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鹿帽2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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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福尔摩斯也这么断定后,林蒙还将当年他们俩侦破的第一起案件,即“琼斯助教杀妻案”,回忆了起来。尽管林蒙这次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是她想舍莫里亚蒂教授其谁,要知道在琼斯助教杀妻案背后,是一次人为的经济泡沫。当时不知道多少股民被套牢,多少人又妻离子散。

只不过林蒙当时的心态,和现在有不小的不同,她当时尽管推测那极有可能是一次经济泡沫,可她并没有多放在心上。

哪怕是现在,林蒙也没有像福尔摩斯那样高度关注莫里亚蒂教授和他的犯罪组织。

福尔摩斯这时又说道:“今年我遇到的洛德斯图尔特太太被害案,我可以肯定莫里亚蒂教授麾下的莫兰上校是主谋,而你在六月份负责的坎伯尔被害案,则是莫里亚蒂教授另一名手下放毒犯莫根的手笔。”

林蒙不禁皱了下眉。

坎伯尔先生是林蒙阿斯克勒庇俄斯俱乐部的成员,他同时还是政府要员,在他死前正负责一部法案的起草。另,坎伯尔先生是死于中毒引发的哮喘发作,有人在寄给他的信上涂抹了蓖-麻-毒-素。尽管光是触摸蓖-麻-毒-素,不足以致命,可坎伯尔有哮喘病。当时苏格兰场还认为坎伯尔先生是死于突发哮喘病,认为那只是个意外,但林蒙却清楚坎伯尔先生的哮喘病得到了一定的控制,于是就负责验尸工作,发现坎伯尔先生的眼睛和嘴唇水肿,这可无法用单纯的哮喘病发作来解释。

之后,林蒙在他死前正在看的信纸上,检测到了微量的蓖-麻-毒-素。

只是这起案件查到一半,就线索中断。

林蒙自己暗中调查后,一些细微的迹象就引导她将目光转移到了放毒犯莫根身上。林蒙也知道放毒犯莫根,是莫里亚蒂教授比较信任的手下。

本来林蒙就因为这件事,心中不太爽快,哪想到福尔摩斯哪壶不开提哪壶。

福尔摩斯还在说:“但我们却一点证据都找不出来。他们做得很隐蔽,即使在莫里亚蒂匪帮被破获的时候,我们也无法控告以这两起案件控告他们。”

林蒙轻哼一声。

哪怕福尔摩斯只是在陈述事实——当然了,可能还有点故意激她的意思——林蒙心中的不爽还是被发酵了起来,毕竟在林蒙的认知内,阿斯克勒庇俄斯俱乐部的成员,在她的庇护范围内,她对他们有一定的责任。

林蒙的态度就没有那么事不关己了,她看了一眼福尔摩斯:“我们先回去再说。”

福尔摩斯神色变了变。

林蒙现在确定了:“你故意提起坎伯尔被害案的,是不是?你就不怕起反效果——我有可能自己去充当法官与陪审员,去审判放毒犯莫根。”

福尔摩斯认真地看着她:“如果是十二年前的你,我相信你都不用等到我调查到莫根身上,就先一步将他解决了。可这么多年来,你的心境有所转变。”

“是是,多亏了我们鼎鼎有名的咨询侦探。”林蒙随口说着,就招手让跟在后面的司机把车开过来,“来吧,我们回去。”

福尔摩斯嘴角上扬,他转去看开过来的汽车,说了个不相关的话题:“哦!伍德森工业给汽车加上抵挡风雨侵袭的功能,可真是个再明智的决定。”

——开始下雨了。

林蒙笑了:“谁说不是呢。”

·

高道尔街

林蒙在这儿的管家仍旧是华德,他在林蒙回来后,就将她需要处理的家务事简单扼要地汇报过来。

林蒙表示她知道了,华德就安静地退了出去,并看好了二楼入口,将安静的空间留给林蒙和福尔摩斯。

林蒙稍微翻了下书桌上的东西,“你还记得蒙特邦歇夫人吧,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点了点头:“我们使她免于身负谋害其丈夫前妻之女卡莱小姐的罪名。”

卡莱根本没有死,她在案发后仍旧活着,还在纽约结了婚。

“嗯,她又额外送来了一份谢礼。”林蒙拆开来看了看,是两盒古巴雪茄。林蒙丢给了福尔摩斯一盒,在福尔摩斯对雪茄下手时,林蒙又翻出了一封从荷兰寄来的信。

也是巧了,这封信也是一封酬谢信。

不过这封酬谢信不是寄给“高斯·伍德”的,而是通过了不少曲折,由怪盗罗宾汉在荷兰的手下,转寄过来的,给怪盗罗宾汉的酬谢信。之前怪盗罗宾汉在荷兰,有帮当地最大的保险公司,避免了一笔数额相当高的保险赔偿,以及名誉扫地的危机——有商人在他们的保险柜中寄放了珍贵的收藏品,却私下聘请了偷盗团体去偷保险柜,可实际上商人早在之前就秘密地将收藏品转移了。这么一来,商人不仅能得到大笔的赔偿金,自己的收藏品还没有少。

保险公司背后的所有人德容男爵,为了感谢怪盗罗宾汉,将他拍到的一幅法国画家让·巴普蒂斯特·格罗兹的《鸽子与少女》送了过来。

这幅画价格不菲,本来不至于让德容男爵这么破费,可再考虑到德容男爵在荷兰政府里面有个不小的职位,而怪盗罗宾汉之前破获的假-币案,让荷兰政府不必蒙受巨大的损失,那德容男爵的行为也就不难理解了。

可以这么说吧,即便怪盗罗宾汉被引渡到了荷兰,那他不但不会受到刻薄待遇,反而还会受到礼遇。

只是作为收礼人,林蒙的神情却变得微妙起来。

林蒙接着将那幅画从严实的包裹中取出来,眉毛都快挑飞出去了。

福尔摩斯问:“怎么了?”

