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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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现在就把口风捅给了程公子,不得被师叔一剑炸了后脑勺!

他警觉地探头,小声警告道:被你发现就算了,你千万不要和程公子说我俩的关系。

白茨颇为好奇:为什么?

为,为什么

子陶卡壳,威风凛凛的玄天宗大师兄,现下憋不出半个字,你他我半天,最后可怜巴巴地威胁,反正不准说,就当第一次见!

程陨之走在最前面,看似热情地替他们带路,其实在回忆刚才的情景。

不,他心觉,那个叫白茨的,绝对不是一般散修也绝对不是长津本地人。

就在刚刚进来的一瞬间,他隐约闻到股难闻的、熟悉的气味,但还没等他想起来是什么味儿,就消失殆尽。

随后白茨跟着子陶踏入屋内,笑眯眯地背着手,看似在打量屋内,实则在打量屋里的人。

看见他打招呼后,才慢吞吞拱手,跟着回礼。

眼睛还是黏在他身上。

但说是恶意,好像也没多少,起码不像是上门来杀他的。

难道是,魔修?

程陨之笑着回头,招呼道:快跟上,前面拐弯有点多,我怕你们不认识路。

子陶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说话。

白茨眼睛一亮,快步跟上去:前面就能吃饭了吗!

程陨之笑眯眯道:我家吃饭的地儿的确远了点,不过就在前面了。

待白茨跟上他,程陨之一副苦恼模样。

道:白茨道友,你说,这到底是杏仁豆腐好,还是拌小葱好呢?

对方一摸自己束好的发冠,狡黠道:我是二者皆可得派,当然来者不拒!

程陨之:好!非常好!

子陶落在后面,走着走着,回过神来,就发现原本还在自己身边的白茨道友,转眼间就跑到前边程陨之身边去了。

他翻个白眼,刚想加快脚步,忽然身边又悄无声息地出现一人。

子陶汗毛倒立,僵直一阵后,若无其事地放下心。

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师叔?

顾宴走在他身边,目不斜视。他很高,子陶作为还在发育的青少年,不得不仰着脑袋看长辈。

顾宴道:我们不认识。

子陶;放屁呃,是,我们不认识。

他们结伴走了一段路,顾宴轻叹一声:你和那白茨是怎么认识的?

师叔什么时候开始管起小辈的事情了?

子陶摸不着头脑,老老实实回答:我们是在长津的街头认识的。

事情是这样的。

王富贵家第二次闹鬼,也派了家丁来请玄天门的大仙师。

然而来回路途长,总要点时间,所以等子陶和另一位峰主到呈化时,那魔修早就被顾宴摁死在了地上。

那峰主无所谓,就留在呈化,准备吃几天呈化鼎鼎有名天宝鸡,而子陶满脑子都是宗内传言。

什么强取豪夺,什么虐恋情深,差点就有人挥笔写前世今生了。

于是也搅和得他满脑子奇奇怪怪。

唉。

就这样不清不楚,鬼鬼祟祟追到长津来。

白茨是在长津街头吃馄饨的时候碰到的。

他搁那儿叫了碗馄饨吃,看见老板的帮工是个年轻俊秀的年轻人,虽说长相有些邪气,但行事光明磊落,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他多看了两眼,又觉得自己有毛病,就低头自顾自吃馄饨去。

吃到一半,身边有人打了起来。

那老板用围裙擦手,一边制止一边哭怎么又有人挑事,你们就不能找街西头的馄饨摊么。

子陶正义感爆满,恶狠狠扔下筷子,拔出剑决定给他们一个痛快。

当他威风凛凛执剑,要砍了挑事人时,年轻俊秀的帮工从里面出来,一脚把人踹飞了。

子陶敢保证,他自己都做不到能将人踹出十米开外。

看那人口吐血沫,半边身子凹陷,感想是,这人估计也活不长了。

子陶:

默默坐了回去。

如果他没看走眼的话,眼前人是灵力暂且无法体外具化的炼气道修,但已经能将体魄修炼强壮,以至踹飞一个人也,也,也毫无问题。

这话说的,他自己也不信啊!

可能是子陶震惊目光停留过久,那帮工也注意到了他。

发觉两人都是修士,就坐下来,友好地和他打个招呼:啊,是道友。

子陶不敢置信道:你是怎么炼气就踹飞那个人这么远的?

帮工打哈哈笑道:我是体修嘛,就专门修炼体魄,肯定比一般道修更强壮些。

年轻的剑修弟子不由自主地比了比两人的身高差,绝望发现,对方看着年纪和他差不多,身形高大一圈。

之后就顺利成章聊上,子陶又惊讶地发现,对方懂得好多好多!

明明只是一个馄饨摊的帮工,却对很多有名晦涩的书籍侃侃而谈,说出自己的见解,连子陶作为大师兄,都没能想出这类解决方式!

不由得深入,讨论。

等对方被老板叫走帮忙,他才意犹未尽地把剩下的馄饨汤喝掉,发觉已经冰冷。

哎,玄天门大师兄收敛了脾气,得意地想,不愧是他,能和学识高博的人聊这么久。

又听见有人叫他,抬头,看见帮工站在跟着,手里提着壶,壶口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烧开不久。

对方的半长发被囫囵个束起,衣领歪斜,算得上桀骜不羁的打扮。再配上他细长五官,简直就是不干好事的狐狸精本狸。

说话调调却意外正经。

帮工细长眼睛一眯,笑眯眯提了提壶柄:要不要再来壶茶水?我们继续聊聊刚才那本书?

子陶:来!

之后我们就成了朋友,他说在馄饨摊打工只是一时无聊,觉得跟着我更有趣,就和我一起走了。

子陶陈述完,意识到什么,炸起毛:他该不会是有意接近我吧!

顾宴沉思,道:不无这种可能。

子陶想了想,觉得自己作为大师兄,出门在外应该谨慎一些: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不过师叔放心,我会好好看着他,保证不会发生意外。

说着,一本正经地行礼,顾宴颔首。

程陨之试探过后,觉得是不是自己太多疑。

对方并无恶意,也没有魔修恶臭的魔力气味,规规矩矩就是位境界低下的道修,只不过和子陶交好,跟着来见见世面罢了。

他指前边房门:到了!

吃过晚饭,灵人偶给客人们分配客房。

白茨原本是连连拒绝的,可惜子陶拉着他的袖子,臭着脸说前天那本书的结尾部分还没讲完,不让他回自己郊外的小草棚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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