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成龙阳难断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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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易寒才探出了身子往外看去,一边嘀咕着:“什么也没有啊。”这时候忽然听到屋中花作尘惊叫着,“嗯?”

花作尘惊大了眼,亲眼所见,开着的门缝外,飘过一把红伞,“江复!啊!”

“啊啊,来了。”江易寒迅速关好窗户,回头时,花作尘人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喂,花零。”

又是一年深秋的时节,温不笑醒来的时候,弟弟一如既往地端来药给他,“哥哥。”不疑笑着,依旧纯真。

温不笑有些昏沉,颈上尚还有着一道细小的伤痕,才愈合住了。他看着那碗偏红的药,想起之前那个血碗来,还有自己灵珠颜色变红一事,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连摇头。转头看向桌旁,可是屋子已经被不疑打扫干净了,窗上还摆着几盆鲜花。

温不疑笑:“哥哥不乖喽,快喝药。”那个小公子把碗放在了床边的小桌上。

温不笑害怕,轻轻拉了弟弟的手,“你杀了他们?”

不疑看着哥哥,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了,“哥哥。”他似乎很介意哥哥提起这个话题。

温不笑看着那碗药许久,那些红色的液体及其来历也就不言而喻了,温不笑突然觉得想吐。

“喝药。”不疑有些认真了。

温不笑身子发颤,往后靠去,直摇着头不肯喝。

“哥哥乖,把药喝了,喝了才能炼成魄灵珠,哥哥的哑症才能医好。”他双眼紧盯着哥哥,伸手端起了药。他的行为令温不笑委屈直哭着,吓得身体发抖,那些药居然都是人血。琅连死了那么多人,原来都是因为自己的哑症。温不笑眨眼落泪,目中流露乞求之意。然而温不疑并不理会那道目光,凑近了些,“你别逼我。”

温不笑摇头,拉着他的手,泪流不止,不想喝那些。

“哥哥。”不疑笑了笑,有些无奈,“是我把那些人骗了过来,杀了他们。我看了龙氏遗落的禁|书,以人血可育魄灵珠,有起死回生之效,医好哥哥的哑症不在话下。我自己试药,中了毒,我自己都医不了。你把药喝了好不好,不疑想听哥哥说话。”

以身试毒?杀人?温不笑苦笑,不值啊,医他一个哑症,残害无数生灵,他性情本就温雅,哪里会允?他仍旧是哭着摇头。

温不疑咬了咬牙,有些气愤,哥哥第一次这么不听话,“给我喝下!”不疑怒极,捏了哥哥的口直接往里灌药。温雅的公子泪如雨下,不肯就范,怎么也不肯喝药。不疑“当”一声把药放在了桌上,那碗药已经洒了半碗了。小公子袖子里攥着一枚飞刀,又问了一遍:“你到底喝不喝?”

温不笑想吐,哭着摇头。

“不喝我就死给你看!”温不疑手中的飞刀挨近了自己的脖子,盛气凌人地看着榻上的哥哥。

不要,不可以。温不笑心里哭道。

“我数三下,你自己看着办。三……”他开始数了,攥着刀太用力,血已经从他指间流出,顺着手腕直流而下,“二……”

“啊……”温不笑爬过身去,捧起碗便喝,黛眉紧蹙,才喝不过三口,温不笑就吐了,难受至极。不要死,我喝就是。温雅的公子强迫自己咽下去,像是在喝下鸩毒一般,难以入喉,仰头死咽着,才喝了下去。直到喝完了了药,温不笑才松了口气,双肩打颤,默然泣下。

“这才对。”温不疑上前帮哥哥擦泪,“不要哭。”不疑才坐了下来,温不笑便夺了他手中的飞刀,扔得远远的,而后把弟弟抱在怀中,抱紧了。“哥哥。”不疑也抱着哥哥,温旭说道:“我们一辈子也不分开。”

温不笑哭得更狠了,使劲点了点头,生怕会失去他。

而龙府之中,花作尘受了过度惊吓,整日躲在床角,任是江易寒怎么劝都没有用,花作尘甚至都有些怕他。

“零零乖啊,我带你去街上转转好不好?”江易寒含笑问着,在他看来,花作尘这情况跟产前综合症差不多,任是傲娇小夫君怎么闹性子,江易寒仍是守在床边。见花作尘顺着眼,不应他,江易寒笑笑,探头又问:“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也行。嗯?小零零?”

花作尘自己害怕,把气都泻在了对面人的身上,“别烦我,滚出去行不行啊?!”

“别生气嘛,我……”

“滚!”花作尘喊道。

江易寒真是被吓了一大跳,微笑了一笑,“那我守在门外,你有事叫我。”随后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出去了。

花作尘害怕地抱紧了自己,双目仍是空灵,只希望那个人别再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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