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1 / 2)
苏卿卿说了一会儿话,沈在只是简单地应答,握着她端过来的那杯咖啡小口小口地啜饮,以降低回答的必要。
但是没过多久舒云章就出来了,会客厅和办公室只有一墙之隔,之前只是舒云章工作得太认真。
沈在朝他投去求助的目光,舒云章安抚地看了他一眼,对苏卿卿说:进来吧。
苏卿卿这时拿起一个文件夹,和沈在道别。
原来还是因为有事,沈在松下一口气,将手中的咖啡杯放下。
他不是喜欢喝咖啡的人,但是点心却很好吃。
他们讨论工作讨论了很久,似乎出现了激烈的分歧,争执声连沈在都能听得很清楚。
最后苏卿卿妥协了,声音逐渐小了下来。
沈在手里的蛋糕也吃完了,苏卿卿踩着高跟鞋,和舒云章一起走出来。
但舒云章是来看沈在的,待苏卿卿走后,舒云章挨着沈在坐下来,下巴指了指空掉的甜品碟。
好吃吗?
沈在点了点头,手中的叉子上还有最后一小块蛋糕。
他递到舒云章嘴边,舒云章顿了一瞬,低下头吃了。
芒果味的,舒云章说,茶水间应该还有,喜欢的话我再让助理拿点来。
不用了,沈在放下叉子,靠在舒云章肩头,平时你就这样工作吗?
你说吵架吗?舒云章笑了一下。
明明知道沈在说的不是吵架,他故意的。
沈在怪他不正经,拍了拍舒云章的小腹,不是
就是正常讨论,但我和苏卿卿都是比较坚持个人意见的人。舒云章说。
嗯,沈在搂住他的腰,又问,你不回去继续工作了吗?
舒云章眼含笑意,低头看向沈在横于他腰间的手臂,轻轻碰了一下,问:要我怎么走啊?
沈在却切实地关心起舒云章的工作来,担心是自己耽误了他,一听便松了手,双臂撑在身后,赶他:那你走吧,还是工作比较重要。
把玩笑当成认真的,大约也只有沈在看不出来,懂事地让他走,无聊了也不打扰。
乖啊。
舒云章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把人拉回怀中。
骗你玩儿的,到点儿休息了。
哦
舒云章的下巴抵在沈在的颈窝里。
休息会儿也很好呀。
沈在反着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想。
晚上吃了张昊宇订的餐,虽然是叫的外送,但水平丝毫不低于店内的餐。
挑的是沈在爱吃的菜,他的确一个下午都没什么事可做,光想着吃了,晚餐吃得很香,嘴边都沾上油,才慌慌张张地弓着身子站起来,管舒云章要离他很远的纸。
舒云章抽了纸,捏着他的后脖子帮他擦了,又在他手边放了一叠。
沈在后知后觉地感到害羞。
接着舒云章又要工作,想让沈在先走,沈在不愿意,说多晚我都能等。
舒云章又劝了会儿,沈在觉得他赶自己,不乐意听,舒云章只得同意了,把沈在安排在休息间,里面有一张舒适的小床。
沈在躺着玩了一会儿平板,楚浩广问他下午怎么请假了。
沈在说自己被困在了电梯里,那边楚浩广连发了几十个感叹号,问没事吧,在哪家医院啊,把沈在逗得直笑。
我没事。沈在说。
楚浩广说他快被吓死了,又问了一些细节,夸沈在真够冷静的。
沈在想了想当时的情况,觉得应该是值得后怕的,但因为舒云章一直在,好像也不觉得多么害怕。
后来楚浩广又和他聊了一些下午和晚上的训练,说因为学校领导过来检查了一次,强度加大了很多,累死他了。
沈在能想到楚浩广抱怨的样子,觉得每次和他说话都很有意思。
舒云章中途进来看过他两三次,前几次沈在看着他吃了一些东西,就马上催他去认真工作,弄得舒云章哭笑不得。
最后一次沈在睡着了,被子没盖,手机还亮着屏幕,刺眼地显示着电量低。
舒云章已经打算要下班了,张昊宇进来上交最后的工作,几乎无声地询问舒云章是否需要帮忙。
舒云章拒绝以后张昊宇便离开了,他看沈在睡得熟,想到明天他还有任务很重的军训,不想吵醒他,就在床边坐了一会儿。
灯开得很小,沈在安安稳稳的。
大约过了半小时,舒云章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沈在动了一下,马上醒了。
是工作上的消息,舒云章有些懊悔没有检查手机的声音。
沈在扭头看到他,嗓子黏糊地问:可以回家了吗?
舒云章无奈地说当然可以,问他要不要抱,沈在眨了眨眼睛,迟钝地想了一会儿,才说不用。
接着几天都是阴天,虽然没有阳光晒着,但温度也不高。
早晨刚去,沈在偶尔会被刮过的一阵风吹得发抖,往里加衣服能肿得跟球似的,他嫌自己丑不愿意,觉得只有早上那么一会儿会冷得受不了,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舒云章发现这件事是在军训快要过半的时候。
之前沈在就在吸鼻子,有些感冒的症状,但想到这么冷的天气站在外面,应该谁都受不了,感冒也正常,舒云章便只是给他准备了一些药,看着他吃。
后来越来越严重,沈在开始半夜咳嗽得厉害,舒云章工作完从书房出来听到了,进去看他。
沈在咳得满脸通红,眼里湿漉漉的,一副可怜样子。
舒云章把人抱起来,裹好被子捂在怀里喂温水和药,严厉地问他为什么不穿够衣服。
沈在半夜醒过来,晕乎乎的,一听就委屈了,说你别说我啦好不好,我觉得穿着不好看呀。
弄明白原因,舒云章真是不知该哭该笑,但不论怎样都还得哄人。
沈在咳得大脑缺氧,糊涂地问他: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舒云章连声说没有,他又得寸进尺地委屈上了。
那你之前说过不嫌我麻烦的呀。
真是没办法。
好不容易看着沈在睡着了,舒云章开车出去买药。
在急诊找医生拿感冒药,吓得医生直问你确定只是感冒吗?
回到车里,舒云章才觉得这个晚上真是荒谬,趴在方向盘上自己笑了一会儿。
从第二天开始,沈在就被迫穿上了很多厚衣服。
毛衣是最厚的,保暖衣上裹了一层长长的毛,比之前沈在想加的衣服穿起来还显得胖。
舒云章捏捏他的下巴尖,哄道:看你的下巴就知道了,咱家宝贝哪里不好看啊?
沈在拍开他的手,又因为害羞脸红。
说完好听的,舒云章又凶他:不能不穿啊,特别是不能脱。
好吧。
沈在知道这是舒云章的关心。
第一次这么去操场的时候,楚浩广没忍住笑,说:小可爱你穿得真可爱啊。
沈在不好意思,陆简峰嗤笑一声,说你不也冷吗,就该这么穿,被楚浩广追了半圈操场。
袜子也厚,但胶鞋始终太薄,沈在一直有种踩在冰上的感觉。
可是想到也没办法了,他没管。
有天晚上终于觉得又痒又疼,在沙发上和舒云章看电影时一直抓脚趾,又被抓了包。
舒云章问他怎么了,沈在看着他,就说觉得脚上有点痒。
开了大灯来看,红了一片,都是新长的冻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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