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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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你走?为什么?”

见他问,王氏好似看到了希望,忙道:“陛下下旨给王爷赐婚了,听说新王妃是个前几天刚和离的妇人,膝下还有一个十多岁的女儿,她……”

管长乐冷眼打断她:“你是继续在本公子这里上眼药还是滚出去?”

王氏在他透彻的目光下瑟缩了下,忙道:“回大公子,不是奴婢上眼药,而是上午那个女人亲自上门了,不知与王爷关起门来说了什么,但她走后,王爷就要将奴婢和赵氏送走!大公子,那个女人心胸如此狭隘,还未上门就容不得妾室,若是往后她又诞下嫡子,到时您可怎么办啊?”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多替他着想呢!管长乐眼里含了冰渣子,一脚踢开王氏抱住他脚的手,冷漠道:“像你们这样的女人早就应该送走,否则,我母亲当年又怎会抑郁而终!”说完不看王氏大变的脸色,绕开她往屋里去,对身边的牛憨道:“把守门的撵出去,脸皮子浅的东西,几个碎银子就能收买,竟然什么猫猫狗狗都往本公子院子里放!”

牛憨见他生气,忙小心翼翼地应了,转身叫人把瘫软在地的守门小厮拖了出去。

王氏登时脸色灰白,强撑着瑟瑟发抖的身体站起来,忙几步跑出了院子,她看着满眼的琉璃绿瓦,锦绣辉煌,眼里是深深的不甘和嫉恨。

圣旨下来后,想到姜家如今的状况,屈鸣鸣一直有些担心母亲,打算去姜家看看,她向老夫人说起时,老夫人神情复杂,却也不敢阻拦,还得吩咐丫鬟婆子好好照看着,屈鸣鸣心情颇好的道谢,带着秋雨白霜两个出府了。

谁知刚进入中央大街,马车就被人拦下来,来人禀报道:“英亲王府大公子邀请屈小姐茶楼一聚。”

“管长乐?”屈鸣鸣勾唇一笑,竟有几分邪魅的味道,“胆子不小,还敢主动找上我?”

作者有话要说:屈鸣鸣上一世的身份有些特殊,不知朋友们有没有什么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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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提醒

进了雅间,就见身形劲瘦的管长乐着一身墨蓝的束腰劲装坐在上首,双手握拳放在膝头,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屈鸣鸣打量两眼,心想至少这气势已有了将来令人讨嫌的锦衣卫头头的五分样子——阴沉沉地,见谁都像挖了他家祖坟似的。

她自在一旁坐下,无视他冷沉的神情,似笑非笑道:“不知兄长叫妹妹来所为何事?”

管长乐眉头紧皱,斥道:“屈鸣鸣,你要不要脸?你娘还没嫁给我父王呢,谁允许你现在就这样叫本公子!”

屈鸣鸣接过白霜递来的茶饮了一口,闻言挑眉:“迟早的事而已,何必这么严肃。再者能有我这样聪慧又貌美的妹妹,你不觉得很幸运吗?”

“哼!你脸皮可真是比城墙还厚!难怪昌平会那样讨厌你。”

闻言屈鸣鸣放下茶杯轻笑:“她们母女二人,一个惯会仗势欺人,一个只会勾搭有妇之夫,行事毫无底线实在让人恶心,本姑娘还真不稀罕她的喜欢。上次若不是你在中间拦了一脚,你以为她只是肿个脸那么简单?”

管长乐见此凤眼微眯,紧紧盯着她,审视道:“看来你不仅脸皮厚嘴巴也毒,平时大家闺秀装得像模像样,怎么在本公子面前又不掩饰你骨子里的阴险了?”

屈鸣鸣忍不住掩嘴而笑:“兄长,你是在说笑话吗?咱两可是同道中人,若本姑娘叫阴险那你就是狠毒!在外面也就罢了,只我二人在此又何须装腔作势?你不觉得累吗?”

管长乐眸光一沉,冷冷盯着她,姜丛凤含笑回视,两人目光如刀光剑影一般在空中争锋相对,房间里气氛逐渐压抑,秋雨牛憨等人心惊肉跳。

片刻,两人又同时移开目光看向别处。冷静些后屈鸣鸣忍不住唾弃自己,果然是年纪变小了,心智也跟着返老还童,竟干起了这种幼稚的事。

想到此她便不欲耗下去,问道:“说吧,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管长乐悄悄放松自己僵直的背脊,淡淡道:“本公子是来告诉你,不知你母亲和父王说了什么,他要把府里两个已经十几年的侍妾送走。有些人虽然身份低微,但她们心比天高,手段也不低,往往能做些出人意表的大事。”

屈鸣鸣听着这话倒像是来示好的,不由道:“即使如此,想必对你也没有任何影响,你怎会来告诉我?”

