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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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为何杀人?”

“灭口。”

“为何灭口?”

“两种可能,要么是葵钏窥破了秦王的机密,要么是秦王自以为葵钏窥破他的机密。”

话没说穿,但在王太后这里很多话不用说穿。

她只是越发的感慨,这感慨却也只能冲萧宫令独发。

“明儿身边,的确缺一个像小顾这样的臂助,连我都觉得陶氏可恨了,你说她要没那梦卜的异能,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进太师府,小顾而今可就是六郎、明儿的一大臂膀了,日后明儿主持六宫,有小顾在旁辅佐,我哪用担心那些媚宠作乱的人?后宫要安定,可得依靠主事人才德兼备,才便是指机智警觉,可以说尚在德前。明儿有德,可在才干上的确有所欠缺,放普通世族慢慢历练着倒是不怕,但深宫里,步步都可能见血!”

萧宫令打趣道:“娘娘这时只想着自家的孙儿孙媳,便不替赵都御和顾宜人着想了?赵都御和陶才人哪算般配?于顾宜人而言,毕竟屈于人下不如幸遇甘愿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婿。”

“人心可不都是偏着长么?我也不例外。”王太后叹了一声:“这如今啊,别看六郎是得储位,能不能笑到最后还难说得很,就如永宁宫里忽生的这回事端,我甚至都拿不准究竟当真偶发呢,还是有人在后阴谋策动,布了个圈套引着六郎一脚踩上去呢,后者也就罢了,若是前者……”

王太后冷哼一声:“恐怕这宫墙之内,会闹出天大的丑事来了!”

萧宫令都顿觉四周像是忽然肃杀。

但有一件事,仍然不敢相瞒太后:“阿丹说,恐怕太子不会轻饶陶才人。”

“这事由得他吧,他若连区区一个陶氏都处治不好,我看也别坐这把交椅了,不管为了什么,总归是得给兰庭、小顾一个交待,皇上眼里,陶氏是死是活可一点无碍大局,需要安抚的,不就是咱们张太后?张太后还不好安抚的话,这世上就没好安抚的人了。话说来陶氏也真够蠢的,她怎么就觉得张太后是她的坚实靠山了呢?脑子稍好使些的,不都会靠着我么?”

萧宫令:……

“娘娘哪是谁想靠就能靠得上的,陶才人若真敢往娘娘跟前凑,娘娘还不早就揭了她的假羊皮。”

王太后十分狐疑:“我有这么凶残么?”

萧宫令唯只有“呵呵”一笑,懒得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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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8章 双管齐下

葵钏命案尚且没有了结,春归就回了太师府,现在是以顾夫人的名义了。

刚一回来就见到了正在斥鷃园飘浮了不知多久六神无主的娇杏。

在这回进宫之前,春归还没来得及将娇杏调离魏国公府,可巧永宁宫又发生了那件事端,春归立时意识到娇杏这头怕是有所发现了。

“魏国公那日收到了一封密信,拆开一看……我着实看不明白那封密信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意思,总之魏国公看后神情极其凝重,暗暗骂了一声‘蠢货’,而后就是回书一封,我仍然看不懂……字都认识,只不过那些字……写在一起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我跟着送信人,倒是发觉了一处据点,不过那个据点有一大摞书信分别送出,他们都不用拆信封,信封上我也看不出什么区别来,以至于竟然跟丢了,不知魏国公的回书究竟被送到了哪里。”

春归紧蹙着眉头,渠出过去至少在这件事上并没有说谎,魏国公行事的确警慎得很。

“郑衡呢?可有任何异常?”

“并无。”

春归思索一阵,才道:“郑秀行事过于谨慎,盯着他作用不大,盯秦王,但你别进秦王府,在府外,秦王外出时跟着就行了,又或者说……盯着永嘉公主,她常去秦王府,但我怀疑她去秦王府只不过是掩人耳目,你留心永嘉公主进了秦王府后是否乔装改扮偷偷摸摸外出,若有,盯牢她。”

葵钏命案后,郑秀破天荒的露出几分焦躁来,看来这件命案为他策划的可能性大大减少,极有可能是出乎郑秀的意料之外,且这事郑衡毫不知情……看来关于核心机密,郑秀是连自己的嫡长子都瞒着,那么魏国公府的确极难突破了,但乱子必定是秦王惹出的,盯着秦王应当总有收获。

秦王府娇杏不能进入,但太子的耳目应当渗入不难,横竖自己的秘辛,太子及兰庭都已经清楚,那么这时直说便可不需避忌了。

双管齐下,应有收获。

但春归当然不会再见太子,此时连通过莫问代转都再无必要了,她直接和兰庭说了想法。

“这事太子已经做了安排,我们今日不

谈杂事。”

斥鷃园好容易迎回了女主人,男主人今日也是一到下值时辰就往家赶,虽说这时天上还挂着明晃晃的金乌,第一声暮鼓并未击响,枝上空巢不见飞鸟倦归,但兰庭俨然已经不愿再“案牍劳形”了,他换下那身官服,中衣外随意套了一件披风,便往靠窗的炕床上半躺,似要小憩的模样,双眼却湛然有神。

“那迳勿先歇一阵儿,我去厨房张罗了。”调皮的女主人想借故脱身。

兰庭也不阻止,只笑道:“我嘱咐了汤回往便宜坊去买了金陵片皮鸭,还有味珍坊今日才拌的几味酱菜,预着月上中天时佐酒,辉辉这时去厨房张罗,也就是替菊羞几个张罗了,我可不领情。”

这意思是春归若不做让赵大爷领情的事,晚上非但吃不上金陵片皮鸭,还有让她想想就垂涎不止的味珍坊特制酱菜,连美酒都捞不着一杯半盏?

很幼稚的威胁,但对春归极其的管用。

立时就换上一张谄媚的笑脸,飞速移去炕床边儿,手里的扇子随手一丢,去拉赵大爷的胳膊:“那先服侍赵都御沐浴,赵都御可领情否?”

“香汤怕是早就准备好了吧,夫人这是等着我自己开口索贿呢。”兰庭趁着那其实绵软无力的一拉,坐了起来,又在站起身时偷了一记轻吻,才表示领情:“有劳。”

到底也说不清是谁在服侍谁香汤沐浴了。

不过事后收拾净房的婢女,倒没觉得这里一片狼籍,发生过不可描绘的淫靡艳事,她们赶着整理妥当,好分食汤回捎入的金陵片皮鸭——赵都御并没忘了斥鷃园的下人,今日满院子的人都能沾大奶奶的光。

唯有两位主人,直到暮色四合时都未露脸。

下人们有说有笑分食美味佳肴的时候,兰庭也终于结束了既似安抚,更似不知魇足的深吻,指尖轻轻在春归的唇角一刮,背靠床栏,开始就没有点灯,这时寝卧内昏昧寂黯,却似连时光都已为美好静滞,只有呼息间的契合,激情缓止了,温情却不休。

渐渐有说笑声,月色又往窗内探入半丈了。

春归次日先去拜访了舒娘子,是跟小沈氏一同

,再次向舒娘子道谢。

再次日春归才去晋国公府拜望易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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