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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鹰爪般桎梏住我,疼痛叫我冷静,甚至敢在他扯动伤口时,大胆按住他:“别动。”

周朗一愣,低低一笑,随即凑来咬破我的唇,舌尖死命往里钻,我闭紧牙关,硬生生憋出泪花。

“现在该清楚自己是什么处境了吧?”

忍着给他一巴掌的冲动,我一声不吭地擦去他的印记,周朗闷笑,又咬了我一下。

“只要不去反抗,就会受到最小的伤害。”

任由黏腻的吻落在额头,脸颊,嘴唇,蓦地一根手指隔着内裤在花核打转,我浑身一震,蓄了许久的热泪,圆滚滚滴落,这助长了周朗的戏弄欲,他恶意大笑:“快反抗我,这样大家都会知道你的好大哥是什么货色。”

他是故意的,他早摸透我的心思,知道我不能将大哥的秘密暴露,才敢这样对我。

我恨透他。

而下一秒,他居然拉着我的手覆上他还未勃起的性器,胃里忽然一阵翻江倒海,我牙齿颤栗,几乎感到冬天寒彻的风穿堂而过,奇怪的是,窗户和门明明都关着。

“笃笃”,有人敲门。

不知是慌乱多些,还是如获大赦多些,只记得我倔强瞪着他,周朗乐得看我窘迫,暧昧道:“怕什么,就让他们看看这活春宫。”

“阿朗,是我。”

温小姐!

他的笑意更深了,情急之下,我有样学样,狠咬他的下唇,显然他没意料到,吃疼松开我,我得了自由,立刻扣好衣物,再望去,那厮正翘着二郎腿,抚唇而笑。

我避开温小姐,垂头匆匆冲撞进洗手间,剧烈呕吐起来,呕不出,也哭不出,靠在墙壁木然发愣,唇间伤口隐隐作痛,我又遍遍冲洗。

医院走廊间,高挂的屏幕上生日宴仍在进行,仿佛我们仅是齿轮中的微不足道的一节。

再回去,温小姐已离开,里面黑洞洞的,我视死如归踏进去,只看得大敞的窗户,白色窗帘鼓动。

人不见了!

就着一点光,我疾步走到窗边,什么也没有,忽然,身后属于走廊的微光熄了,门咔哒落了锁,几乎寒毛倒竖。

我闭眼问:“你想干什么?”

“灯坏了而已,”他说,“不过你这么一问,我倒真的想干点什么。”

下一秒,我被扑倒在地毯,周朗单手撑地,唇贴紧我脖侧,尖牙轻咬,宛如猫科动物同伙伴亲昵玩耍:“干你。”

风大,吹在裸露的皮肤上,泛起鸡皮疙瘩,他猛地把我的衣襟往两边一扯,扣子颗颗崩开,“嫌我恶心?”

他沿着唇上的伤口,又咬了一次,我故意吃痛松开牙,等他的舌尖钻进来,缠上我的时,反咬回去。

周朗是个变态,他不仅没有缩回去,反而越钻越深,明明做着亲密的事,我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下身干涩极了,胃酸涌上来,我紧紧锁眉:“让我起来,我要吐。”

周朗顿住,慢慢抬起头颅,居高临下俯视我,他现在肯定恨不得杀了我,而我居然在这种关头笑出声。

他也笑了,双手用力掐住我的脖,我一点也不怀疑,只要他想,我立刻会丧命于此。

在这种接近死亡的痛苦中,我看见了阿森,他站在小河边,笑着朝我张开手臂:“眠眠,来,到我这里来。”

眼泪似乎也受不了这痛苦般,争相从眼眶出逃,有的藏进鬓角,有的背叛我,溅到周朗手背,暴露我的软弱。

“这就怕得哭了?”

周朗从我身上抽离,我得了呼吸的机会,立刻咳嗽着大口吸气,眼泪更止不住了,灯偏偏这时好了,滋啦一下,亮起来,照亮我的狼狈。

周朗也没好到哪里去,头上的伤口裂开,眼神灰暗,嘴唇亲得水亮,却掩盖不住苍白。

一场大战,谁也没占到便宜。

喉咙火辣辣,我忍疼穿好衣服:“你流血了,我替你叫医生来。”

与他错身而过时,他抓住我,力道比刚刚掐我小了不少,他疑惑回头:“你是不是有病?”

我想笑,两个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敌人,灯一亮,衣服一拉,又变成兄友弟恭的好兄妹,一点也不相干似的。

“伤害我的是你,不是大哥。”

周朗哼笑,十分不屑:“你觉得他是好人?”

我望着他眼睛,没有说话,两个人僵持着,他先败下阵,耸耸肩,放开我的手:“还真会自欺欺人。”

我没想到这么简单就逃出来,去服务台叫来医生,那小护士看我脸色惨白,要来扶我,我摇摇头,往外走到公用电话厅,摸摸口袋,才发现我没有钱,就算有钱,又有谁能来帮我?

我抱着腿慢慢蹲下去,用力咬住虎口,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冬风吹过来,面上冰凉一片。

那晚我就这样睡在外面,清晨被院墙外小商贩的叫卖吵醒,我浑身一团热气,却还觉得冷,彻骨的冷,歪倒在冰天雪地,恍惚间,有人喊我,声音忽近忽远,忽大忽小,像泡在水里,散不开。

“希希。”

“眠眠。”

到底是谁?我到底是周希,还是眠眠。

那人把我抱在怀里,我终于听清了,他温柔而急切地唤我——“希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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