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2 / 2）

灵气的优势让符文科技可以在人类攀升工业的代价减少，而灵气的劣势，却是让符文科技基础极易被动摇。天地万物元气锁被灵体破坏，原本灵气的十二种激发态，多了四种激发态，灵气原本各种激发态的属性在数据上发生了变化。搞过科研的都知道，基础数据非常重要，一篇论文无论设想如何，构思如何巧妙，只要基础数据错了，整片论文就没有合理性。灵气这些属性微微变化，直接让整个夕阳城大大小小以灵气为能量纹路的生产设备统统完蛋。天地万物元气锁破碎的时候，整个夕阳城的灯火瞬间昏暗。这相当于人类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突然发生电子无法流动的事件，一样。灵气是三阶存在的元灵搞出来的，三阶可以影响这个位面灵气的属性。

如果没有元灵的阻扰，程攀可以以一人之力摧毁整个地球的灵气系统将地球还原至微魔时代。而月球上的认知性科技文明使用的是纯自然元素，这种从宇宙的大爆炸以来生成的自然元素，虽然没有灵气被这种明显被加工的粒子好用。但是想要让桂树城的人类面临同样基本粒子属性被篡改的尴尬场面。必须要有一个四阶时刻呆在地球发动心灵之光改变地球附近宇宙常数，或者是有一个五阶直接修改整个位面的参数。真的要有那个级别的力量，谁会这么没节操直接为难一个低等级的文明。直接灭掉就得了，况且中魔位面是不会出现三阶以上生命体。

没有灵气直接将能量提取出来，原本将火焰燃烧的化学能百分百用于金属还原的冶炼机械不能用了，吸收空气中氧气，直接内燃煤块转为电能的发动机罢工了。灵气文明一朝回到解放前，所有的灵气纹路必须重新设置。而要重建一整套工业体系，以夕阳城现在的人口没有几十年的时间无法完成。

秦自行或许可以很快重新验证理论，但是将理论化为实物，需要整个夕阳城的人重新打拼。没有三阶保驾护航，稳定灵气属性，符文科技终究是空中楼阁，这也就是很多高魔位面不屑于科技的原因，老老实实从非灵气方面研究的科技，和有人刻上灵气符文制造的器具的差别。就是仙凡的差别。所有仙侠位面凡是带上灵气纹路的就是神仙使用的仙器，如果没有就是某些主角不屑一顾的凡人武器。而到达仙人级别，任何灵气为能源的符文器具，都是外物，在强大可以改变灵气属性的修为下。符文科技只能呵呵了。

现在在夕阳城中的人重新炼铁的时候，一柄柄原子排列有规律，达到金属强度理论值的武器流入了夕阳城。相对那些优秀工匠打造的武器，这些纳米金属构造的器具简直就是神兵利器。在抗美援朝事情，美帝的战术军刀，被战士缴获带回家乡，直接逼的优秀的铁匠封了自己的炉子。

不断积累技术，的工业制造，积累到一定程度。哪怕是最普通的量产货，也会胜过小工坊里所谓铸造大师的手艺。千万人智慧技术，在标准化统一模式下不断积累，岂能是一个工匠可以超越的。

这种达到金属理论强度极限的器具，在普片使用变形软材料的桂树城中属于粗加工的产品。但是在东北城夕阳城中属于先进的舶来品。

沈竞成摆弄着手上一个二氧化硅与铁分子复合的匕首，锋利无比的刀刃轻轻滑过东北城生产的钢铁，如同捣穿泥巴一样，轻而易举的将钢铁划成镜子般的切面。沈竞成强大的观察力可以轻而易举的观察到亮晶晶的断口出如同水面凝结冰一样形成一层氧化膜。

沈竞成没有大惊小怪，在火土城呆过的他明白这东西早在自己去讨要秋水的时候，就已经是火土城中可以无限制生产的简单货色。沈竞成想到了一个词：“工业倾销。”优质的火土城生产的冷兵器，将夺走夕阳城和东北城的在兵器方面的消费市场。

夕阳城的工业体系只是高层的财产，可以生产大型装甲机械，由天位供给储灵石开动，让天位无需请自动手，就可以用强大的武力统治城市。符文装甲是天位赋予赋予普通人力量。召集这股力量建立秩序。

可是对于众多非天位强者来说，天位赐予的力量最终是外物，天位以一人之力支撑起一方大势力，本身就是指引所有的人靠着自己的修为，傲视这个世界，而不是背靠文明和广大的人相互平等合作获取力量。

