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园遇险逢贵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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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文道回过神来,喊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抓人!”□□队立刻调转,对准那老妇,红裳轻呼一声,说:“老婆婆,那□□厉害的很,可要当心!”又道:“此事与他人无关,薛胖子你不要殃及无辜!”

那老妇嘿嘿笑道:“想不到小姑娘还有点良心,倒不枉我家主人救你一救。”她从怀中掏出一物,在那兵营头目面前只一晃,那人已吓得脸色惨白,刚要俯首跪地,那老妇手一挥拦住他,说道:“回去领罪,滚!”那人身体战栗几乎站立不住,勉力下令道:“属神机营者速速回营!”□□队和□□手立刻刷拉拉地撤退而去,剩下薛大仁苟文道家丁衙役三四十人在原地一脸呆懵。

薛大仁不甘心就此作罢,奈何脸被打肿,说不话来,只能呜呜乱叫,苟文道深知他心思,会意道:“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敬王爷!想要命的话赶紧把人交出来,不然全抓你们下大狱!”

那女子摇摇头,叹道:“想不到敬王手下也会有这样愚笨不堪之人!”她转过身,对红裳二人说:“二位请随我来。”红裳看看芜烟,芜烟微微点头,二人便随她而去。

那老妇见薛大仁骂骂咧咧还不欲罢休,冷笑道:“敬王?只怕他不几日就来要找你问罪!”此时薛大仁已是气疯,无暇思考这话意思,但苟文道尚有几分理智在,想到刚才情景,心觉有异,忙拉住薛大仁,与他耳语一番,薛大仁这才住口,带着手下恨恨离去。

这边且说红裳二人随着那女子又来到暖亭,那女子命人重新整治酒食,待回来时已是换了一身家常便服。

芜烟看她衣着虽不华丽,但行走间环佩不响,言谈时威仪自盛,周身气派贵气十足,待又瞥见她足上穿的便鞋,心中一动,隐约猜到这女子的来历。芜烟握着红裳的手,在她手掌心偷偷写了几个字,红裳有些惊讶,随后挠挠芜烟的手心,示意知道了。不想芜烟因红裳这一个小动作脸色微红,竟让旁边侍女看得心跳不已。

那女子道:“我排行第七,家里人都唤我小七,这几日来梅苑散心,听下人说有两位神仙似的人物前来造访,本想有心结识,奈何奴仆不懂事,竟让那群混人闯进来,还请千万不要见怪。”

红裳笑道:“哪里哪里,正要感谢姑娘出手相助,不然我可要吃大亏了!我叫炼红裳,他叫柳芜烟,都是江湖粗陋人,不登大雅之堂,还请姑娘莫要笑话!”

小七捂嘴轻笑,道:“二位若是粗陋之人,那恐怕天下再也没人敢称精细人了。”

红裳想到敬王的名头,怕这女子惹祸上身,担忧道:“那薛大仁是敬王心腹,若因此让姑娘惹上麻烦可如何是好?”

小七平静道:“薛大仁狐假虎威,不足为道,便是他要敬王要替他出头,也要先掂量掂量够不够分量!”红裳闻言,又对芜烟刚才的推测坚信了几分。

红裳心中落定,因见小七气度不凡,颇有好感,言语也活泼许多。那小七喜红裳心性纯真,自然洒脱,也有心相交,如此一来,二人谈笑间亲近不少,小七出身世家,自小没出过家门,因快要选婿,家中特许她出来两日散散心。

红裳不禁叹道:“你虽出身高贵,但也是个不得自由的人啊!”小七似是被这话触动,一时有些凝噎,险些泪盈于睫。红裳有些尴尬,想起芜烟刚刚写的几个字,自觉失言,忙说起些乡野趣事,逗得小七咯咯轻笑,眉间也轻松了许多,便说:“……我年长你几岁,便称你红裳妹妹,你叫我七姐姐便好。”红裳本不是拘礼之人,自然相应。

那小七明显更对红裳感兴趣,拉着她问东问西,芜烟也不愿多说话,又见那年轻侍女有意无意的总看自己,更觉讨厌,索性告罪更衣避了出去。

红裳素来爱酒,而今日所饮之酒更是佳品,观之清澈透明,闻之清香怡人,品之入口柔和,略带甜味,余香悠长,大对胃口,不知不觉竟喝了一坛子下去,莫说那小七,就是那老妇都吃惊不已。

小七关切说道:“这酒虽然好喝,但后劲却不小,莫要喝多了头疼。”

红裳已有些微醺,此时感觉正好,根本不肯将酒放下,她半趴在桌上,笑道:“没事没事,我酒量好得很,从小到大就没有醉过!这点酒算什么,我还能再来十坛!”

那老妇在一旁道:“炼姑娘不仅酒量好,功夫也是很了得,刚才我瞧得清楚,若不是你顾忌你男人,这些人岂能拦得住你!尤其是你的步法,轻盈缥缈却又蕴力十足,这般好身手江湖上却未闻尔名,请恕老婆子冒昧,敢问姑娘师承何人?”

红裳笑道:“这位婆婆过誉了,我武功的确不错,但轻功的话还不及我师父的十分之一,我师父的‘清风步’施展起来才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呃,你刚才说什么?我男人?不对不对!”红裳使劲摆手,“他不是我男人,他,他是……”

红裳一时词穷,不知说什么,无意间碰开窗子,正看到芜烟折下一枝梅花,在那里看雪赏梅,红裳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渐渐迷茫,他,到底算是我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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