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2 / 2）

在太空中飞羽族的小天位指挥官纷纷猜测地球上这奇异的对冲，一开始地球和月球之间发生内战的猜测不绝于耳。但是地球上的飞行器群炮口没有对准前方的陨石群，而是冲进去，哪怕是一些飞行器闪避不及被摧毁也要飞进去。

就这样诡异的情景持续了三天晚上。火土城这么做的原因因为运人。月球上有完整工业体系，那么在这场迁徙中，一切工业资源，武器，设备都是外物。唯有人才是生产力。近四十亿人口（这里包括以往不计入生产人口的七岁以下幼儿），如果做成一个肉丸也就八百米的直径，几十亿人就算套上基石系统在浩瀚的太空中是渺小的。但是就是在这场太空迁徙中质量不到几万分之一的人，却是可以思考的。众多强大的太空武器没有思考的人来驾驶控制，就是死物。是人创造了这辉煌的一切。

所以只要将人送过去就行了，其他的都是掩护。三天时间三十多亿人口包裹着稍微厚实的纳米装甲，也就比平时的衣着厚一些，和宇航服差不多臃肿，混杂在诸多飞行器中在地球上向着月球飞去。外围的人工智能飞行器，不停的发出射线激光，在黑暗的太空中夺目，但是真正的控制者却悄悄的流走了。

而三天后发现这一切的是在太空中准备找飞羽族茬的火魔。损失开始了。

这三天大迁徙让火土城这个地下城被掏空一般。在地球上多达7万的一阶战士，和程攀留在这里作为守护地球人类撤退的最后一批力量。首先撤离的是开路先锋，众多的基石战士和诸多无人飞行器在太空中活活打出了一条路，当飞羽族远离的时候。

30以下的儿童和女子和高精端工业链上的人作为优先撤退，至于现在留下的人基本上已经是第一代试管人口。这时太空中逐渐传来杂音，当不停在星空中人向着地面传输归顺火神的信息时，留在地面上的程攀等人立刻明白，太空中有真魔找上了。

在太空空间中程攀不指望可以快速到达，消灭真魔。快速下达的命令是让所有还在太空中迁徙的人类，断绝一切通讯往来。而地面上也断绝和太空之间的联系。顿时太空中一下子安静了，无人能找到所有人的位置，所有人除了朝着月球运动，也无法知晓别人的状况，每个人都竭力的隐藏。如同黑暗丛林一样。

火神通过催眠手段，网罗了一批信奉自己的人，然后通过这些人找到在陨石群里的其他人。但是突然间自己的信徒的再也得不到其他人的消息，刚刚催眠了数万人的火神，感到自己享受信仰之力的过程突然停止，像是吃饭吃的好好的突然没有菜了。似乎突然间所有人都对自己的信徒提防起来，（其实是人人开始相互提防。）

火神在太空中咆哮着，发出火光。而控制太空中所有无人飞行器的火土城发动了攻击。火神灵巧的避开像是发泄一样砸开一切敢对自己开火的无人飞碟。

程攀用光学语言对七万多一阶说道：“看来我们是不可能安全离开了。告诉还在地球上的人，该是选择的时候了？”

在太空中发泄了十分钟的火魔停了下来。将自己身躯上的能量下降到非常低的程度开始隐藏，强如二阶，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从这个繁杂的环境中，找出上亿刻意昏睡降低意识波动，停止散发能量气息，缩在大块岩石角落，飞行器下端的人。在三个小时中火魔用自己的神念仔细的搜索相互诸多间隔广大太空漂浮物。搜到了三百万人。

原本这货想进入月球。但是拥有少量法力的常河驾驶着天将系统出现这片太空区域。常河拥有的法力不足程攀那颗绿豆的一半。

但是在这片太空中够用了。滔天火焰形态的火魔和金属神像一样的天将，在太空中隔着上千公里相互站立着。火魔将自己身躯能量降低到最低值，可以瞒过常人，甚至可以瞒过一阶。但是在二阶面前，其引发的微弱能量波动即使隐藏在各种爆炸产生混乱的能量冲击中，也会被常河立刻判别出来。

微弱的能量波动不是探测不到，而是探测到了混在其他无规律微小能量波动中，无法被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就像黑人在黑夜中和白人照相一样，第一眼看上去根本发现不了他。后来仔细看才能察觉。在太空中是充满各种辐射和宇宙微波大环境的。从在天将系统探测到这些海量的信息中找出试图隐藏域其中的真魔，唯有二阶才可以。