所以坚固锋利，可以重复使用的冷兵器非常有市场。秋水这种无需充能，百变又能释放能量攻击和剑气的器具当然是贵族使用的，至于普通平民，一把锋利的纳米金属剑可以说是自己最好最称手的装备。而且由不贵，毁坏了还可以再买，无需消耗储灵石。

至于轻便可以用脚踩上弦的折叠弩，更是畅销铁钉子大小的箭头，可以自己加工制造。射程远，方便携带属于居家旅行野外冒险的绝配。一时间城市中大量的独行侠购买了这种产品。没有灵气显露却可以爆发强大的攻击，野外中很多危险的凶兽被杀害，成为了寒冷时期的一道美味。

“工业的最大使用者，如果不是为工业而劳作的民众，那么工业与社会就会脱节。”沈竞成念叨这程攀曾经和自己说过的话。现在夕阳城东北城的符文科技工业体系需要重建，但是现在对普通民众最有用的工业品却是火土城输入的。夕阳城东北城所有的工业体系在重建的这段时间中无法为本城的人民带来任何利益。同时还需要本城的民众付出。

世界上那里可以找到这么多傻瓜，天位的强大可以迫使所有人屈服在城市的规则下，但是却无法征服人心，天位可以让普通人不违背自己，但是无法让普通人自发的服从自己。没有积极性，磨洋工什么的最轻松不过了。或许禁止火土城的工业品输入，但是没人可以做出这个决定。因为火土城现在是单纯的付出，上百亿人组建的先进工业体系，打法几千万人的灵气文明相当于富豪给一点钱给叫花子，当新一代的桂树城公民随便享用各种食品将吃东西当成人呼吸空气一样毫无代价事情。穿着冷暖适中沟通神经元随心所欲脱离地球引力，可以上天入地的软材料外套。只需要思考为工业体系付出创造的力量时。

是无法想象地球上的灵气文明里的普通人，在锻炼着自己的肌肉，挥舞着简单固定材料制成的武器，同体内功率有限的附能基因，尽可能的发动攻击和野兽搏斗。用血汗换取生存下来的权利。

夕阳城中为生存辛苦奋斗的人里有勇者的存在，但是受限于血脉，和在欠缺中魔位面生存下来的运气。只能被各种血脉天赋强大，家族势力强大的成员压倒。

沈竞成有些茫然，在当初程攀逼着自己学习数理化，不传授自己异能的时候，沈竞成感觉到奇妙的异能要比复杂繁复的公式精彩灿烂。但是现在早已进入天位状态的沈竞成发现，这个世界灿烂的不仅是灵气，只不过自己以前没看到。

沈竞成走到火土城中，短短几十年，自双神之战以来，地球上的局势如同天上的风云变幻莫测。火土城早就面目全非。沈竞成没有碰到自己的妹妹。沈彩蝶完成登陆地球任务后，和常河交班，回月球去了。

现在的火土城第一代天位，没有像刚开始的阶段掌握火土城决策的权利。在一个向上的群体中如果不能保持前进，就失去走在领导的资格，在程攀被心魔困惑卡在二阶顶端的时候，恰好常河进阶，文明之光就已经不单单只重点连接程攀了。直到程攀承认自我，灵魂和文明高度契合。文明之光才重新确定程攀的灵魂为最主要核心。

常河现在是二阶，曾经仰视过沈竞成，对沈竞成的出走，常河只有一句评价，“是被程攀惯得。”当沈竞成处在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常河猛然解开基因锁二阶，法力凝聚成无数道尖刺刺向沈竞成。

不知道为什么会遭到打击的沈竞成，天心意识全开，意图阻拦一切。在天心意识的开动下，沈竞成进入和天地意识交融，无悲无喜的状态，这种状态绝对理智，由于和天地意识交错，原本可以影响自己的恐惧，兴奋，仇恨等情感统统被庞大的天地意识所冲淡。在这种境界下，不会被任何情绪左右理智。强大的思维能力可以尽可能运算。

但是沈竞成这次发现自己的天心意识无法挡住攻击，常河的法力时时刻刻对准了自己所有力量变换时期的弱点。天人合一意识没其他情绪，纵然是自己面临死亡的时候也能保持理智。这种利用天地庞大意识，支撑这自己。优点是可以逃避自己的灵魂上的缺点，背靠天地意识的自己，是绝对理智，不会被其他同等级存在干扰自己。似乎猛然间灵魂毫无漏洞。但是这种强大不是自我站起，从而形成强大灵魂。也不可能像基因锁，梦幻锁，修真，通过自己认识自己，战胜自己来形成坚强的灵魂。当天位一旦进入高阶，这种没有自我，绝对理智的自己就只能走合道的道路。自我消失，化为天地意识的灵魂力量。

