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反常态难平复(2 / 2)
花作尘甩过去一个白眼让他自己体会,“还说风凉话。白一痕,我去帮你拉回来。”
“哎,我也去。”江易寒跟着去了。
凌云阁里,白一痕独自在一个小角落坐着,久久思索着。
苏七握着剑,一路泪奔到一个偏僻的树林旁边。
“妈呀,累死我了,跑这么快。”花作尘弯腰气喘吁吁。
江易寒嗔怪他:“你那天要不骂我,我就不会跟你动手,然后我俩剑就不会断,现在还可以御剑的!”
“得了吧,谁先招惹谁的心里没点数?白一痕让人铸的新剑,还差几天就好了。”
“九九八十一,时间过得这么快?”
“那是。你也不看跟谁待在一块儿。”
“哈哈,说得对。”
花作尘示意前面,“行了,快追。”
“嗯。”
树旁,苏七痛哭之后,靠着那棵树,默然泣下,泪水打湿了紫衣。放肆之后,总是归于沉静,可他今时今日却久久不能平复。
“七七。”零复两个跟来。
花作尘缓了口气,才问:“谁欺负你了吗?白一痕?”
“白一痕,呃,他刚才的话,随时奉陪什么的,是什么意思啊?”江易寒不解。
苏七落泪一行,“他待我很好。”
“那……”花作尘欲言又止。
江易寒直截了当地说:“他对你当然好了,你看你砸了那么多次凌云,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俩命苦。”打工打工何时休?
“……”
苏七闭目直哭,“白一痕……”
“你们到底怎么了?”花作尘不明白,苏七每次发脾气,白一痕都不管。
那小公子哭道:“我后天便要成亲了。”
“什么?”
“你们这么快啊?”江易寒瞪大了眼。
“不是……是……是我要娶妻了。”苏七每每想起这件事就哭得更狠了。
“呃。”江易寒这就接受不了了,“你这……还小吧?”才十七岁。
花作尘拉了拉他,“苏家从来都是早婚,要不哪能生出七个来?”
“也对哦。”江易寒点点头。
“七七,你跟白一痕……”花作尘止住了口。
苏七哭道:“那首小诗写的明明是他,他日日把玩那纸折扇,却不能悟及诗意。”
花作尘脑子转不过弯来,“不会吧,他经商头脑那么好,怎么会看不出来呢?我看他,对你挺上心的啊。”
苏七闻言,自嘲道:“对我上心?苏家的人违背家规放下身段去向一个商人告白,他竟然……不肯接受,他何曾对我上过心?”那日白一痕轻轻摇头的画面浮现在他眼前,“白一痕……”
……“你……不喜欢我吗?”
“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
“可我有啊。”……
“呃?”江易寒低了低头,没有说什么。
“也许,也许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你要相信他。”花作尘猜测着,安慰他。
苏七极力控制着情绪,“爱就爱,不爱就不爱,哪儿有那么多废话?!”一语说的,零复两个情不自禁地对视了一眼。
“七七,那个,要不我帮你劝劝白一痕。”
“不必了,他真的对我无心,我放弃了。”苏七拭泪转身,“谢谢你们。大婚在即,我要回苏家了,烦请帮我转告一句,我……在他面前……又失态了……”
“哎,你不再试试吗?或许可以挽回呢?”花作尘拉住他。
苏七紫袖掩面,他自己试了多少次了?有用么?苏七终是摇了摇头,扯过去袖子走了。
在回凌云的路上,那两个人又打闹着,江易寒笑道:“告白还真不能随便告白,拒绝一个人,便是伤了一颗心。”
花作尘呼了口气,说道:“也许白一痕真的有何难言之隐呢?”
“爱就爱,不爱就不爱,哪儿有那么多废话?”他笑。
“……”
见花作尘不吭声,他搭上了肩,“零零,你不高兴啊?”
“关你毛线事。”花作尘鄙视。
凌云之中,江易寒一边逗着花作尘,一边进门,“笑一笑嘛,花零。”
“……烦死了!别等老子咬你!”
“……”白一痕自斟自饮,自顾叹了口气,漫不经心地问他二人:“七七呢?”
花作尘踹开江易寒,回话:“他回苏家了。”
“回去了啊?回去了好。”他又叹气,似是自言自语,“回去了好。”
江易寒凑近:“七七哭得好厉害呢,他好像很喜欢你,不过他马上就要成亲了。”
白一痕凝视手中的酒杯,心里的郁闷只有他自己知道,“我知道。”
“那你……”花作尘紧眉,严肃认真地质问:“你不肯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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