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面边声连角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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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张一农,江湖第一神医,救治过的人许许多多,可死在他手下的人更是不计其数,若求他治病,便要给奉上十个孩童给他试药,至于那些孩子们结果如何,无人得知。久而久之,人们对这位神医更多的是惧怕,但没人敢得罪他,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需要他救命!

张一农狞笑道,“既然知道老爷子的名头,还不乖乖跟爷爷回去,若你听话,爷爷保你毫无痛苦!”

“那可不行,我还要留着这条命吃吃喝喝玩玩,你那里,我可不去!”红裳笑嘻嘻说,她虽然满脸的不在乎,但风信言谈之中对此人颇为忌惮,遂右手手握铁骨扇,左手捏出拈花指法诀,全神贯注不敢大意。

张一农的武器和他人一样古怪,一根巨大的药铲,别看他巨胖无比,可动作十分灵活,随他的动作,一股腥臭气夹杂在浓烈的药味中徐徐散发开来。

有毒!红裳第一感觉,又有些气闷,一个两个都使毒,当真无趣!他二人在台上交手,芜烟却觉出几分不对,不是台上,二是台下!

原本大家关注力都在台上,无人四处乱走,但不知不觉中,有人在人群中穿流,台下的人不知不觉多了起来,而且各个出口要道,似乎都被这些多起来的人占住了。这些人,或筋骨壮实,或太阳穴隆起,都是内家外家的练家子!

事出有变!芜烟正想着如何提醒红裳,周围人一阵惊呼,台上已分出胜负!

张一农想不到这女娃娃小小年纪,内功竟然如此厉害,自己的毒一点都没攻进去,且她下手很重,均是杀招,不知是自己的哪个仇家!他的药铲被折断,胸前一大片血渍,脸色刷白,乃是负了重伤。

乌金鞭如灵蛇一般袭来,红裳喝道,“你的命,我收下了!”

张一农大骇,跑下台混入人群,红裳怎容他逃,乌金鞭卷住他就往回扯,同时一掌推出。然张一农已抓了一个孩童在手,正是那日在街上见到的哪个男孩。只见张一农反手将那孩子挡在身前,竟是要那他来做盾牌。那孩子早已吓傻,不哭不闹,眼看红裳这掌就要打在他身上。

众人一片惊呼,虽说都是舔着刀口混的人,但这么小的孩子送命于此,还是有几分不忍!

红裳没料到张一农如此卑鄙,电光火石间,急急收力,硬生生止住脚步,才堪堪没有打在那孩子身上,然而大放大收之下,她已是气血翻腾,十分难受。

张一农趁此机会,提着那孩子就往台下溜去,红裳想追,略略一提气,胸口闷痛,知道因刚才收力过猛,隐隐受了内伤,只得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人群中。

看到此番情形,风信暗道,妇人之仁!终心有不甘,虽知自己功夫不如张一农,还是悄悄跟了上去,只盼张一农伤重,让自己捡个便宜,报得血仇!

红裳跃下台来,正要找芜烟去,忽然人群涌动,不住有人惊呼遭到偷袭,骂骂咧咧之中,更有甚者,已是抄起家伙砰砰磅磅招呼起来,顿时乱了起来。

看台上段庆峰忙出声喝止,请来的几位也帮忙维持局面,但不知怎么的,今日台下之人总有些充耳不闻的,饶是他们喊破了嗓子,也没有几个人听。

红裳怕芜烟有事,然而总有几个不长眼的来她面前阻扰叫嚣,且手上功夫也不弱,她心中暗暗吃惊,这几人似乎有意缠住自己,并不与她硬碰硬来拼。

饶是如此,等红裳摆脱那几人,来到之前芜烟站立之处,心中的担忧果然成了真,此处空空如也,不见他的踪影!她焦急万分,四处张望,可又哪里寻去,就连阮家兄妹都不见了。

也有人觉察不对,向场外退去,然而刚到场边,又有一群人冲了进来,见人便砍。

“不好,官兵来袭!”

官兵来袭!场内顿时乱成一锅粥,官府一向甚少涉足江湖恩怨,这次怎么搞突然袭击?不少江湖人破口大骂,贼官兵、鹰爪子什么的,更有人连段家也骂上了——毕竟是他们操办的这事!

段家父子面面相觑,段庆峰连连向几位来宾告罪,并命人将练武场各处屏障、出口全部打开,让大伙儿往外逃!

一般而言,遇上官兵,即便普通的江湖人也不怕什么,大伙儿虽然茫然又气恼,却也没当做一回事,嘻嘻哈哈、骂骂咧咧之中就想要把官兵揍一顿,但马上就被打了脸——这些官兵像是有备而来,而且四面八方全都是!

混乱之中,段明廷来到红裳身边,拉着她就往一处走。红裳一甩胳膊挣开他,喝道,“段明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哪里知道!”段明廷分辩道,又想起父亲对着那几位高僧老道不住解释的样子,“你也怀疑是我们段家布的局?”

红裳没有说话,但那神情分明是告诉他,她就是这么想的。

“既如此,你一刀将我砍了吧!”段明廷将刀递到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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