常河的尖刺终究没有杀死沈竞成，当沈竞成的头骨被碾碎的时候，沈竞成从绝对理智中清醒过来，艰难的解开了好久不用的基因锁。

常河丢过去一团液态金属包裹沈竞成，纳米医疗系统启动。常河看着在纳米医疗系统中修复的沈竞成说道：“还好，你不是死了都要靠着死的废物。”

第四百二十二章绕过劫难的天位

现在的纳米修复系统有一个特别的名字，叫做固体丹，这个仙侠的名字是程攀起的，说真的现在的纳米科技发展到现如今阶段，已经隐约有着修真的影子，银白色的纳米医疗系统在外观上看就是一个直径三厘米亮晶晶的圆球，穿越前看过诸多仙侠小说的程攀，想到这东西的功能，加上圆圆的亮晶晶的卖相。程攀瞬间就想到了，修仙世界的丹药。

这个圆圆的亮晶晶的圆球，是由专属医疗级别的纳米机器人组成的，在功率上是不可能和军用纳米微型机器人，甚至连一些民用液态金属也有所不如，但是在工作精度上甩开了军用基石套装使用的纳米机器人三个数量级。原因是人体这个脆弱的碳水化合物组成的极度复杂能量循环，用不着毁天灭地的能量在人体中释放，而是要极度精确的施放能量。这些医疗纳米机器人可以拆解病毒分子。可以连接碎裂的骨骼，将受到攻击破碎的身体碎片会被医疗系统经过扫描后确认，经过智能运算，将身体受到伤害前的攻击状态数据化模拟出来。

数据化模拟完成后，一方面纳米机器人开始拼接已有的身体碎片，另一方面进入身体骨髓转化原始胚胎干细胞。完成制造“先天之气”的过程，程攀现在定义的“先天之气”，就是人还是胚胎时期，各个细胞尚未转化成专门身体器官的细胞，这些胚胎干细胞某些可以自由复制，加密复杂，极难失控，精确协调等功能。比最先进的纳米机器人还要厉害。只是受限于能量和材料，正常情况下只能在人体那个缓慢循环的物质能量系统中工作。如果营养物质供应充足，这些胚胎干细胞的效果比仙侠中的先天之气只强不弱。

火土城中生命实验室做过实验，使用医疗系统中纳米机器人为胚胎干细胞供应有机物和变化所需的能量。将一个还有微弱脑电波猴子的头用固体丹保护放在培养皿中，十二小时胚胎干细胞如同细菌增生一样复制转化，一个完整的猴子活蹦乱跳的出现了。

仅仅半个小时，被被固体丹注入的沈竞成，完好的修复了。身体脂肪细胞消失了一千克左右，变成这场修复消耗的物质和能源。修复级别在物质基因级别如果是诡异的能量型伤害就没有效果了，比如说破坏神经元中的电波系统会让人痴呆。脑神经元中传播的电信号是一个复杂的能量体。这个能量循环决定大脑记录人类的记忆和判断机制。

灵魂控制人体是一级一级的，可以明显观察的人体运动人体细胞复制是物质基因运作的成果，也就是dna分子形成的第一级别物质循环，这个物质循环可以收到脑电波形成的第二级别能量循环控制，从而做出吃饭为第一级循环补充能量，物质的活动。而脑电波形成的第二级别循环受到人体内量子现象形成更高级循环控制。这就是人类所说的灵魂现象，但是这只不过是灵魂在量子尺度上生命体现。和正常人人体在现实世界的实际物质上的体现是一个样子的。

这样一级一级循环就是灵魂逐步影响现实世界的渠道，当灵魂强大的思维完美控制到人体中哪一个阶段的循环，就是该阶段基因锁级别。程攀可以确定的是量子循环上必然有更高的循环控制，因为识海空间到目前为止程攀的量子基因无法摸索。

固体丹只能修复第一阶段人体最基础的物质循环，如果碰到更高阶的灵体诅咒，天地万物元气锁什么的，就要失效了。但是在目前修复效果良好。

沈竞成活动了一下手臂，看了一眼在远处半躺在空中的常河，默默的问了一句：“为什么？”看着常河没有说话沈竞成追问到：“刚刚将我逼迫到基因解锁阶段，是羞辱我吗？”常河嗤笑的说道：“你认为我需要羞辱你吗？是力量上，还是思维速度上，或者是掌握知识的总量，或许是你觉得你比我更能忍受苦难更有毅力？”常河这句话是用光学语言打出的，前后之间只有万分之一秒，光学语言发出后，常河停了下来。如此快速的输出信息，沈竞成必须要花几十倍的时间来思考，如果常河用二阶思维速度和沈竞成对话，沈竞成反应迟钝完全无法跟上常河说话的节奏。

