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虐文女主咸鱼了穿书 第4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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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巧了,上一世她和盛扶怀在一起吃饭,谢湘亭总觉得两人天生不该走到一起,因为连吃饭的口味都不一样,每次谢湘亭都只能将就着盛扶怀的喜好,自己常常吃不好。但这回,盛扶怀每次买来的东西都很合谢湘亭的胃口。

盛扶怀许是仍然不怎么爱吃,买来的东西只吃一点,便在一旁看着谢湘亭吃。

谢湘亭头回感受到口味不一致的好处,这便没人和她争抢美味了。

她心里美滋滋,心情也好得不得了。

盛扶怀在浔香楼待上半日便会回去,然后隔三日左右再来,谢湘亭常常打听一下弹劾王起的事,盛扶怀比较淡定,这些年来,他也搜集了不少王起的罪证,只不过都是些不至死的事情,但这次有了他通敌卖国的证据,之前的罪证再火上浇油一番,王起定然百口莫辩,所以他还是胸有成竹的。

但时间已过去半月,京城仍旧未传来消息,王起的势力盘根错节,纵然兹事体大,此事乃牵一发而动全身,想来陛下一向谨慎行事,并不想轻取妄动。

又过三日,盛扶怀收到一封密信,是陛下亲笔。

收到密报时,盛扶怀正带着手下处理防汛一事,这一刻,他期盼了好长时间,但真的到来的时候,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平静。

他只是摆了摆手,让传信的人退下,然后骑马出了辋川城。

他从晌午一直走到傍晚,到了荒野里一个无人踏足的山谷中。

这里便是幽兰谷,当年,他的父亲便是在这里永远闭上了眼睛。

当年盛扶怀赶来这里的时候,根本找不到他父亲的尸骨,便只在崖底的一块平地上立了碑,远远看着那座隆起的小坡,盛扶怀一步步走过来时,离得越近,越是不敢靠近。

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能被父亲接受,他心中尚有愧。

他在呼啸的风中开口,“父亲,原谅儿子只能杀了王起替你和母亲报仇…请原谅儿子无用,想除掉一个王起都心力交瘁,前路凶险,但我定会奋力一搏,至于夺位……夺位并非儿子想的那般简单,这其中牵扯了不知多少名将士的生命,他们背后,又都是一个个家庭。谢翀心狠手辣…但他勉强算是个好皇帝,我不能杀他。有他在,是大夏百姓的福泽,我不能因为个人仇恨,毁了大夏百姓的安定……”

他嗓子有些哑,说出的话中,仿佛每一个字都藏了钉子,在他的嗓子处划一道口子,越到后面,他越是说不出。

不知为何,盛扶怀看着这座简易的墓碑,心中里比任何时候都痛苦难堪,他的拳头一直紧紧握着,默了一会儿,黯然转了身,上马离开了幽兰谷。

天似乎阴了下来,又似乎开始下起小雨,面前的视线都有些模糊,大概是走了挺久了,不知不觉他已经出了山谷,前面渐渐有了人气,隐隐约约还有个茶水摊子,有人在叫卖吆喝。

从那声声起落中,盛扶怀忽然想到了生活的样子。想着若是他能和谢湘亭在这里隐居,共同经营一家餐馆,该是多神仙眷侣的日子。

他这般想着,心里忽然通透起来,感受到了一股释怀。

或许真的如谢湘亭同他说过的,他的父亲也不愿看见他在这世间苦苦执着于莫须有的事情,无非是自己将自己禁锢在一个执念中,殊不知这也不是他所在乎之人想要的。

盛扶怀苦笑一声,忽的从胸口涌出一股热流。他吐出一口血,眼前一片黑,直接摔下了马背。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正好从城外赶来,路过之时,马车停下来,从车内下来一名面色急匆匆的女子,见盛扶怀晕倒在地,便命令车夫将他扶至马车内,而后马车匆忙行驶至城内。

浔香楼中,谢湘亭看完了账目,便帮着程曦给客人倒了杯水,她手里提着水壶,外面一阵呼啸的疾风声入耳,不知怎的,胸口忽然痛了一下,紧接着又有些绞痛,让她一时胸闷喘不上气来。

她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走到门口张望了一番,除了天气有些阴,开始下了点小雨,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许是天气的缘故,她最近常常忧心,身体也不免有些疲乏。

谢湘亭将水壶放置原处,坐到账台后的梨花椅上,深吸一口气,胸闷还是没有缓和。

程曦见她面色不好,便走过来问,“湘亭,你是不是不舒服?”

谢湘亭道:“只是有点胸闷。”

程曦给她倒了杯茶,“前些日子发生那么多事,你都没有好好休息。”

谢湘亭接过来,朝她笑了笑,“许是下雨的缘故,没什么大碍,只是心里总觉得有些惶恐不安。”

程曦这下明白了,知道这是心病,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盛将军有些日子没来了,京城那边也不知道进展如何,湘亭,你也别太担心了,成不成的,我都跟你在这辋川过踏实日子,外面的一切都和我们无关。”

谢湘亭笑着叹了口气,“我也想,我也想这外面的事都与我无关。”

只是,置身事外真的很难。

程曦见她脸色并未转好,便说道:“外面雨不大,不如我陪你去看看郎中。”

谢湘亭侧了侧头,“店里还有这么些个客人呢,你得打点着,我自己去便是。”

正好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耳边是很清楚地雨声,这种天气很能让人心情平静下来,谢湘亭想起了之前花灯节,她和盛扶怀一起撑着伞在雨中走着的时候,忽然就很怀念那个时刻。

她忽然明白过来了,她并不讨厌盛扶怀,之前一直想躲避,只是怕努力之后还是没有结果,怕无法冲破他们之间的重重阻隔,但现在,她忽然就不怕了。

从前是她一个人在努力,而现在,他们是在双向奔赴。

或者这一回,可以再试一次呢?

谢湘亭心中暗暗下了决定,心里的期待便多了几分。

医馆不远,就在街道的另一边,她撑着伞,不紧不慢地走着,因为下了雨的缘故,周遭一片水雾汽,视线之内灰蒙蒙的,走进医馆的时候,她见到一辆马车停了下来,从马车上下来两名女子,她见过,正是方芷宁和她的小婢女。

看样子她们也是来抓药的,只是不像是自己生了病,不知道是什么急症,让县令家的大小姐冒着雨亲自来医馆抓药。

谢湘亭正要走上前去打个招呼,便看到方芷宁下了马车后,又从车内下来一名男子,方芷宁转过身去扶他的手,而那男子面容虽有些模糊,却足以让谢湘亭认出,那正是盛扶怀。

方芷宁的手挽住他的胳膊,两人靠的甚是紧密,一路进了医馆。

谢湘亭站定了脚步,在远处望了一会儿,便回了浔香楼。

此时已经过了饭点,大厅里没什么人,喧嚣的人声变成了淅沥的雨声,显得十分清净,她一回来,程曦便迎了上来,关心道:“湘亭你回来了,大夫怎么说?可抓了药?”

谢湘亭走进大厅坐了下来,将手里拎着的两瓶酒放在案上,“药没抓来,酒倒是买了两瓶。”

程曦见到酒,却是没有惊讶,反而有些兴奋,“买了酒?难道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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