火魔现在和常河对立当然不是不知道自己无法隐藏，而是直接想活捉常河，将其洗脑。不过他错了。

“臣服还是死亡”这是常河和对面接触后听到的第一句话。作为回应常河用炮口对准了他，对于灵体的高速度来说，天将系统在常人眼中极快及其灵活的炮口变换。一场缓慢。

强大的火焰化成一道红色的线由远方到近处，快速急冲而来。原本以前用的非常顺手的天将系统，常河现在感到有点不趁手了，“是我变快了。”常河如此想到。现在常河非常理解程攀为什么对人计划如此渴望了，进入二阶后有强大的思想却没有可以匹配的双手。

当然需要面对的是急冲而来的火魔。在靠近至五公里的时候，强光闪过，常河引爆了七十颗中子弹，带着强大的粒子冲击波覆盖前方意图冲击的火魔。

真正的交锋就在这一瞬间，这种程度核爆带出的离子风暴无法阻止火魔，火魔迎着核爆的光辐射，聚拢身躯迎着核爆速度微微减缓依旧快速突进。

但是瞬间天将系统重突然出现一股力场。这股力场当然就是法力，常河身上唯一可以跟得上自己二阶思维速度操作工具。对于同样近乎无质量的灵体，质量微小功率巨大的法力，灵活的缠绕住开始突进的火魔。对于飘忽乱窜的真魔级灵体，常河现在握住了。

灵体以前给人的感觉就像正常人以前看得见树上的鸟却无法捉住。而如果这个正常人到了异位面注入真气异能斗气之类的，让自己的手脚跟得上反应速度后，就可以捉住这只鸟，这是一种掌控的快感。

能困住火魔也只有百分之一秒。但是这百分之一秒，刚好够了。

光束，极端凝聚的光束，刺眼浓郁似乎已经实质化的光束贯穿了在法力牢笼中挣扎的火魔。将其淹没。长长的刺眼的光束让在一光秒外观战的飞羽族注意到了。

火魔直接被干掉百分之九十九的身躯仅仅留下一个近乎通明的念头在茫茫太空中逃窜。但是灵体毁灭大半思维也产生混乱的火魔忘记了一个常识，自己逃得越远，敌人的炮口只要轻轻摆动就可以瞄准上。常河这个二阶可是能分辨出真魔灵体极端隐藏的存在。到达刚好适合瞄准的距离，几道强光将其抹杀。

结束后，常河心疼的看着在大功率光束下和火魔玉石俱焚，只剩下十分之一不到的法力。

由于距离太远，飞羽族的强天位无法观察到战斗的具体情况。但是从后来天将系统在天空中自由移动的情况来看，知道到底是谁赢了。

收到常河有关消灭敌人后传递复杂暗语信号后，程攀在地球上点了点头。原本以为只能重伤真魔级灵体。但是这个真魔级似乎大意了。

但是天空中的通道依然被截断了，被飞羽族的强天位截断了，常河被驱赶回到了月球，飞羽族的强天位没有追。但是通过常河的出现，知道了月球和地球之间的人类有着重要的活动本着让敌人不开心的政策。带着飞羽族的大军隔断了月球和地球之间的联系。

该是留守人员作出选择的时候了。

第四百一十二章使徒

现在依然在火土城的3.5亿人面临着四面楚歌。太空撤退路线已经被截断，而地球上越来越危险。相对这个世界天位和灵魂执念修炼道路，在灵气亲和程度上不如这两条道路的基因锁修炼模式。如若无相匹配二阶思维速度力量配合，单单将灵魂融合在身躯的二阶基因锁在这个比拼能量控制总量的世界中，只能恨天地不公。

高功率量子机器人，也就法力，一点点就可以在手掌心中出现一个小型核聚变反应环。万吨核爆的力量汇聚在手心随心控制。程攀手上环绕着这个看不见的力场。相对念力，现在的法力对程攀依旧无法完全发挥程攀的控制力，如果程攀使用自己的念力是用手抓的级别，法力就是用筷子夹。而念力虽然灵活但是无法掌控超高温，而法力却可以。

法力无疑是能让这个位面的二阶发挥强大战斗力的工具。但是太少了。程攀手头的这个是桂树城一年的产量。在经过大迁徙后，桂树城法力的产量会逐年增多。但是偏偏就是这个时候，就在可以接触更高时代的时候，外界的穿越者强行开启了这个位面的劫难。

火土城的秩序没有崩溃，就在飞羽族封锁太空的一个小时候，程攀在火土城最空旷立方体广场，和剩下的三亿多人派出的代表开始了实体见面。不同于更广阔更方便的遨游空间，而是选择在这个地下十几公里的，原本是大型水库改造成的直径四公里的开阔性半圆空间。

在绝境中最需要保证的是信任。现如今火土城中所有人几乎都把全身上下的皮肤都包裹在纯水膜中，晶莹透亮的皮肤看似吹弹可破的皮肤的外表是一层极薄坚韧的水膜，每个人都将自己保护起来，但是有一种例外，那就是与最亲近的人相互握手拥抱的时候，相互才会撤下防御接触在一起，这是绝对信任的表现。

