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图被盗惊闻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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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裳说道:“原来如此,还好我没痛下狠手,否则结下了梁子可不美。”段明廷道:“这原本就是他们的不是,该让他们负荆请罪来着。”

芜烟忽在一旁冷冷道:“这么说来,雅风赌坊是你段家开的了?”

红裳猛然醒悟,以眼神询问段明廷。段明廷点头,“确是段家的产业。”

红裳正色道:“虽说灵隐山并不戒赌,但是不准门下开设赌坊,不准沾染黑钱。段家虽然下山自成一派,但祖师爷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见她在外人面前也毫不隐瞒灵隐山的事情,段明廷猜到她二人关系不同寻常,面上不显,心中已然不悦,无奈道:“我岂能不知灵隐山的规矩,但段家在外已久,几代人下来也算小有积业,但发展至今,族人众多,良莠不齐,难免有不求上进或者平庸之辈,不得不依附家族过活。而且,段家庄名头越来越响,很多江湖客慕名投奔,也不能将他们拒之门外。只凭现有的田地商铺根本支撑不了,家父也是实在无法,才开了这几间赌坊。”

红裳本想再劝,但自己初入江湖,很多事都不清楚,而且段家虽说属灵隐山管辖,但他们在江湖上立足已久,已几近自成一派,想起下山前师兄叮嘱段家的事情要看破不说破,便把那劝诫的话吞了下去,说:“虽说如此,到底有违门规,得空你还是劝劝师叔的好。话说段家到底养了多少人,需要那许多钱?”

段明廷笑道:“等你到了段家就知道了,我们‘江湖第一庄’也不是白来的名号。”他看看芜烟,说道:“你的这位朋友,可有安置之处了?”红裳摇头,段明廷又说:“这位柳公子,我在山东有位至交好友,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黑白两道都有几分面子,他为人最是行侠仗义,豪爽好客,不如我修书一封,你去投奔他,他必会好好接待你。”

芜烟视若罔闻,冷然不语。段明廷笑笑,轻轻掸了掸袖子,微微仰头说:“柳公子姿色不俗,若是担心因此招惹是非想要隐居,终南山很是有许多隐士,我可以护送柳公子去。若是受不了山中穷苦,道场寺庙,我也可以为柳公子引荐一二。”

芜烟勃然大怒,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安排我?”

段明廷霍地站起身来,却顾忌着红裳,忍了又忍,道:“我是什么人,刚才见面就和柳公子说了,我念及你替裳儿挨了一掌,才好心安置你。反倒是柳公子,似乎忘记自己是什么人了。——裳儿,我有话与你说,你出来。”

红裳对芜烟招呼一声就跟出去了,芜烟拦不得,想跟去又拉不下脸,只好坐在那里独自呕气。

红裳问段明廷何事,他长吁口气,把胸中郁气一吐为净,又将桃木簪拿出来给红裳戴上,这才说:“裳儿,刚才赌坊之事,有外人在场,不便明说,这雅风赌坊不单只是赌坊,还是段家的情报网,父亲对这赌坊很是重视,他日你到了段家,切不可说些劝诫之言,以免误会。”

他见红裳点头,又说道:“还有那个柳芜烟,这个人我很不喜,总觉得他身上一股邪气,还是早早撇清的好。”

红裳说:“所以我说他是个麻烦,不过他虽有股子执拗劲儿,邪气倒是不至于。”

段明廷不想再谈他人,说起另一事:“我今日刚刚得到密报,我家的天图被盗了!”

红裳大吃一惊,问道:“天图?!怎会,谁人盗走?”

段明廷摇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得知,家父信中说遇袭的人为飞叉所伤,其他线索全无。而江湖上使叉又能伤到段家庄的人只有笠泽水寨阮家和南山帮南家。天图虽只是我派基本入门心法,但也算独门功夫,若是掌门师兄知道了只怕会怪罪下来,父亲命我带人速速查明。本应今晚就启程的,可我无论如何都想见你一面……如今见到了,我马上就要走了。”

红裳听他话语中隐含的不舍,心中有些愧疚,说道:“天图被盗不单是段家的事,更攸关灵隐山,我也不能坐视不理,这样,咱们兵分两路,我也去探一探。……你不要摇头,此事非同小可,若是师兄在也必会答应。”

段明廷犹豫片刻,知道她主意一定便不会更改,便说:“如此也好,那我去南山帮,你去笠泽水寨阮家,那阮家原本渔民出身,因杀了当地渔霸不得已做了水匪,如今虽声势浩大,但还是讲理的,你只需探探虚实即可,一有不对马上就走,不要纠缠!”

红裳笑道:“我知道,决计不会让自己吃亏!”

段明廷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放她手中,说:“路上若是缺钱了,只管拿着玉佩去丰通票号,要多少有多少,万不可再进赌坊了,那里鱼龙混杂,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红裳收好玉佩,暗自斟酌这丰通票号想必也是段家的产业,他家这许多田地产业,实在不像灵隐山门下的做派,忽又听他说:“那个柳公子,你打算如何待之?总不能一直这么带在身边。”

红裳苦着脸说:“我也不想啊,可他那样子,分明就是离开我就要死的做派,我又不能看着他去死!”

段明廷心想便是看着他去死又如何,可话到嘴边反而说道:“我知道你心肠软,可他那样的出身,过不了多久就江湖皆知,这有损你的清誉。”

红裳听到这话有些不乐意,“我做事管旁人如何说!”

段明廷心中暗自叹气,她这脾气,今后嫁到段家还不知要生多少是非,他要把带来的人手给红裳留一大半,可红裳不喜随行人多嘈杂,坚决不要。段明廷无法,只好细细嘱咐一番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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