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2)
她点点头,他说的对啊,跟一个不会相信你的人费心解释,根本就是徒劳。
“你出去……”她模模糊糊地说着,“我要换衣服。”
“现在才来害羞会不会有点太晚了?”他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而且你现在也没有衣服可换,把这浴巾裹好出来,今天太晚了,你先在这儿住一晚。”
她看也不看他,“不用了,我要回去。”
“你醉成这个样子,要怎么回去?你不是要见思思么?我不可能再让你带她出去,在这里见,或者不见,你自己选。”
“你不是说她不在家里吗?她不是要去参加英语夏令营……”她抬起头,眼里氤氲着水汽,“你骗我的,是吗……你根本没打算让我见她,你要把她永久送出国去,再也不让我见她了对不对?”
她像是意识到什么,夺过他手中的浴巾遮在胸前,摇摇晃晃就要从已经冷掉的水中站起来,“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我要去找池睿,他会帮我,我不会吧孩子的抚养权让给你……”
她的手机就扔在洗手台上,她要打给池睿,今晚他来找过她的,一定还在那里等。
乍然听到最不想听到的人名,穆皖南瞳孔骤然一缩,意识到她想做什么,已经抢先一步拿过她的手机。
还真没错,屏幕显示的都是池睿的未接来电和短消息。他冷笑,将手机在手中举高,“思思是我的女儿,你想让那姓池的小子帮你把她从我身边夺走?想都别想!”
乐言急了,“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还给我!”
她只顾伸长手去抢手机,几乎忘了自己眼下未着寸缕的窘境,手中的浴巾落在地上,露出白皙美好的身体曲线。
穆皖南喉咙发紧,也有那么一瞬间忘了跟她争抢的是什么,只能感觉到她的皮肤贴在自己身上,两人之间仅仅隔了一层薄薄的衬衫布料。而这点轻薄的阻碍也很快被未干的水渍浸湿,他甚至能感觉到她温热的体温和血液在身体里奔流时那种汩汩的脉动。
他松开手,手机在落入水面时溅起水花。
乐言怔住了,反应过来之后惊叫一声,飞快地俯身想去捞,不料穆皖南永远比她快一步,直接将她捞进怀里,从浴室中抱了出去。
乐言哪里肯就范,在他怀中又推又打,“你放开我……我不要住在这里!你没权利不让我见女儿……池睿,救我!”
穆皖南只觉得胸口胀得快要炸裂了,狠狠将她扔回床上,咬牙道:“你再叫一次他的名字试试看,我保证你从今以后都见不到女儿!”
乐言哭了,也实在没了力气,只能抱紧自己缩在床头的角落,“……你只会威胁我,你只会拿女儿威胁我!是不是要我也死了你才甘心?你要我为她偿命是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记得他的床头柜抽屉里有一把开信刀。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翻身要去打开抽屉,穆皖南也立马就明白她想干什么,惊骇得直接扑到床上将她压在身下,制住她的手喝道:“你疯了?!”
☆、第25章 昨夜的酬劳
她在他身下微微颤抖,无声地流泪。
他也急促地呼吸着,有一种可称之为后怕的恐惧席卷而来。
他的手臂从她的身体与床铺间下凹的空间里穿过去,从身后将她扣在自己怀中,不自觉地收紧怀抱,火烫的唇瓣也不知怎么地就印在了她光洁的后颈上。
“我不要你偿命……”他声音沙哑地说着,“你已经欠我那么多,就给我在我身边好好待着,哪儿也不许去,更不准把思思从我身边带走,你听明白没有?”
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他的吻又渐渐往下,手心却向上游弋,饱满可人的弧度终于又握了满手,他忍不住满足地喟叹。
其实这些天以来,即使仅有他一个人独处时他也不敢面对自己内心的*——他想念她在他怀里的感觉,那日在她住的小阁楼里亲密接触,让他心猿意马了好久,那种滑腻的触感还有她的体温仿佛一直就在指尖上,闭上眼睛还能听到她的声音。
忍耐的,疼痛的,抗拒的……他好像真的没想过,她也是会疼会难受的,而他又真的不太擅长软下性子来安慰人,就像那天在车上,思思哭得那么厉害,他也只会捡起小熊笨拙地塞给她,让她不要哭。
她们是他的妻女,他却不懂得要怎么才能让她们开怀一笑。
想着想着,亲吻已渐渐失控,身体紧绷的疼痛让他索性剥掉身上所有阻碍,扔到床下去。
真正肌肤相亲的感觉实在太棒了,他的呼吸更加粗沉起来,忍不住低哑地叫她的名字:“俞乐言……”
他想要她的一点点回应。他知道如今她可能已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拥有朴拙的热情和小心翼翼的讨好,总是咬着唇扛过起先的不适与疼痛,然后迎合他的节奏和喜好。可他还是想要,她的眼神、呼吸、小腿缠上他的腰……
于是他试着跟她谈条件,以她常用的那种方式,咬着她的耳垂道:“我可以让你见女儿,我也答应你,不会随意将她送到国外去。这次是例外,晚点我再跟你解释。”
可她始终沉默没有反应,他有些气馁地掰过她的脸去吻她,才发觉原来她已经睡了过去,眼角还挂着泪痕。
他僵了一下,所有迤逦的遐思和兴致都散了,只有紧紧熨帖的体温还真实存在着,他仍舍不得放手。
他重新调整了姿势,拉起被单裹住两个人。她的呼吸仍带着酒精的热度拂过他的胸口,撩得他内心狂野至筋疲力尽,却没办法跟完全失去意识的人做尽最亲密的事。
可即便是这样,还是觉得整个人是充实的,内心被填满,安定、满足,连今晚所有的负面情绪和对质都抛到脑后。
他甚至疯狂地觉得她喝醉了也不错,至少有许多话,他和她都十分清醒的时候大概永远也不会摆到台面上来讲。
…
池睿再度见到乐言,想当然的火大到要命,把她拎进办公室,劈头盖脸就问:“你昨天去哪儿了?不是让你不要动,在原地等我回来吗?喝得醉醺醺的还到处乱跑,打电话也不回,后来手机直接关机了……你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成女人啊,嗯?被那姓穆的家伙占了便宜很高兴是不是?”
她有点吃惊地抬眼看他,他冷嗤道:“想问我怎么知道的是吧?你脖子上还留着记号呢,也不遮好了再来上班,搞不好人家还以为你被潜规则了呢!”
乐言尴尬地抬手遮住颈侧,“我昨天喝太多了,也不知道他会出现在那里。”
但穆皖南是故意的,最明显的一记红痕是他今早醒来后才在她颈侧噬咬留下的。
池睿深深呼吸,他也是男人,明白这种充满占有和宣誓意味的痕迹是怎么回事,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生气、懊恼、自责,甚至嫉妒。
那块小小的红痕就像一簇火苗,快把他身体里所有的负能量都给点着了。
“算了。”他摆摆手,“今儿我不想看见你,你给我走远点。vet那个案子要跑趟税务局,就你去,事儿办妥了再回来,或者不回来也行!”
见她不动,恨不能直接打开办公室门把她推到门外头去,“怎么,还使唤不动你了,站着干吗?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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