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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燕之前说,是她救了一个精于木工的老人,那老人将全部的技艺传给了她。可是,她不过十二岁,即便是那老人愿意教,哪怕她是天才,能做出这些东西,未免也太过令人难以相信了一些……

君墨的手在袖中紧紧握了起来,心中激荡难安。

晚上在长安宫倒是遇见了阿幼朵与赵云燕,太后箭君墨的目光时不时地扫过两人,才笑了笑开口道:“先前哀家去御花园赏花遇见了宜妃与云昭仪,索性就将两人叫到了长安宫来一同用膳,饭菜早已经备好了,皇帝你也去净了手过来吧。”

君墨点了点头,洗了手在桌旁坐了。

因着赵云燕与阿幼朵都在,君墨今日亦是沉默了下来,一顿饭吃得十分安静,倒也正好合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用完了膳,太后叫人奉上了茶点,在一旁同阿幼朵和赵云燕说话:“前些日子哀家从贡品中瞧见了一匹不错的布料,上面的绣花尤为精致,哀家叫了宫中几位绣娘来看了,都不知晓那是什么绣法,哀家拿来给你们瞧瞧……”

说着,李嬷嬷就捧出来一匹布,展了开来,那是一匹青色的布料,上面绣着各种各样的花,栩栩如生,将那布料翻转过来,背面却又绣着一些蝴蝶和鸟儿。把那布料立起来,透过光,两面的画竟似乎融合到了一面上,鸟语花香,蝴蝶翩飞。

阿幼朵看了一眼,眼睛亮晶晶地夸赞着:“好漂亮啊。”

“宜妃可瞧出这是什么绣法了?”

阿幼朵吐了吐舌头:“臣妾不知。”

赵云燕细细看了一会儿,才柔声道:“臣妾瞧着,倒像是双面绣。此前臣妾从书中瞧见过关于这种绣法技艺的介绍,便是一匹布,两面绣,自成一画,却又能融成一画。”

太后闻言,细细打量着那匹布,面上露出几分喜色来:“听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可不就是自成一画,却又能融成一画么?云昭仪果真才华出众,见多识广,不愧是咱们楚国的才女……”

这种什么绣花的,君墨自然是一句话也插不进去,只是却也瞧出了一些端倪。

母后这分明是不喜欢阿幼朵,借着这绣花的名义才奚落阿幼朵。

君墨垂下头喝了一口茶,笑了笑,才开了口问着赵云燕:“云昭仪的声音好似有些沙哑,脸色也不怎么好,这是病了?”

赵云燕似是有些受宠若惊,忙不迭地站起身来回到:“是,吹了风受了寒,有些着凉了。”

君墨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中茶杯:“既然病了,就该好好呆在自个儿宫中养伤,跑到这儿来,万一过了病气给母后亦或者给朕,怎么办?”

赵云燕闻言,微微垂下头,略带几分惊恐的模样:“是,臣妾知罪。”

太后见着君墨这副模样,便蹙起了眉头:“是哀家让她过来的,你训斥她做什么?”

君墨便转开眼不再说话,倒是赵云燕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臣妾思虑不周,臣妾不应该来叨扰太后娘娘的,臣妾这就告退。”

太后瞪了君墨一眼。

君墨低下头,才漫不经心地道:“去请个大夫到你殿中给你瞧瞧吧,着凉虽然不是什么大病,却也不能拖着,拖着拖成了大病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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