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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君墨漫不经心地应着。
李嬷嬷从外面走了进来:“太后娘娘,云昭仪来给娘娘请安了。”
太后闻言,看了君墨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来:“还不快些将云昭仪请进来?”
赵云燕垂着头从外面走了进来,就瞧见屋中那抹明黄色,脚步略略一顿,才上前行了礼:“妾身拜见陛下,拜见太后娘娘。”
“给云昭仪赐坐。”太后吩咐着。
赵云燕坐了下来,见君墨一直没有说话,才从宫人手中取过一个香囊来:“前几日听太后娘娘说起,近来晚上总睡不踏实。妾身翻阅书籍,瞧见了一个安神的方子,去找太医瞧过之后,太医说可行,便从太医院抓了药来,给太后娘娘做了个香囊。太后娘娘可将这香囊放在枕边,试试看可否缓解缓解失眠之症。”
太后面露喜色,笑眯眯地道:“乖孩子,你有心了。”
正要叫李嬷嬷接过来,却有一只手更快。
太后好笑地望向那只手的主人:“这是云燕给哀家做的,你抢去做什么?”
君墨将那香囊放在鼻尖闻了闻,香气倒是十分恬淡,让人觉着有股安宁感。
“朕就是闻一闻看看好闻不,还行,没什么香味。”君墨将香囊放到一旁:“说起来,朕倒是觉得最近也有些睡不安稳,既然云昭仪得了这等良方,不如再给朕做一个吧?”
太后好笑地瞥了君墨一眼,自己的儿子,她自是无比清楚的,什么睡不安稳,他从小到大都是一沾枕头就睡的,最近她才刚问过君墨身边服侍的宫人,也并没有人说君墨睡不安稳的。
赵云燕略略抬了抬头,就瞧见了一双带着三分揶揄四分笑意的眼睛,似是见她看过来了,那双眼睛的主人便又咧开嘴朝她笑了起来。
“……”这一笑,让赵云燕一下子就想起了昨天晚上在湖边树下瞧见的情形,怕泄露了情绪,便连忙低下了头,低声应着:“是。”
“这上面的木槿花是你绣的?”君墨又将那香囊拿在手中把玩着。
“是。”
“绣的不错。”
“谢陛下夸赞。”
便再没有了话可聊。
君墨觉得这人实在是无趣,撇了撇嘴,挪开了目光:“母后,御花园中的梅花开得正好,孩儿陪你一起去赏花吧?”
太后笑了笑:“你的折子都处置完了?”
“……”君墨叹了口气:“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俱都上个折子来,恨不得写上个几千字的,没什么看头。”
说完,才想起现在这殿中还有一个别人,君墨便又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还是回养心殿处置折子去吧。”
说完,就站起身来,又抓了两个如意卷,边吃边往门外走去。
赵云燕看得目瞪口呆。
太后在宫中呆了这么些年,最擅猜人心思,见赵云燕的神色便知他在想什么,轻笑了一声:“皇帝就是这样的性子,一点也不沉稳,以后你就知道了。”
“皇帝近来,去过你的宫中吗?”太后又转了话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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