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快到碗里来[GL]_319(2 / 2)
有方清澜在,顾安荺的眼泪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掉落下来。
场务一切准备就绪,郭子松紧盯着监视器,手里握着对讲机:“action。”
“背着我偷人,还他妈的是个女人!你贱不贱,脏不脏,老子当初瞎了眼才应下了这门亲事!”
牛三连只觉得命运对他是如此不公,瘸腿让他一辈子都只能碌碌在县衙混个饱饭,现在颠沛流离中,却又摊上这么一件烂事儿。
他想起刚才打开门看见顾安荺和另一个女人双双滚在床榻上衣衫不整的一幕,两眼就直喷火,骂骂咧咧的随手捞起个东西就往顾安荺身上招呼。
顾安荺本就瘦弱,哪里经得起这般粗的棍棒的打击,不住哭喊道:“别打了,你别打了!”
男人越是没用,对内往往就越是暴戾。看见她在趴伏地上无比可怜的样子,牛三连不仅没消气儿,反倒愈发暴跳如雷,什么恶毒的话都吐了出来:“我牛家当真是遭了天谴才娶了你这不下蛋的母鸡,原来还是个磨镜的!”
一直不停求饶的顾安荺被戳中了痛点,像是灌了哑药般一声不吭了。她眼神呆滞,棍子打在身上,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似乎也感受不到一点痛楚。
她的声音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只有眼泪不停的流下:“是啊,遭了天谴才会嫁到这个地方,遭了天谴才会流了孩子,才......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
她渐渐被打的不能动弹,也听不见施暴者的骂声,甚至一开始钻心的痛感到现在也没了感觉。
她只是有些难过。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怎么每次一靠近,就有飞来横祸?
她只是有些遗憾。明明当时是那样甜蜜,牵手、拥抱、亲吻时的幸福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可是为什么来去得如此之快?
顾安荺渐渐失去了意识,眼前的场景逐渐模糊,她伸出手,艰难的向上摸索着,嘴里不住的呢喃:“清澜,清澜。”
呢喃变成呻.吟,变成气声,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勉强坚持的口型,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牛三联打累了,顾安荺的姿势定格在地上,看起来失去了生气,他也懒得去探她的鼻息。
花儿自天上降落,化为人形,却最终碎在泥里。
顾安荺的鼻尖手指几近透明,像是睡着了。
“卡!”
谢元仪把录音筒交还给收音师,当场便冲过去抱住乔巧:“怎么样,受伤没有?”
乔巧刚从角色中抽离出来,笑容还带着几分虚弱:“怎么会,棍子是泡沫做的啦。就是哭狠了,有点儿累。”
谢元仪也笑了,却笑出了眼泪,此时此刻,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感动,还是心疼。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饼干递到乔巧嘴角:“吃点儿饼干,可甜了,吃下去就不累了啊。”
乔巧胡乱擦了一把眼泪,像是破涕为笑:“我怎么觉得,刚哭完,吃你的饼干,特别让人感动呢!”
谢元仪也和蔼的看着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好,以后每次你哭完,都给你吃饼干。”
乔巧:“......”
警察叔叔,这里有个人乱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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