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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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火急火燎带着两个手下离开。

田甜围观完全程已经目瞪口呆。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的懵逼状态:“这张总出去一趟……是受了什么社会主义毒打吗?”

马松打了个酒嗝,一脸通红地掸了掸合同,“你管他吃屎了还是干啥了,钱到手了爱咋咋地。”

只有江蓠心里清楚这种结果得益于谁。像是在印证她的猜想,幕后boss发来一条信息:出来,后门。

夜色浓稠,莹白月光散落,墨黑的天上挂着三两颗星。江蓠走出饭店便看到了停在路边的黑色奔驰。她静立几秒,迎着月光走过去。

司机为她打开后门,江蓠委身坐进去。蒋鹿衔靠着椅背,沉沉目光落到她脸上。

车子匀速行驶,一路无声。江蓠头晕脑胀,窝在一旁昏昏欲睡。半梦半醒之间,手被牵起。随后男人有力的双臂将她抱进自己怀里。

江蓠睁开眼,见挡板升起才缓缓松了口气。

“你做什么?”她压低声音问。

蒋鹿衔垂眸看她片刻,拇指轻轻按上她的太阳穴。他指腹温热,力道拿捏的非常好。

江蓠舒服地喟叹一声。就这样窝在他怀里重新闭上眼。

恍惚中,她听见蒋鹿衔缓缓开口:“比起求别人你更应该依靠我。”

江蓠眼睫颤了颤,“什么?”

“天经地义的事不用抗拒。”

作者有话要说:江江:我是苦瓜和苦苣,蒋鹿衔吃peach(屁去)

第8章

世上有“天经地义”这回事吗?江蓠仰躺在浴缸里,闭眼沉思着蒋鹿衔的话。

她十五岁之前生活在江家,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即便养父母把她视如己出,对她甚至比亲生的还要好,但她知道这些在将来都是要还的。无论他们是否需要,这是她在享受这份亲情时就注定的。

后来她嫁给蒋鹿衔,空降到这个有些权势的位置。为了立足和回报,她必须创造出同等甚至于高出这个职位的价值来证明自己,以减少心里上的负担。

理智上,江蓠觉得这句话从蒋鹿衔口中说出来,仿佛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在对消费者说“我们只要诚信不图赚钱”。几乎让人不敢相信。

但是,作为一个女人来讲,不得不说这句话相当受用。

——不用怕,一切有我在。

老实说,她今晚焦虑和烦躁的情绪,因为这句简单的话瞬间宁和下来。

那感觉就像她被困在一道道走不出的迷宫中,蒋鹿衔从天而降向她伸出手,将她带了出去。

江蓠知道,那是一种从别人那里得不到的安全感。

身体被热水包围,她轻轻喟叹一声。这样一来她也不再好奇蒋鹿衔到底跟那个张总说了什么,导致他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前后简直判若两人。

反正他有的是办法。

信息声响。江蓠缓缓睁开眼睛,奶白色灯光穿透层层热气落下来,一时竟有些晃眼。

水光粼粼,她慢慢坐起来,擦干手拿起手机。看到赵星泽发来的信息:你的照片被选中做宣传片的素材,这周六有没有时间过来详谈?

江蓠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结果了。一般周六她都没有什么安排,想了想便回复到:可以。

顿了顿又玩笑似的追加一句:这么巧选中我,你没帮我走后门吧?

发过去没到一分钟,赵星泽回到:怎么就被你看出来了【社会社会】

江蓠轻轻勾了下嘴角,放下电话。心情说不出的好。

如果这事能成,过后一定要好好感谢赵星泽。毕竟他也算帮她圆了梦。

江蓠哼起小调,察觉到水已经凉了,擦干身体走了出去。

榕城的天气最近有些喜怒无常。昨天还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今天就毫无预兆地变了天。

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早上八点天色还是灰蒙蒙一片。有厚重的纱帘遮挡,房间内的光线更加昏沉。

江蓠蜷缩在被子里睡意正浓,一道雷声破天而来,惊得树上小鸟四处乱逃,也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江蓠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缩了缩身体,下意识抱紧被子。

半梦半醒之间,好像有人在她耳边说“江蓠不怕”。声音很温柔,是她从未听到过的。江蓠眼睫如蝉翼般轻颤几下,而后缓缓睁开眼睛。

熟悉的气息在鼻尖萦绕。蒋鹿衔眉眼低垂地站在床边,他已经换好衣服,一手拿着还没来得及系的领带,一只手正抚摸着她的发顶。

江蓠闻到了他身上清淡的檀木香气,也瞥到了因为弯腰而隐约暴露的锁骨。

两束目光隔着不远不近地距离撞到一起。

蒋鹿衔漆黑的眼底似有一丝柔软的情绪划过。但江蓠来不及捕捉,他便幽幽转开头,“还打算在床上赖多久?”

江蓠灵魂归位,心跳也渐渐平稳。她舒了口气,抬手拢了拢凌乱的发丝,“刚才是不是打雷了?”

“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男人嗓音低沉,说完便面无表情地站直身体。

兜头一盆冷水泼过来,浇灭了心头那点感激的小火苗。江蓠掀开被子,两只脚重重地踩上拖鞋,反唇相讥:“心亏总比肾亏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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