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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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夏:,每晚都这样(喝酒)伤身体,节制点。

你是舍不得(酒)还是怜惜我的身体?

赵长夏顿了下:自然是怜惜你,身体最重要。

况且寒食特供春酒就只有一坛,喝完就没了。

曲清江让赵长夏躺下,自己翻身爬上来,道:你每次都这么卖力(抱我),想来会很累,不如今晚,我来伺候一下你吧!

说着要替赵长夏按摩手臂,捏到她上臂的时候,又会娇声呼道:啊,六月,你这里好硬!

赵长夏:

人的骨头不硬,那哪里硬?

曲清江按了会儿,道:六月,你也动一下嘛,人家好累。

赵长夏有种精神世界被污染的错觉,她想投身扫黄打非大业,还自己一个清朗的内心世界。

她低声问:小娘子,你这些话都是哪儿学来的,无师自通?

曲清江道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问,等她厘清自己这些话是从哪儿学来的之后,她刚才的所作所为也涌入自己的脑海中。

过了会儿,她厚如城墙的脸皮,登时变得薄如蝉翼,不待赵长夏再说什么,她就羞得无地自容。

以前无意中听到我爹娘曲清江支支吾吾地解释。

赵长夏轻笑了声,曲清江觉得她是在笑话自己,又羞又恼地捶了她的手臂一下,压低声音命令道:不许笑!

赵长夏止住笑,道: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今晚的动静也不小,估计她们都不会好意思再听下去。

正好曲清江的酒劲过去,睡意上来,便顺着赵长夏的话侧躺下来。然而赵长夏还未来得及收回手臂,她便枕在了上面,她们的姿势顿时就跟她睡在赵长夏的怀中一样。

赵长夏:

曲清江已经一秒入睡,她不好把人叫醒,想到今晚自己为了使得效果逼真一点,故意拿酒出来引诱曲清江也确实有错在先,就这样让对方枕一下,弥补自己的错吧!

她放平心态,准备睡觉,奈何她刚闭上眼就是曲清江亲她唇角的画面,登时什么睡意都没了,整个人又重新进入了一种打了鸡血的状态。

赵长夏悄悄转过脸去偷瞄曲清江,她已经熟睡,最近频频蹙起的眉头难得舒展,也好在她还年轻,眉间并没有留下川字纹。

怎么觉得她消瘦了点?赵长夏心想,抬起另一只手想轻抚曲清江的脸以确认其是否真的瘦了,但手刚触及那嫩滑的脸,熟睡中的人便皱了皱眉头,往她怀里钻了钻,手臂还环抱着她的腰。

赵长夏一动也不敢动。

维持这样的动作很长一段时间后,手臂便开始酸麻。赵长夏对此无动于衷,只纠结自己的心乱了,被曲清江那个吻搅乱,感觉一切都无序了,仿佛内心世界一直以来的壁垒和秩序在渐渐崩塌,然后开始向着一个人沦陷。

毫无意外,曲锋第二天就知道了她们昨晚闹出来的动静,而且听说还是曲清江掌握了主动权,忍不住咂舌:真不愧是我跟机杼的女儿,跟她娘一样猛。

说来惭愧,他因为身体不好,每次都会累得气喘吁吁,还是乐娘她娘主动,才会有乐娘的降世

他想到亡妻,心头又是一阵悲戚:机杼,我只怕很快便会去见你了。

此时还有些无法从昨晚的经历中自拔的曲清江走了出来,听见他爹的自言自语,神色一变,顾不得再想那些旖旎的事,忙道:爹,您胡说什么?

说这些丧气话被女儿听到了,曲锋有些心虚,但他想交个底:我只是怕你娘等太久了。

娘已经等了这么多年,肯定不介意再多等几十年的!

曲锋道:可是我这病就是无底洞,我看过账簿了,你也不用瞒着我了。

曲清江心里一慌,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稳住她爹。

曲清江及笄后,曲家的账簿便已经交到她的手中了,曲锋只会偶尔翻看一下。

但自曲锋年前急病倒下那回后,他便没再管过账簿的事。也就是说,他不再过问家中的钱财之事,每天就只需好好休养,适当地运动一下,做些不会劳心劳力的事情。

/所以曲清江以为他不知道,为了给他治病,曲家这些年的积蓄都快掏空了,只剩下那些田地、竹林和这座宅邸。

可是如今才开春,佃户至少得到七月才能交租税,在这三四个月里,曲家的收益大部分来自曲清江的刺绣和那八亩菜地,仅靠曲家剩下的积蓄,是无法支撑那么久的。

曲锋不希望自己的身体拖垮了曲家,让曲清江往后的生活变得更加拮据。

他经常想起他年幼时,家中的情况。那会儿他们家是曲氏一族里最为风光和富庶的,也被划为了一等户。

后来他爹轮流当了一两次里正,每次收税都得亏损不少,加上为了给他治病,家里的开支渐渐就失衡了。等他年少重新划分户等的时候,他们家就在二等户与三等户之间徘徊。

再后来岳氏嫁了过来,夫妻俩一起经营这个家,加上减少了家里的仆役,所以才慢慢地又攒了些积蓄。

如今,他的病情越发严重,他喝药的时候是能喝出来药材里多了几味名贵的药材的。曲清江想瞒着他,但他就是一个药罐子,喝了这么多年的药,还能喝不出来?

曲锋觉得富不过三代这话就是一根刺,他怕曲家真的富不过三代,若因为自己拖垮了曲家,那些外人绝对会把曲家没落的原因归结于曲清江,觉得她就是一个败家女,他将曲家交给她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为了让曲清江往后能少受些压力,他认为在他的病这事上就该及时止损。

曲清江辩解道:赵太医并未收诊费,看爹的病也无需多少钱

赵太医免费出诊的事情,曲锋知道,他也清楚这是因为赵长夏给了赵太医抵得上诊费的好处,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赵太医开的药太贵了,还是吃以前的药吧!

爹,我可以刺绣,您根本不需要担心。曲清江道。

年前的时候,你没日没夜地刺绣,因为心疼油钱,特意只点了一盏灯,第二天起来,眼睛遍布血丝。长久下去,你才三四十岁,这双眼就比那六七十的老人还要模糊了。

曲清江记得赵长夏也说过类似的话,她一个恍惚,没有立马反驳曲锋的话。

曲锋道:听爹的,我的身体情况,我自己还没有数吗?油尽了,灯也会枯,总有这么一日,何必浪费钱?

曲清江眼眶一红,却听见赵长夏的声音十分坚毅果断地传来:油快没了,添油就是,能添多少是多少。

曲锋诧异地看着走过来的她,道:可是哪来的油?

把地卖了就有了。

曲锋脸色一变,倒不是不高兴,而是想不到赵长夏有这底气。

曲氏族人之所以要闹出吃绝户那样的闹剧,每天对曲家虎视眈眈,为的就是他所剩下的这点家业。他招赵长夏为上门女婿,为的也是替曲清江保住这点家业。

有的是人贪图这些田产、宅院,而到手的好处谁还愿意交出来?

虽然赵长夏是赘婿,但他其实也有一部分继承权,当然,他若是死了,那么财产也只能留给曲清江的孩子,而绝不能给外人。因而这么大的肥肉摆在他的面前,他竟然说不要就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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