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时不晚尚可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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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们若是敢拦,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江如练把丑话说在了前边,手里横着一把泛着光的宝剑。

“那就不必客气!”花作尘不由分说,断袖一剑指了过去。

“好!”江如练顺手丢出了一面镜子,霎时间镜中射出了一道刺眼的光芒,幽幽山谷中,似乎其他的地方还在过夜晚。

“虚无幻镜,不好!作尘,别看那面镜子!”息机嘶吼道,可惜已经晚了。

花作尘的断袖掉在了雪上,压下去一个剑形,“啊。”花作尘痛得想哭,腾手捂住了双眼,“我的眼睛……”

“哼。”江如练得意,手里兜着镜子。

“作尘。”息机庆幸现在是冬日,伤口不易恶化,极力去控制住花作尘的双手,“手别乱动,否则眼睛就废了,作尘。”息机拉着那个白衣人,眼睛含着愤意看向了江如练,“如练,你非要如此吗?他可是你弟弟最爱的人。”

“正因如此我才要对他下手。”江如练誓不罢休,“我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打我弟弟的主意,谁敢,我杀了谁。”

“如练。”息机护着花作尘,那个小公子双手都是血,眼睛痛得他身体发颤,“别再错下去了,成全他们吧。”

“我成全他们谁来成全我?!”江如练提着剑一步一步走近了,“江家没了,我就易寒一个,我们兄弟二十多年了,凭什么要我放手?!”

息机摇摇头,“我喜欢一个人,看着他好,我就放心。”

“那是你,而且易寒本来也不是你的,他是我的!我要带他回玉溪!他说了想回去的,那是他长大的地方,那里有保护他的哥哥,玉溪是他最好的归宿。”

花作尘苦笑,带血的双手抓着地上的血,他转手从身上撕下了一条白布,束紧了眼睛,尽管这样眼睛痛得让他受不了。他摸索着,提了断袖,身体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作尘。”息机看着他,不禁替江易寒紧张着,“江易寒。”为什么他还不醒来?

江如练看着自己冰冷的宝剑,漠然道:“别叫他了,他中了我的迷香,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的。不过,在他睡着的这段时间,你们就要危险了。”

“执迷不悟。”息机无话可说。

花作尘握紧了断袖,“今天,要么你死,要么我花作尘死。他是老子的!”

“好!我就成全你。”江如练冷笑。

“别打。”息机虽然不会武功,但是最起码知道花作尘是打不过江如练的。要知道江如练的身手和白一痕齐平,白一痕可是花作尘的师父,这小子哪里能打得过他?“作尘,别冲动,你打不过他的。先让他们走吧,总会有办法的。”

白布湿润了一些,花作尘手里的剑略低了低,“我怕我再做错了选择,失去了一生的挚爱。”他苦笑,“再来一次,他还是我的。”

浩气压抑,雪花菲菲,星星点点地飘落着,花作尘要与之一战,尽管战胜的可能性是非常渺小的。剑光霎时飞射,江如练下手从来没有这么狠辣过,为了弟弟,他必须要狠。只是很庆幸,花作尘手里的这把断袖是白一痕特地命人打造的,算是花作尘的一个小优势。

江如练出剑如电光,花作尘于剑,只能算是一个小渣渣,江如练的剑砍过来时,断袖猛地一震,花作尘的手有些麻木。花作尘的眼睛受伤了,紧紧闭着,双目看不见,这使得他暂时把精力集中在听觉上。听着寒风啸啸而过,两人的衣服发出抖落的声音。

“作尘,别打了。”息机只能干着急,想走过去,可是两人的剑气逼退着他,根本不能上前一步。他只好把目光转向了江易寒,只有江易寒能救花作尘了。想到这里,息机急忙跑了过去,还要避开江如练的视线,对付他,江如练可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易寒,易寒,醒一醒,快去救救作尘。江易寒……你再不醒来,作尘就真的没救了。”似乎是没希望了,息机推着江易寒,而这个人毫无反应。

“给我死!”江如练砍下剑,一道刺骨的剑气重重冲向了花作尘,将他击伤在地,冰冷如霜,那把剑,是如霜。

怪不得啊。花作尘嘴角的血都滴在了雪上,他笑了笑,握着剑又站了起来。在青邱的冬季,加上受了江如练如霜的剑气,那阵寒意似乎快要吞噬了他的骨头。

“该放手的,是你。”江如练给他机会,“你现在求饶还来得及,我放你一条生路,你只需要跟易寒一刀两断。”

“你……这才是做梦。”花作尘胸口发闷,咳了两声。

“啊……”怎么打起来了?雪壁之下,是那个撑伞的公子,他面上被晒伤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了,只是人似乎很虚弱,他一手撑伞,一手扶着墙,面上比先前更无血色,唇也失了颜色。“糟了。”这该怎么办?

那边的两个人依旧不收手,江如练很明显地占了上风,花作尘身上多处受伤,就是不放弃。

“嗯?”听到息机在叫江易寒的声音,他看了过去,貌似江易寒中了迷香。这就好办了,年轻的公子伸手时,手上多出了那个九霄炉,解了这迷香还不好办?幽幽香雾飘了过去,公子受了伤,没可能打得过那个江如练,不过叫醒这江易寒还是胸有成竹的。

“花作尘,最后一次机会,给我离开易寒,离开他,我就放过你。”江如练得意,这小子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此时的花作尘被如霜所伤,人已经伏在了地上,嘴角还溢着鲜血,“做……梦!”花作尘费尽全力才站了起来,“我告诉你,江复那小子,死也得躺进老子的棺材里!”他再一次握紧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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