沈竞成动光学语言，也明白常河展露出这一手意味着什么，这说明刚刚自己被击败是位阶差距。当常河的话被沈竞成明白后，沈竞成一时间无法反驳。二阶是什么？在沈竞成还没有离开程攀的时候，程攀曾灌输这样一个理论。如果按照能量来区分强者，太笼统，必须以思维速度，来区分强者。力量易得，境界难进。

但是当时沈竞成对程攀拥有异能却不让自己拥有的举动有着几分抱怨，忍不住心里吐槽，没有力量，想得再多也是空想。但是当纳米战士出现的时候，也就是工业系统可以轻而易举的给人加载力量，的时候选择了异能的沈竞成才猛然明悟程攀这样划分强者等级的正确性。

现在常河就是强大，无论是拥有的总力量，还是使用力量的手段，无一不是凌驾在自己至上，这是一个强天位级别的存在。对面没必要在自己面前秀优越，因为这本身就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沈竞成眼中出现了瞬间的迷茫，他刚想把这丝迷茫收敛住，但是在高阶强者面前是不可能的，就在沈竞成眼中出现瞬间弥漫的时候，常河刚好在这个瞬间发出了光学语言：“沈彩蝶让我来找你，如果不是她，没人理会你的死活。她让我问你，你是否真的抛弃了前进的道路。”

沈竞成宛如受了羞辱一样说道：“你我道路不同，你在不同道路上前进不能否认我的前进。”沈竞成抛出了当初程攀劝导自己的话。常河嘲弄的说道：“这句话，最高指挥官和你说过，是鼓励你前进，而不是给你辩解的理由，过去我们不理解天位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是现在我们明白了，天位是一条逃避的道路。”

常河没等沈竞成反驳，直接说下去：“新纪元以来，人类除了以前制造机械控制庞大的能量，又获得一种能够控制大量能量的方法，那就是异能，但是拥有异能的人真的是强大吗？这种依靠天地施舍造出来的强者真的是强者吗？他们只不过是被猛然送到高处的幸运者。他们很幸运，他们省去了攀爬这一段路程的痛苦，但是他们和很不幸，他们失去了这段攀爬的经历，猛然到达这个不上不下的位置，窃喜中失去了前进的目标。现在我们这些凡人差不多已经赶上这些天宠者。”

力量可以用努力来弥补，灵魂也就是思维速度只要记忆力强，学的东西多，活的时间长，理论上灵魂就会不断强大。一个人可以被附加力量，可以被提升灵魂总量，但是唯一无法提升的就是对自我的肯定，哪怕是相同面貌躯体的克隆人有着相同的记忆，但是在面对未来的时候都会做出不同的选择。而这个选择就是道心。就是自我。这是纯灵魂的东西，不可用现实世界理论量化，属于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力量可以给你，灵魂总量可以成长，唯独这个自我明确的过程，不可操控。

常河总结的说道：“天位境界，天人合一，将处理原本属于自己焦躁，兴奋，烦恼等等影响自己本心的杂念统统丢给天地自然意识来镇压。很好。当天地帮你克服你战胜不了的情绪时，这个天地意识就成了你不可抵抗的敌人。顺天而行，逆来顺受。那么你拥有的力量不能自我驾驭，和天地中恒星发光，闪电释放，大地震动，这些自然现象也就无任何区别。”

沈竞成想说什么，但是无力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的？”常河笑了笑：“修炼到高等级境界，从高处俯视其他流派的修炼模式一目了然。”沈竞成立刻说道：“据我所知，基因锁二阶还无法正确分析出天位的利弊。”常河：“我没有说是我从高端俯视。”沈竞成猛然反应过来问道：“老师突破境界了？”常河古怪的说道：“老师？你配叫吗。最高指挥官最值得学习的地方，我一点也没有从你的身上看到。没错他是晋级到那个境界，而且将前方的艰难险阻毫无保留的告诉我们。”

常河想了想有些好笑的说道：“他也不怕吓到我们，让我们丧失信心。他是我唯一心服口服的人。我现在清晰的看到前路的艰险不被吓到，能勇敢的向前走，远不是最高指挥官当时在看不到希望的黑暗路途上摸索，一次次被艰险打到，然后始终站起来继续向着漆黑的未来前进可以比较的。而我现在只不过走的是他指引过的道路，以他告知的希望为指引，我可以顺着指引的路克服艰险走下去，但是我无法确定我有开路的勇气。那是无论成败直接走下去决心”

常河丢下来一个盒子，说道：“你妹妹给你的。至于前方的路是继续靠着走，还是自己走，你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