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者好像哪里不对_60(2 / 2)
狐之助丝毫没有意外。昨天刚刚被暗堕刀攻击过,如果审神者不是选择缩在安全的本丸,仍然积极主动地出阵, 它才会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它看了看两振被留下的付丧神,认可了都彭的安排。无论是堀川国广还是压切长谷部,以这种状态上战场、即便只是低等级战场,也是很危险的事。只是不知道审神者选择留下他们,是为了给他们休息的时间呢,还是为了继续玩弄呢?
考虑到送付丧神出阵后,一个拒绝锻刀的新手根本没什么事做,狐之助认为答案不言而喻。
——不过,至少太郎太刀暂时逃过一劫。看来审神者比刚来时有所长进,大概是吸取了被一期一振伏击的教训,没有像扣下山姥切国广一样扣下大太刀。
太郎太刀是很喜欢出阵的付丧神。尽管刚到新的本丸马上就被分配了任务,也没有二话,痛快地说了一句“是,我知道了”,就跟着队长和从前的同伴们离开了本丸。
送走了仍凑不足人数的一队后,审神者伸出胳膊,拉伸了一下身体,回头告诉长谷部和堀川国广去选房间,可以自由活动,但建议他们多休息。然后,他带着食物回到卧室,给一期一振投喂早餐。
暗堕刀仍不知道该如何跟审神者道歉。但这种事不能因为缺乏勇气就一直拖下去。都彭将食物托盘放在他身边,跪坐下来,态度温和地说:“今天可以多吃点东西。感觉怎么样,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
一期一振没有回答都彭的问题。他也犯了付丧神们在不了解审神者时常犯的错误。
由于没有合适的衣服,所以他没法从被子里爬出来,摆正姿势请罪,只能尽可能郑重地说:“承蒙您的照顾,不胜感激。对于我昨天所犯的错误……曾多次攻击您那样的事……我保证……今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不敢奢求您的原谅,但……有什么是我能为您做的吗?非常惭愧,我现在这种样子,没法为您出阵远征,带回胜利和资源,不过如果是文书工作的话,还是能够胜任的……”
都彭耐心地听着俊秀的太刀青年历数自己能做的工作,在他说完后,把早餐向他推了推,温和地说:“别想那么多,每天把我的卧室打扫干净,不要乱甩尾巴,听我的话,我问什么就回答什么——这就是我的要求。”
在一期一振涨红了脸想要道歉时,都彭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表示对话到此结束。他站了起来,来到穿衣镜前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仪表,对愧疚不已的太刀说:“我要出去一下。如果堀川过来问午饭的事,告诉他我没有忌口,让他准备十个人的饭菜。”
说着,他打开了时空通道,从房间里消失了。留下一本丸强烈希望证明自己价值的刀剑,专注于一点一滴地彻底清理本丸的所有角落。包括某个寝当番的申请被当场拒绝、正在琢磨该如何向堀川国广求教成功经验的主控。在嫉妒了一番烛台切光忠卧室的位置后,他也机智地跟着胁差拿起了抹布。
——如果褐发打刀真的开口提问,堀川国广会告诉他,昨天晚上他的确一晚上都在工作,但并不是值守寝当番,而是在强烈的愧疚悔恨驱动下,利用仅次于短刀的夜视能力、以及出色的隐蔽能力,摸黑做了一晚上的家务。
都彭来到了昨天晚上放出最猛胜的战场。一只来自地狱的毒虫马上落在他的肩膀上,告知了他“已经找到紫色短发付丧神、很干净”,这样简单的讯息。
审神者在最猛胜的带领下,向自己的洗衣刀一步步靠近。在战场上流浪的无主付丧神,当然不会没事在出阵的主干道闲逛。所以,都彭在毒虫的带领下越走越偏,渐渐远离了战场。脚下没了路,他们离开了平原,来到一片杂乱的山地。
除了不希望碰到审神者和他们的付丧神,流浪的刀剑们当然也不希望被溯行军攻击。除了躲避到偏远的地方,他们也会适当的抱团,形成一片松散的聚居地。他们之间也许并不会那么友好,就像贫民窟里治安不会太好,但他们有自己的规矩,共同排斥着外来者。
都彭今天仍然穿着审神者的制服——他去亚里莎本丸里做客时穿的那件白色狩衣。在这片区域,将制式服装穿出了气质和风采的人类青年,就好像一个高瓦数的灯泡,吸引着所有的视线。
都彭能够感觉到,当他没有隐藏行踪,大摇大摆地走进这里,立即就被很多藏在暗处的眼睛盯了上来。这有点像是在夜晚走进了有垃圾桶和食物残渣的小巷,你有很大几率会发现有很多小动物的眼睛在暗处闪闪发光,窸窸窣窣悄悄活动。
不过,在一般情况下,就算拿出小鱼干,这些暗中观察的小动物也不会跑出来,从你手上叼走食物。总是被人类用带诱饵的陷阱捕捉,就算是麻雀也会变得更聪明,不会再轻易啄着米粒蹦跳着跑进支起的箩筐。
但审神者的运气一向都很好。他走了没几步,就有一个比五虎退还要矮小的蘑菇头男孩子,从转角处犹豫着现身——他穿着和五虎退同系列的黑色军装上衣和小短裤,身上披着一条带着金色流苏的小斗篷。
虽然衣服上有被刀剑划破的痕迹,腿上也有很多伤痕,但整个人却很整洁,并不像都彭昨天捡回家的压切长谷部和一期一振那么脏。
男孩子小声地说:“那个……请问您是审神者大人吗?”
都彭停住脚步。最猛胜嗡嗡地振翅,绕着他飞了几圈,发现主人停下来并不是失去了它的踪影,也只能无奈地折返回来,落在人类的肩膀上。
尽管早就知道他在那里,但对于眼前这个小短刀会在这样短的时间里下定决心,跑出来跟他搭话,都彭还是感到了些许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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