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7(2 / 2)
就武力值而言,王怜花大恨自己之前怎么学那么杂,不然怎么就比不过个小丫头,但他这人绝对的能屈能伸:“好诗音,我认识几个西洋友人,他们许诺为我带来西洋近年来出版的书籍,不知你是否感兴趣呢?”
林蒙把长剑一收:“好说,好说。”
王怜花“小声”嘟囔道:“诗音可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林蒙也不客气地回敬道:“前辈可真是威武不能屈。”
王怜花和林蒙对视一眼,俩人不约而同地露出假笑。
林蒙见状不禁莞尔,他们俩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她先退了半步道:“我会尽快把图纸准备好的。”
王怜花一遥手中的扇子:“我要是不跟着做出让步,诗音怕是会在心里骂我小气刻薄吧。”
林蒙半真心半假意道:“哪能呢,您一向是解语花中的典范人物。”
王怜花竟是只听好的那一半:“我确实是,这不我知道你这两天一直耗在作坊,特意准备了游艺活动,好请你去放松放松。”
他说的嬉戏活动,乃是捶丸。
捶丸的前身大约是唐朝的马球,演变到现在的话,让林蒙来说就像是后来的高尔夫。
王怜花从前可是引领纨绔子弟的风潮,在玩乐一道上颇为精通,因而很擅长捶丸。
林蒙以前没玩过捶丸,不过她一瞧就明白了。
王怜花还在那儿说:“诗音可有玩过捶丸?我们要不要赌一把,以助助兴?”
林蒙从伴当手中接过丸杆,试了试手感,最终选中一个手感最好的,然后冲王怜花灿然一笑:“赌什么?”
王怜花承认她是笑靥如花,可他心里却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是男人就不能退缩,他拿出了他的一条船做赌注。林蒙可没有他这么豪放,她想了想说:“我赌一种新娱乐活动好了——我怕我这个初学者赢了前辈后,前辈会对捶丸产生心理阴影,那我想我只好再赔一项新的游戏给前辈了。”
王怜花牙痒痒:“我和诗音相比,怎么配称是解语花。”
林蒙:“惭愧,惭愧。”
王怜花:“……”
刚开始他们还中规中矩地玩,等到后面完全无视规则,轻功、掌法等都齐齐上阵,最后干脆一边手上比划招式,一边打球。
伴当们一脸懵逼。
等到最后分出胜负时,林蒙差点岔了真气,还出了一身的汗,不过通体舒泰,心情也变得格外畅快:“我们以后再比过?”
王怜花斩钉截铁:“我要是再和你比过,我名字就倒过来写!”
他肯定不知道他都做了什么,林蒙忍不住笑出声,在王怜花不明所以的目光下,朝他摆摆手,自己先回家收拾一番,之后神清气爽地画起设计图来。
期间林蒙还不禁感叹:王解语花名不虚传,哈哈。
过了几日,解语花说到做到,不仅将船拉到了码头,还给林蒙带了数本西洋书籍,还贴心地配备了两个翻译人员。
林蒙这段时间以来,也有跟着王怜花复习佛郎机语(西班牙语),自己还花费了好一段时间,才渐渐找回上辈子学其他语言,如意大利语、法语和拉丁文的记忆和感觉。现在让她去看原文书,她磕磕绊绊地还是能读通的。
这数本西洋书籍中,基本上都是游记、人文、诗歌之类的,并不设计到他们科技方面的知识。唯一一本比较有干货的,是关于解剖学的。
这个时候的欧洲,神学仍旧“大行其道”,但不可否认的是,科学正在强势崛起,可像解剖学这一学科,肯定会被宗教裁判所认为是异端行为,然而这本书既然能够出版,也能够说明很多问题。
其实,中医侧的解剖学也一直在进步。之前在梅花草堂,跟着梅大和梅二先生学习时,林蒙就有接触过很多医书,只是这次她轻车简从的出海,并没有将它们带过来。
所幸林蒙也记了个大概,再不然她可以央求王怜花的商船往返时,帮她带一批书过来。
林蒙后来发现她这么想,是舍近求远,因为王怜花绝对是个优秀的“工具书”,否则《怜花宝鉴》上也不会有医术篇了。
王怜花昂首挺胸,再度在林蒙面前抬头做人,且他还敏锐地发现一件事:“看来你是真心喜爱此道。”
林蒙点点头:“我们家的人,身体都不怎么好。”
王怜花这会儿也知道她的具体家庭状况,就连她为什么和李寻欢闹翻,都有所了解,只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闻言还讽刺道:“你的身体要是不好,那牛都要哭了。”
林蒙抬眼看过去,她的外表其实很有迷惑性,一般人见了,绝对会认为她弱不禁风,又楚楚可怜。这会儿她轻抬眼,还蹙起了眉,好似带上了一分冷清哀愁,之前的活泼热情也已然褪去,身边也像繁华褪去,变成了灯火阑珊。
王怜花都要暗骂自己嘴快了。
不想下一刻这张惹人爱怜的脸,被一张纤肉清晰的脸部解剖图代替。
王怜花:“!!”
王怜花几乎是从椅子上蹦起来,好像椅子上被放了一排钉子。
“哈哈哈哈——”林蒙拍桌狂笑,眼泪都快笑下来了。
王怜花仰天长叹:“终日打雁,却叫雁啄了眼。”
王怜花又瞧笑地花枝乱颤的林蒙,眉眼一动,把她那张图借走,说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拿去吓唬沈浪他们了。
然后——
之后的好几天,林蒙都没能见到他,说是他老人家日理万机,没空来传授林蒙知识,只是叫人送了不少医书过来。
林蒙敢笃定,他绝对是被按在地上摩擦了。她再翻看了遍这次送来的医书,不意外地发现都是她想找的,而且里面还有一本宋朝宋慈所著的《洗冤录》,其对人体骨骼及胚胎等有较详细的记载,并附有检骨图。
林蒙不由感叹王老前辈的周到细致,内心难免有那么一分愧疚,想了想还是跑去探望他。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王怜花那张俊脸完好无损。
林蒙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定睛去看。
王怜花:“……”
林蒙委婉道:“你今天格外香,也格外白。”
王怜花绷得住,几乎是痛心疾首地叱责道:“你是登徒子吗你。”
林蒙:“……”
王怜花沉默了会儿,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怎么样,是不是看不出半点痕迹?我调制的香饼,可不是寻常香饼可比的。”
林蒙不想戳他痛处,所以就轻描淡写道:“哦。”
王怜花却反过来不满她的不捧场,“让我说,女子的钱最好赚了。你还在保定城时,也用过王芳斋的刨花头油、胭脂水粉吧?”
林蒙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不会吧?”
王怜花一撩衣摆:“不错,那正是在下的产业。”
林蒙佩服极了:“那你有想过往西洋开分号吗?”
王怜花颔首:“自然。只是我还缺一款艳惊四座的产品。”说罢,他就看了林蒙一眼。
林蒙疑惑道:“我不懂这个。”
王怜花微微一笑:“《西京杂记》有记载‘又作卧褥香炉,一名被中香炉。本出房风,其法后绝,至缓始更为之。为机环,转运四周,而炉体常平,可置之被褥,故以为名。’此技已经失传。而光复古物的担子,除了诗音你还能有谁能担得起来?”
林蒙不禁低下头,心道:‘我干嘛烂好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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