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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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江陪在曲锋的身边,李氏去厨房里熬药了,田氏跟荆溪也是忙里忙外,赵长夏担心生变,所以一直在门外待命。

时间悄然流逝,曲锋在李郎中施针后,咳嗽得没有那么严重了,咳出来的痰也总算没了血丝。

李郎中收了针,皱着眉头开了新的药方交给曲清江,道:曲郎君的病没法根治,小娘子也是清楚的。眼下病情恶化,只能加大药材量了,还额外添了些草药,就是有点贵

曲清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管多贵,只要能救我爹,倾家荡产、砸锅卖铁也无所谓。

她担心她爹的病情还会有反复,所以请李郎中在曲家下榻。李郎中可不想再被赵长夏扔在马背上了,便顺势答应下来。

曲清江安排荆溪去给李郎中整理厢房,她见赵长夏似乎一直在门外候着,便过去道谢:谢谢你六月,若非你这么快就将李郎中找来,我爹只怕

刚才她全部心思都在她爹身上,没能顾及赵长夏,这会儿终于腾出时间来。

赵长夏道:不必言谢,郎君待我不薄,我自然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事。她顿了下,郎君得的是什么病?

我爹那是先天不足之症,从娘胎里带来的,以前虽然体弱、多咳嗽,却不至于咯血。如今他年近半百,身体是越发虚弱,除了夏天的时候好受些,其余季节随时都会发作。

曲清江说着,鼻头一酸便忍不住想落泪。赵长夏见她眼眶泛红,还有些肿,只怕是已经偷偷哭过了两轮,便安慰道:你不要担心,有李郎中在,郎君会没事的。

赵长夏不懂医术,除了在一些琐碎的事上帮帮忙之外,对曲锋的病也是束手无策。

她也曾想到系统,只可惜除了舒筋活络的药以及眼药水之外,系统既没有上架,也没有奖励任何药物。甚至她询问系统是否清楚曲锋的病情,系统也只会装死。

嗯!曲清江故作坚强地点点头,李郎中给爹施针后,爹确实好多了。

既然如此,那你可不要再哭鼻子了。

曲清江将眼泪憋了回去,又别开脸,道:我没有哭鼻子。曲家眼下能主持大局的只有我,我怎么会哭鼻子呢?!

赵长夏:

哭鼻子跟主持大局有什么关系吗?

她们聊着天的这会儿功夫里,李氏已经给曲锋喂完了药汤,从房中出来,道:乐姐儿,郎君已经喝了药歇下了,你也回去歇着吧,郎君这儿有我看顾着呢!

曲清江摇头:小娘先回去睡吧,我在外头再待会儿。

你若睡不着,那就先回房多穿件衣裳。这夜里霜重露寒,夜风又冷,可别连你也病倒了。

小娘说得是。曲清江起身回房。

李氏等她走了,才压低声音对赵长夏说道:郎君想见你。

赵长夏的眉峰扬了扬,也没说什么,走进了曲锋的房间。

李氏关上了门,虽阻绝了寒风,屋内的温度却丝毫没有升高,反而透着股阴冷的寒意。

屋内窗户紧闭,浓浓的中药味弥漫至屋内的每一个角落,床上有很轻的咳嗽声传来。赵长夏唤了声:郎君。

私下我们不必以主仆相称。曲锋的声音嘶哑,中气不足。

赵长夏抿唇,一时间摸不清楚他把自己单独喊进来做什么。

曲锋单刀直入:这次把你喊进来,其实是想求你一件事。这次虚症来势汹汹,我都险些以为自己可能会就此死去,而在被病痛折磨得最痛苦的时刻,我其实也想过,我已经被折磨了几十年,若能就此解脱也好。

可是在我即将放弃的时候,我想到了乐娘,想到了我若病死,那我可怜的女儿只怕会孤立无援,任人欺负。我还未给她铺好路,我怎能就这样去了?

我这次挺了过来,但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再挺过来,所以我想求你替我保护她。

赵长夏无法轻易地答应这个请求,因为按照对方的意思,她得一直留在曲家给曲清江当护卫,不仅要替曲清江解决人身安全方面的威胁,还得应对小人在背后耍阴招,更要协助曲清江撑起曲家。

这跟刘皇叔托孤似的,如此重任,她怕自己干不来。

不过,曲家给她提供庇护,她回报一下曲家也是应该的。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曲锋道:你说。

我无法保护她一辈子,或者说,她并不需要别人一直保护她,因为她自身的能力就很强,即使一无所有,想必也能靠自己的能力重新振作。如果不过是因为有郎君的庇护,所以她还未展现坚毅霸气的那一面。

不过即便是这样,我也会尽我所能,让她前进的道路上少一些绊脚石。等她找到一个能和她携手并进的如意郎君,不再需要我的保护时,我便按自己的心意来决定我的去留。

曲锋:

虽说赵六月对乐娘的信任让他很是动容,但,难道是他暗示得还不够明显吗,为什么赵六月是这么理解他的话的?

赵六月以为他是在托孤吗?!

曲锋觉得好气又好笑,要把话挑明白的时候,忽然想到自己还不算病入膏肓,若早早地给了赵长夏暗示,说不准他会因此而生出别的心思来。

他沉吟片刻,道:我也不会亏待你,除了眼下你种的那八亩田之外,我再另外赠你二十亩田。你在曲家以仆役的身份干活时,工钱也不会少

赵长夏摆摆手:这些以后再说,郎君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休息。

她没有身份证之前,给她多少田地都只是画大饼。况且八亩田都搞得她累死累活,再来二十亩,只怕她浑身上下都得贴满药贴!

曲锋有些摸不准赵长夏是心机太深,知道以退为进,还是真的不在乎这些。但结合这些日子以来他的观察,他选择相信赵长夏是真的不在乎这些。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总算是可以踏实下来了。

赵长夏要离开时,他又补充:这事你先别告诉乐娘。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曲清江换好衣服过来,见赵长夏仍在,心里感到踏实的同时,也甚是高兴。不过考虑到大家都忙了一晚,赵长夏也挺累的,没必要让她陪着自己熬,便道:六月,今夜应该没什么事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赵长夏确实也有点困了,但她想到自己答应曲锋的事,心想这时候的曲清江应该很需要人陪,她陪在曲清江身旁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她面不改色地说道:我白天睡得多,眼下不困。

曲清江心中松快,试探地问:那你坐到这边来,陪一陪我?

赵长夏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曲清江搓了搓手,望了过去:我特意多穿一件内衫,结果还是有些冷,你穿得这么单薄,冷不冷啊?

还好。表面上,赵长夏只穿了两件衣服,实际上,她还有一件打底的t恤。虽然依旧会感觉到寒意,但也不会被冷得瑟瑟发抖。

曲清江外头沉思了片刻,忽然道:你等我会儿!

说完,又往内院跑。

过了会儿,她提着一个炉子和一坛酒过来,道:左右坐着无事,不若煮点酒暖暖身子。

提及酒,赵长夏的脸色有些微妙,道:我不怎么喝酒。

啊,为何?

赵长夏的目光闪了闪:容易误事。

曲清江有些遗憾,不过她也不强求:那我只能自己喝啦!不过这酒是自家酿的江米酒,醉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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