现在程攀已经撤下了双手的保护。和众多的人手碰手，持续了三个小时，让足够多数量的人知道自己是真实站在这里的。人在绝望的时候或许会理智消散，变得疯狂。但是要是有一个令所有人信服的人出现，表示愿意和大家共同面对，那么人的社会性就会高度爆发，就算前方是绝对死亡的悬崖，也会高度抱团。

程攀没准备欺骗，也没有欺骗的必要，用法力化为几百万份瞬间摸了一下所有人的额头，明确的展现而二阶的战斗力。“二阶不是想逃走就可以逃走的。”程攀在演示完毕后，向所有人说出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想要凭借数量的掩护逃亡，必须要有一阶基因锁的反应力。否者就像下雨天爬行的蜗牛一样，尽管千万蜗牛努力的向前爬，人依然可以轻而易举的踩死所有蜗牛。没有一只蜗牛可以躲避。而进入一阶，对于二阶来说，相当于从蜗牛进阶成蝼蚁。虽然依然可以被轻易的碾死，但是人却不能保证碾死所有的蝼蚁。当然进阶基因锁二阶却没有法力的话，就差不多相当于灵活却没有力量的老鼠。

现在最悲催的事情是时间不够，倘若法力的产量足够装备所有人，那么强天位和真魔在杀人的时候就必须要面对基因锁进阶的意外风险。

十分之一的阵亡率，理智告诉所有的人，这条道路是唯一的生路，但是确实九死一生。解开基因锁后所有人大批量一起朝着月球方向前进，即使遭到强天位级别的强者拦截，也会有大部分存活下来。而不倒一阶，在太空中变向飞行不够复杂，只能是飞羽族强天位点射的靶子。

程攀只给所有人十天时间考虑，十天之后最后一波以逃亡为目的的撤退，将统一开始。第一天第二天以至于第三天，临时开展的一阶解锁手术室没有一个人前来，大部分人都在歇斯底里的狂欢，似乎要在最后的日子里享受完毕，也有人默然不语的躲在自己的专属网络空间中翻看自己立体视频日记中所有的过去。

程攀仔细的观察着在绝望下的众生相，程攀觉得自己是否做错了，似乎在这个最后阶段不应该让这些人思考去面临这个选择。程攀随后摇了摇头叹气的说道：“算了，还是让他们自己决定，希望他们在终结的最后一刻不会后悔。”看所有人在最后的死亡逼近中，种种怪现象。程攀想到的是自己。

如果说这些人在解锁一阶后还有相当部分的存活概率，而程攀明白自己马上要面对的是三阶，甚至三阶以上的力量，任何阶位差距的挑战，如同蝼蚁挑战人类一样，近乎没有存活的可能，唯一可能也许就是那死亡率超高的自然解锁，程攀不敢想象自己是否有那个运气。

程攀想到很多，想到是否要像这些狂欢的人一样，找个几百个妹子大被同眠，或者狂吃海喝。随后摇了摇头，以上这些享受都是在身体激素神经元调节过程中的快感，这些快感的原理，这个早已控制细胞化学反应的程攀，最多也就是有了一个摆脱宅男名号的作用。对于这个自己享受过的名号，程攀认为自己这样做似乎没有任何意义。

至于翻看过去。越翻看过去程攀就越发不舍，对死亡的恐惧就越来越强大，程攀猜测这样下去自己的理智会被压垮。人在什么环境下，受到周围人的影响，就会有相同的精神状态。对于穿越怪降临这个事件的恐惧，程攀做了错误的领导，而程攀不自觉流露的恐惧感染更多的人，这些最后狂乱的人，反而影响了程攀。

第四天终于又人开始解锁，存活率率非常的低，原本十分之一的解锁率低到百分之一，这个数据猛然让程攀惊醒过来。顿时反应过来自己错了，跳出在第四天进入基因解锁手术室的人都是眼中无光似乎早有死志的人。一阶基因解锁必须要强大的求生欲，本来就想自杀的人，就是再强的辅助科技，哪怕是完整主神空间中最完美的有一半解锁成功率的方法也无法让其解锁成功。

程攀知道了，自由选择是错误的，社会这东西是人类组建的一个复杂人际关系，之所以组建这个相互生活在一起，甚至有些束缚的关系，就是为了让人更好的活下去，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每个人只有遵守社会规则，才能更好更多的活下去。站在单个人的角度，程攀在最后脑袋抽风了给所有人自我选择思考的权利，从单个人的角度来看，是尊重每个人。但是在这个绝望特殊时刻，让消极思想自由蔓延，这是没有让社会发挥责任。至于社会被人类组建的最初目的之一，就是要相互鼓励活下去，摒除绝望，消极，忧伤，传播积极向上的情绪，也是社会的对组成社会的每个人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