林蒙将画架起来,对福尔摩斯说:“和我去画室。”

等到了光线良好的画室,林蒙将那幅画放到了画架上,给福尔摩斯介绍道:“让·巴普蒂斯特·格罗兹的《鸽子与少女》,今年年初的估价为两万英镑,于半个月前宣告被盗。我之后收到的消息是,意大利高缇耶家族暗中将其买下,葡萄牙船业大王的小女儿也有幸买到了这幅画,而现在摆在我们眼前的这幅,则是荷兰德容男爵买下来,送给怪盗罗宾汉的——我就不说德容男爵究竟是怎么想的,才会买下赃物送给帮助过他的人。”

福尔摩斯问:“这幅画是伪造品?”

林蒙点了点头:“没错,我认为所有的售出品都是伪造品,而且有被盗的新闻打底,买家们可能都不会很仔细地鉴定,会先入为主地认为他们买下的画,就是从法国盗出来的真品。我怀疑真品其实还在法国国内,只是伪造品先一步被运送了出来。”

福尔摩斯对这起案件知道的不多,他看了看林蒙道:“你很确信这幅画是假的,而且是从法国流出来的,我能知道原因吗?”

“我认识画家。”

林蒙给福尔摩斯看了这幅画上的个人标记,林蒙也有这样的习惯,加上她之前有好好观赏过真品,所以她不用多仔细观察,就能找到那个标记。而这个作假的画家,林蒙姑且称呼他为乔利,他是林蒙之前偷《蒙娜丽莎》时认识的,之后他们俩还有过几次联络。他们俩人的关系比泛泛之交要好一点,因为林蒙其实还蛮欣赏乔利的绘画天赋与技巧的。

但林蒙不认为乔利会主动参与到盗窃加伪造案中来,何况这一起案件,可不是一般的团体玩得转的。还有就是乔利模仿地最好的一幅画,是《蒙娜丽莎的微笑》。《蒙娜丽莎》这幅画价值本来就高,在经过怪盗罗宾汉从卢浮宫偷走再还回去那么一遭后,《蒙娜丽莎》的知名度变得更高,潜在价值更不必说。目前对这幅画的估价,至少是《鸽子与少女》的十倍。

林蒙担心《鸽子与少女》伪造案,只是一桩预演案。

还有就是如果乔利是主动参与进此案的,那么他至少要知道在作假时,将他的个人标记去掉,哪怕这是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

最后,林蒙看向福尔摩斯:“莫里亚蒂教授的触角有伸向法国吗?”

福尔摩斯反问道:“你怀疑他是这起案件的幕后主使?”

“是有那么点。这样吧,我让我的人先去打探一下。”林蒙不可能就这么放任乔利不管。再有,如果乔利果真是被莫里亚蒂教授的人控制,那么这无疑又增加了林蒙要对付他的决心。当然了,最重要的原因还是福尔摩斯不可能放任莫里亚蒂教授不管,那林蒙总不能就只在旁边围观,而什么都不做吧。

林蒙想到这儿,用麻布将《鸽子与少女》盖上:“我们来谈谈你的‘作战计划’吧,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应声道:“首先,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先来上一根雪茄。”

林蒙失笑,“是这样没错。”

蒙特邦歇夫人送来的古巴雪茄,确实很合福尔摩斯的心意。林蒙也觉得不错,她把随盒子附上的香柏木片撕成条,用火柴点燃了它,递给了福尔摩斯,让他来点雪茄,之后她又如法炮制地自己点燃了一支,任凭雪茄的芳香在空气中弥散。

反正这会儿天大地大,都还不如自己享受雪茄重要。更有林蒙半分不怀疑她和福尔摩斯,会惜败于莫里亚蒂教授,她在抽烟的间隙,有靠在扶手上思考起未来:“既然你都考虑过退休的事了,那我是不是也得想一想啊?最起码怪盗罗宾汉不可能一直到处游荡,他得有个盛大的退场。不过说真的,福尔摩斯,你的退休想法未免萌生地太早了点吧?你要是不做咨询侦探了,那我无论是做怪盗罗宾汉,还是做高斯·伍德,岂不是都会少很多乐趣?我如果觉得无聊了,说不定就会成为莫里亚蒂教授第二。天呐,福尔摩斯,你这么一想的话,是不是觉得你就是金光闪闪的救世主,再也不想着提前退休了?”

福尔摩斯被她的形容逗地大笑起来,等笑完他回答道:“伍德,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选择和你同归于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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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版权问题,hp、宠物小精灵、琼瑶剧还有大陆剧等都不能入v啦,所以说想看hp的小天使抱歉啊。

·本世界没那么快完结啦,以及应该有cp番外,我的感情线没有写着写着就没了吧?

·本章有随机红包掉落。明天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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