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较长短辨渊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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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寨门城墙四五丈之高,依着山势更是险峻,寨门一关,易守难攻,上面众人好奇红裳如何上得来,个个伸着脑袋去瞅,更有几个差点被挤下去。

红裳提一口真气,双足顿地,一个旱地拔葱,噌地飞跃而起,同时手一挥,将一支箭牢牢钉在城墙一丈左右的地方,正好在她即将下落之时,足尖在箭尾上轻点,又向上窜出一丈多,如此反复几次,已是接近城墙垛口。

上面众人连连叫好,阮青溪知道她内力深厚,早就拔剑在手,待红裳上来,提剑便刺。此时红裳身在半空,无处借力,眼看就要那剑就要刺到她胸口。众人发出一片惊呼,他们虽然是水匪,可先前也大都是周边的贫困百姓,皆是被逼沦为草寇,并非作奸犯科之人,这样一个美貌姑娘眼看毙命,纷纷掩面不忍直视,阮菱更是尖叫起来。

却见红裳凭空纤腰向后一折,双腿空中连踢数下,生生避开了阮青溪那一剑,然而身子却不可控制的向下坠去。阮菱心想这要摔下去,不死也要残废,正要请大哥相救,却见一条如灵蛇般的鞭子从城墙外甩了出来,不偏不倚恰恰缠住了阮青溪的劲腰。

阮青溪躲避不及,正要挥剑斩断鞭子,只听一声娇喝“下来吧!”,一股大力自腰间传来,站立不稳,闷哼一声,一个倒栽葱跌下城墙。

阮家兄妹急忙奔过去向下张望,自己哥哥与那女子一上一下向地面急坠,二人担心哥哥,急命人开了侧门,下去查看情况。

阮青溪头下脚上,知道这么摔下去必然受伤,暗自提了口气,想在空中将身体倒转过来,忽然腰间一紧,背后一沉,落下速度更快。原来是红裳又扯动鞭子,硬是把青溪扯下来,在他背上一撑,自己借力向上跃起。

被红裳这么一捣乱,青溪再也来不及调整身子,碰一声整个人摔倒地上,还是一个极不雅观的“狗吃屎”姿势。

红裳轻飘飘落在地上,姿势优美,恍若天仙下凡,她看到阮青溪狼狈姿态,大为得意,哈哈仰天大笑。芜烟知道阮青溪功力不与红裳相差多少,早就过来观战,见她毫发无损,方微微松口气。

阮青溪飞快从地上弹跳起来站定,仍旧一派气定神闲,但那头上几根草叶,怎么看怎么几分滑稽,他说道:“再来!”,遂向红裳攻去。

二人你来我往,砰砰比试起拳脚功夫,旁人只看到两团身影飘来忽去,使的什么招数却全然看不清。

阮菱和二哥出了寨子给大哥助威,她捡起大哥落在一旁的剑,忽然看到芜烟,阮菱本以为大哥已是这世上顶尖儿的男儿郎,哪知还有更胜大哥容姿的人在,一时间眼睛都忘记了眨,盯着芜烟就发了愣。

阮大河却留了心,这女子与大哥功力不相上下,若真是与水寨为敌,那可大大不妙,他看一旁的芜烟行走间是不会武功的样子,便提刀在手,悄悄走过去,若是有变,拿住这小子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芜烟满门心思皆在红裳身上,根本没有察觉到周边情况。而红裳与阮青溪已过了数百招,不分高下,到后来已是近身肉搏,什么擒拿手、分筋错骨,甚至蒙古摔跤都使了出来,仍旧难解难分。

红裳越战越觉好奇,此人招数路子并不陌生,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啊”叫了一声,手下滞涩,高手过招,岂容分神?电光火石间那阮青溪一掌击在红裳肩膀,将她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胜负已分!

阮菱拍手欢呼,红裳心有不甘,因自己过失,也只能作罢,转头看见阮大河在芜烟身后鬼鬼祟祟,登时大怒,窜到他跟前,一个耳刮子拍过去,怒斥:“你小子做什么!”

芜烟这才惊觉背后有人,急忙向旁闪开,阮大河功力较红裳相差甚远,根本躲不及,而青溪距离较远来不及出手,这一巴掌便打在了阮大河脸上!

饶是红裳并未使足力气,阮大河也被打得眼冒金星,原地转了个圈,一头栽倒在地。青溪忙赶过去扶起弟弟,阮菱瞪着红裳道:“你好不讲道理,输给了我大哥,便要拿我二哥出气!”

红裳冷笑道:“你且问问他,提着刀在一个全然不会武功的人后面做什么?”

青溪看向二弟,面有询问之意,见阮大河支支吾吾,他深知弟弟的行事风格,知道弟弟肯定是起了挟持之心,虽知错不在红裳,但也要维护弟妹,便道:“我弟弟并未出手,你休来我水寨撒野,否则我定不容情!”

红裳本打算与阮青溪交好,但见他如此护短,正要骂回去,芜烟忙制止她,对阮青溪道:“我且问你,你和若虚道长什么关系?”

此正是红裳刚刚察觉到的,她在旁追问道:“阮青溪,你的功夫和若虚爷爷一个路子出来,你是他门下的小道士吗?怎么做了水匪?也不怕你家祖师爷过来打你屁股!”

她快人快语,一口气问了许多,阮青溪看了她一眼,悠悠然地说:“若虚道长正是在下的师父,在下不是道士,这里本就是我的家,师父自然不会过来打我的屁股!”

他看着红裳吃惊的样子,忽而一笑,“炼红裳,我知道你的来历,你师祖与我师父兄弟相称,按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师叔,还不快快跪下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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