管长乐看着她:“知道为何堂堂英亲王府,却只有两个侍妾连个侧妃姨娘都没有吗?”

见她摇头,管长乐道:“我母亲在我六岁那年没的,父王一直镇守北疆,直到母亲咽气装裹了才赶回来,母亲丧礼过后,府里紧接着又死了一位侧妃,另有一位侧妃两位姨娘被送到了宗庙,到最后只剩下我母亲身边的两个丫鬟被提成了侍妾照顾我。”

“那时我年纪小,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仍然记得母亲病重的那段时间,那些侧妃姨娘时常到我母亲床前耀武扬威,我母亲虽是病死,但肯定也少不了她们从中作梗。”

“我也并不是想要来提前讨好嫡母,只是你母亲是我父王亲自求来的,他好不容易从战场上退下来,我不想父王再因后宅之事烦恼,且我也不想王府又被人搅和得乌烟瘴气。”

屈鸣鸣挑眉:“没看出来你竟是个很会为你父亲着想的好孩子,不过你现在这么好心,若是我母亲到时又生下嫡子怎么办?你眼看就要成年,可好似你父王一直未曾替你呈报世子之位呀?”

管长乐不屑冷笑:“你无须挑唆,本公子从未将世子之位看在眼里,大丈夫立身存世,靠自己的能力才是根本,再说本公子出身英亲王府,这已是本公子最大的仰仗,有没有世子之位又有什么关系。”

屈鸣鸣倒忍不住对他刮目相看,不过想想上辈子,他的确未继承英亲王府,而是在新帝登基后,靠着自己的狠辣手段成功混成了新帝的左膀右臂,那时世子之位又算什么,就连他父亲英亲王也对他忌惮不已。

她不由想到,看来重活一世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她主动出手让母亲成功脱离了狼窝,又见识到了上辈子的‘仇人’的另一面,倒是有些意思。

屈鸣鸣笑笑,站起来道:“看在你这么好心的份上,本小姐决定还你一个人情。”她看了看左右,几步上前走到管长乐身旁,朝牛憨挥挥手,管长乐盯着她一张面若芙蓉的精致小脸,朝牛憨点点头,后者忙退到一旁,屈鸣鸣笑了笑,凑近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热气吹拂耳廓的时候,管长乐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但他忍住推开屈鸣鸣的欲·望,听她说道:“小心你的亲近之人。”管长乐神色一变,脱口而出:“你这是什么意思?”

屈鸣鸣并不回答他的话,退开几步挥挥手,轻笑一声:“记得下次本姑娘教训人的时候别再往上凑,否则就不是踢一脚这么简单了。时候不早,兄长,妹妹告辞。”说罢一礼,带着秋雨两个心情很好的离开。

管长乐尚沉浸在她这莫名其妙的警告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她人消失在门口,忙起身追了出去:“你等等,告诉我这到底什么意思!”

追到茶楼门口见屈鸣鸣正要上马车,忙去拦下她,这时后面又驶来一辆马车,一人掀开车窗的帘子惊讶唤道:“长乐?你在这里作甚?”竟是孟欣竹。

“姨母?”

正要上马车的屈鸣鸣不由挑眉,笑看了管长乐一眼,又向孟欣竹屈膝行了一礼,这才上车走了。管长乐只能眼睁睁看她离开,却浓眉紧皱。

这时孟欣竹下了马车,她脸色有些发白,被瑞新扶着,颇有几分病西施的柔弱之美。管长乐见此关切道:“姨母怎看着脸色不好?可是病了?”

孟欣竹强撑着笑了笑,柔声道:“姨母没事,只是眼见着要换季了,有些发热而已。”又问他:“你怎会在此?刚刚那位小姐是谁?长得倒是标致,礼仪也周全。”

她话里不无亲昵打趣,管长乐脸色僵了一瞬:“那是姜夫人的女儿,我们正好在此遇上,就说了两句话。”

“姜夫人?”孟欣竹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状似无意地问:“可是那位指给了你父王的姜夫人?”

“正是她。”管长乐不想多说屈鸣鸣,转而问道:“姨母身体不好怎还出门?这是打算去哪儿?”

孟欣竹忍下心中针扎一般的刺痛,掩藏眸中冰冷,拍拍他的肩柔声叹道:“还不是放不下你,听说了王爷被赐婚的消息,你外祖父外祖母还有几位舅舅都担心你,姨母便说来看看你。”说着引他上马车,一起往英亲王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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