卿,便只点了点头。

相卿微微退了一步,低了低头。

季统如今有封号在身,都是相卿要反过来行礼的。

这称呼倒是衬了魏西溏的意,再怎么着有几个孩子,女人都不愿意自己被人叫老,“真是巧了,不成想今日还会遇到你。”

季统看了眼面儿安排在陛下身后的人,倒是略略放了心,文静郡主平常不像话,不过在事关陛下安危的事上,还是很严肃的。

“小人也没想到,今日小人休息,便出来转转,不成想还能遇到大小姐。”季统自动自觉的退了一步,让开身体让魏西溏在前走路。

魏西溏看了他一眼,神情很是复杂,是谁的私生子不好,偏偏是荣承帝的。

“难得有时间出来看看金州城,”魏西溏慢慢朝前走去,面儿很自觉的落到后头,魏西溏的身侧便是一左一右文武两个男子站着,“你出来身边怎不带个人?还穿的这样……”她倒是没好意思说他穿的寒碜,本来季统对衣着就没多大的要求,结实能蔽体就行,太花哨华丽的也不适合他的性子。

季统低走头,不急不慢的跟在她的身侧,他依旧不敢抬头,不敢打量她的侧脸,只是小心的跟着,怕走急了会碰到她,怕走慢了会落后。

季统的人生中,无数次梦到过走在她身边的场景,却从来没想过是以这种方式。

她是君他是臣,她是妹妹他是哥哥。

人生中无数次的不可预知,就这样残酷的摆在了他的面前,打的他措手不及。

“小人刚回金州的时候,听闻大小姐身体抱恙,不知如今可有好转。”这是季统能想到的唯一话题。

他不能提付铮,那会是她心里还未痊愈的痛,他也不知道以他如今的身份,还能再说些什么,唯有找到这样一个冠冕堂皇又不失礼数的话题发问。

魏西溏回望了他一眼,道:“服了药,好了许多。”又掉头看向相卿,道:“说起来还要感谢相卿的药丸,服了之后,头疼便有了好转,如今已经觉不得疼了。”

想了想,又问:“对了,我如今不觉得疼,药可是不必再服了?”

相卿应道:“唐夫人还是继续服用的好,头疼虽好了,不过,病症不会一时半会就能治愈,那药丸是按日子炼的,最少要服上三月,才能完全根治。如今不过才过了半个月,只怕还要委屈唐夫人再服用两个半月才好。”

魏西溏略一思索,然后点点头:“说的也对。”

相卿低头:“谢唐夫人体谅。”

季统沉默半响,追问了一句:“不知左公子又炼制了什么药让陛下服用。若在下没记错,左公子的药,似乎不是那么好服用的。”

相卿一笑:“炼制给唐夫人的药,岂敢胡乱炼制,再如何也是最上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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