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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启年顺势看去。

这是我调试了一年的成果,里面共有两份香方,从创作灵感到数以百计的调试和试香日记,从未对外公开过,最终成果只对院里的病人使用过。喻朝辞说。

你想拿这两份香方换?任启年惊讶地问,眼睛牢牢盯着文件,满是渴望。

我有信心,这两个作品对外公而言是合格的作品。喻朝辞道,你用两倍的价格收来了龙涎香,我就以两倍的价格买走本是属于我的那一小份,附带这两份香方的所属权。

他以为,这绝对是一个令人心动的筹码。

然而任启年不屑地笑了笑。

别以为老爷子夸你几句,就真把自己的作品当一回事,就这个还想换龙涎香?彦青只是爱玩,一旦认真起来,作品连老爷子都能赞不绝口。任启年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说道,今天爷孙俩已经在公司的实验室待了一整天了。所以,我们并不需要你的香方,龙涎香也不会给你,彦青的作品就差一味龙涎香。

喻朝辞眸色微动,因少年的自尊心被打击,再一次对舅舅表现出了厌恶。

而任启年又用轻飘飘的语气及时补了一刀:哎,你说两人能力相同,亲孙子和外孙到底哪个更值得培养?哪个更亲?

紧接着他又自问自答:是我还是选孙子,毕竟是一脉传承的种。女儿嫁出去了,生了俩外孙,再亲,那也是别家的孩子,不姓任。

喻朝辞接受不了这种说辞,也极其厌恶这人硬生生地将他往喻云飞那里推,淡化和他和外公的关系。他把资料塞回包里,决定去公司找外公。

任家门口,任彦青正好带着任邦平回来,然而进了停车场,他就看到了那辆晃眼的明黄色跑车。

正巧,他的耳机里也传来了任启年的语音:讨债鬼来了,带着你爷爷离他远点。

趁着外公还没注意到车子,他立时调转车头方向,去了另一个停车场。

任邦平好奇:怎么不停在那儿?

任彦青乖巧地笑道:我想继续和爷爷研究新香配方,这个停车场离实验室近一些,走吧。

第10章 男人面子大过天

然而任彦青刚带着爷爷走到实验室附近,却看到喻朝辞居然站在实验室门口,仿佛等他们很久了。

在喻朝辞刚到停车场附近的时候,他就听到任彦青跑车那震天裂地的引擎声,是人都会回头看一眼。任少爷就好这一口。

听到响,他就知道是任彦青回来了,然而车子没停这个车场,肯定是想避人眼目。个中原由,他一猜就知道了。

任彦青立时低低咒骂一声。

朝辞,你怎么来了?任邦平喜得新香,只想分享喜悦。他也不问喻朝辞为何事而来,第一时间把人拉入新香的讨论中,小辞,今早我闻了彦青调制了两年的新香,香水的三调变化和气味呈现,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任彦青在旁急了:爷爷,你可别把我研究了两年的成果说出去了。

任邦平笑道:再灵的鼻子,也不能闻出每种香料的占比与调和顺序。行,我少说两句。

喻朝辞冷笑两下,心道:难不成还下作到偷你的香?有必要这么提防么?

任邦平继续道:是我错看彦青了,彦青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调制出的香,只能让人给人气质与气场锦上添花,但是闻了彦青的香,仿佛让我看到了一个人你外婆。

闻声,他不禁好奇能得到香水圈老佛爷这般赞赏的香,究竟会是以什么香调为主调,什么三调变化。

你们两兄弟回归这个家的时候,她已经离开好几年了,所以你可能无法理解你们外婆给人带来的感觉。任邦平再次回忆了那一缕芬芳,眼中也因想到了和夫人的初遇而满怀爱意,我第一次见到你外婆是在一个法国小镇的花店前,那个傍晚她穿着一身黑色华贵的小礼服,戴着双黑色天鹅绒手套,怀中抱着一束雪白、带水珠的茉莉。茉莉散发的气息清新而娇嫩。

初恋的味道,以白花为主调的花香调香水吗?喻朝辞猜测着。

所以当我闻到彦青作品中几乎完美呈现的茉莉气息后,就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她。那逼真的花香让人仿佛置身于阳光花房,茉莉的气息尤为纯粹纯净。任邦平是个调香老手,知道想仿出天然的花香会有多么困难。

任何花香都不是全靠从花中提炼的精油来呈现这么简单,必须佐以其他香料。但仿香过程中最常见的问题是:每种香料的挥发速度不同会导致花香结构被破坏。如果其中一种香料挥发过快,这花香注定失败。

调香可不是把几种香料全放进酊剂里摇晃几下这么简单,为了一种自然芬芳调香十几年,圈内都大有人在。

恭喜了,能调制出让外公不吝赞词的作品。无可否认,喻朝辞有点羡慕和嫉妒,只因他目前正调制的香水也是以茉莉等白花作为主调的。得到长辈的赞赏,尤其这个长辈还是业界翘楚,是很多年轻人都渴望的事情。

我确实喜欢玩。不过调香这事我从小耳濡目染,一旦认真学,最简单不过的事。任彦青摸着自己的下巴轻描淡写地道。不过这香还是个半成品,还差最后一味龙涎香做定香剂。

任邦平闻言立时认可道:不错,龙涎香绝对会是点睛之笔,能让这个香水变得千人千面,更加灵动,使花果木的气息更加自然。

好在我们刚收了一批龙涎香。任彦青饶是庆幸地道,一双眼睛却期待着从喻朝辞脸上看出不悦,也不知道为了最后一步我还需要实验多少次,爷爷,要是龙涎香不够用了,你得再去帮我找找。

好,会去找,会去找彦青啊,你终于开窍了。

喻朝辞用舌尖轻轻顶了右侧的口腔内膜,面色难看极了。

什么叫终于开窍,爷爷,我只是懂得隐藏锋芒而已,又不是人人都这么爱现。任彦青用一副胜者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他。

对了,小辞,你似乎找我有事?分享完得到新香的喜悦后,任邦平突然问。

你说两人能力相同,亲孙子和外孙到底哪个更值得培养?哪个更亲?

再亲,那也是别家的孩子,不姓任

当听到外公对表哥诸多夸奖后,喻朝辞就像魔怔了似的,脑子里不断浮现出舅舅充满讥讽的话语。显然这没水准的挑拨正中他的痛点。

如果现在他要龙涎香,外公拒绝了怎么办?哪怕是看到一丝犹豫,也会让他失落。

额,没什么。他笑着摇摇头,从包里又取了几幅药出来,就是来看看你的腰还好不好,年纪大了还没点数,别一天到晚站着。

你倒教训起我来了。任邦平暖洋洋地收下药,心里嘀咕还是小辞贴心,边上的小子什么时候注意过他的腰了。老陈准备了饭餐,一起吃吧。下次别一人来,也叫上晚吟。

哥搞事业这性子上随你,平日忙得很。晚饭就不一起吃了,他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他倒是喜欢做饭。改天我也得去尝尝手艺。

只要外公舍得从调香室里走出来。喻朝辞手一挥,离开了任家。

开车到家时,家中早已饭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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