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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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喻朝辞满脑子思考着一个问题:现在的陆他山是不是已经醉了,醉到意识不清了。

而对方涣散的眼神仿佛给了他答案:陆他山真的醉了,已经神志不清,明天一早醒来可能只记得在泳池里两人的那一番胡闹。

即便知道这样趁人之危有悖于他受到的礼教,但是,在明白自己喜欢陆他山之后,喻朝辞心中的情感就像紧绷的注水气球被戳开了一个洞,里面的水突如其然,来势汹汹地爆发了出来。原来在朝夕相处中,这份感情已经积水成渊,聚沙成塔般的积累了起来,等自己发现时,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的地步。

他再次咽了咽口中津液,随后抛开了一切束缚他的观念,单手抚上陆他山的面颊狠狠地亲吻了上去。

他的主动亲吻是那么的笨拙粗鲁,没有丝毫温柔可言。但陆他山并未抱怨,只抬手在他背部轻轻拍着,力道轻得仿佛在拍打婴儿的脊背,意在告知他不用这样子紧张。

这种轻拍似乎有安抚情绪的魔力,喻朝辞渐渐地放松下来,随后被陆他山反客为主。他的双唇仿佛成了绵软的奶油冰淇淋,时而被温柔摩挲,时而被舌尖轻扫,时而被双唇轻抿,每一次触碰都是致命的温柔。

有生之年,喻朝辞第一次被这种方式温柔以待。

但是他依旧很小心翼翼,就怕陆他山的酒突然醒了。于是他再次分开唇,就像正背着老师偷偷在课上吃小零食的学生,观察着陆他山的眼神。

看眼神,依旧是醉的。

但是突然间,他的身子发生了剧烈位移,由伏在陆他山身前,改为面朝天花板躺在床上。陆他山按住了他的双肩,不仅在亲吻上反客为主,还在身位中反客为主,将人锁定在自己的双臂之间。

喻朝辞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时,陆他山的亲吻已经到来,即缠绵似水,又热情如火,将他吻得几近窒息,却又美到妙不可言。

从这一刻开始,他喜欢上成为被动的一方,心跳如擂鼓似的单手搭着陆他山,闭着双眼享受这一份温柔。

但游离于表层的亲吻似乎已经满足不了陆他山,喻朝辞能感觉到对方灵活的舌尖似乎在慢慢试探,在一点点撬开他的双唇。

心中的情愫,以及强烈的好奇心让他放松了警戒线,稍稍打开了双唇。

随后,这一份攻势降临了他的齿贝。

在意乱神迷之中,喻朝辞又轻轻打开了自己白皙的齿贝。

于是,刚才还温柔的舌尖就像入侵了羊城的穷寇,开始攻城略地。喻朝辞的舌尖是第一个被攻陷的。

他的红舌迅速与陆他山的交叠在一起,而后非常不争气地被拐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被那里的齿贝轻轻啃啮,被双唇轻抿,被东道主缠绕口及嘬。

他紧紧地抓着床单,双脚亦紧绷着,惬意的眼泪不经意间从眼角流了出来。

陆他山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他不拒绝陆他山,陆他山的亲吻就不停止。最后,等他终于因为呼吸不畅开始大喘气时,陆他山才松开了他,抱着他将自己的脑袋窝在他的颈部,沉沉睡去。

等喻朝辞从陆他山房间抱着小鱼干出来的时候,时针已经到了十二点半。

两人的亲吻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他的嘴唇彻底红了,微微发着肿。他抱着小鱼干,整个人轻飘飘的,懒洋洋的,甚至起了再一次将陆他山灌醉的念头。

但是转念一想

他又不敢再往下想了。这种想法非常危险,造成的恶果不是他可以负担得起的。

在走廊中走了几步,他突然听到一咔哒的关门声,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是宇文瞻从他哥哥房间里出来了。你大半夜的在我哥房间里干嘛?他问。

宇文瞻的眼神躲闪了一下,随后将目光落在了他怀中的狸花猫身上。你刚从设计师房里出来?今天小鱼干跟你睡啊?

嗯,陆他山说小鱼干不适应新环境有些闹腾,我就想着把猫抱我房里,她在我身边总能睡得很香。

宇文瞻点点头,突然挑了挑眉毛:你对大设计师,还挺在意的嘛。怎么,把他当成好朋友啦?

喻朝辞翻了个白眼:做那种人的朋友大抵会被气死。我找朋友找哪种不好,非得找个祖宗时时刻刻得供着。

啧啧啧,这么嫌弃啊,人家设计师私底下已经把你当成朋友了,看样子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了。宇文瞻走近两步,话说你的嘴巴怎么还是这么肿啊,肿的比之前还厉害了。没道理啊水妹子

我跟阿水没那种关系!你没事在别人面前胡说些什么?此时的喻朝辞想打人,嘴唇只是被虫子咬了才这么肿,你别嘴欠。

宇文瞻眨了眨眼睛,突然笑出声:原来是被虫子咬的啊,我就说水妹子怎么这么猛,才短短几分钟就把你嘴唇啃红了。不过这虫子也真厉害了,咬一个地方,红一整张嘴。算了,放心了放心了。

放心什么?

宇文瞻愣了一下,立时笑嘻嘻回道:经验之谈,你还是学生,应该以学习为主。我看你家老爷子似乎也有心思把re交给你,所以你要趁着年轻,脑子灵活多学点东西。比如向大鱼学学怎么管理承心的,唉,我话还没说完你怎么走了,这么没礼貌。喂!

喻朝辞抬起怀中的小鱼干亲了亲猫鼻子:花孔雀改成花鹦鹉吧,烦死了。

第二天早晨起床,四人齐聚餐厅用餐。餐桌的气氛一如往常,两兄弟间或谈一谈新闻,或者和宇文瞻互怼抬杠,陆他山则依旧默不作声,遵循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

早餐过半,宇文瞻突然道:看样子也不是什么毒虫子,小鱼哥,过了一晚你的嘴唇看起来好多了。

喻朝辞的耳朵刷的一下红了:嘴唇被虫子叮了一口就这么好笑吗?

唉?昨天不是跟阿水喻晚吟问。

只是被虫子咬了。他偷偷瞄向陆他山。

然而陆他山丝毫没被他们的话题吸引,这份淡漠让喻朝辞的心脏有些难受。

约莫十分钟后,陆他山终于用完了他的早餐。待擦过嘴,用柠檬水清过口后,他才加入三人间的对话:昨天晚上我好像喝多了,是不是你把我送回去的?

喻朝辞懵了一下,而后顿顿的点头。

谢谢。陆他山起身,离开了餐厅。

喻朝辞:就这?这人的脾气怎么这么臭!

但是,他其实也不希望陆他山给出其他反应,如果对方真记得昨晚的事,简直火葬场。

宇文瞻也用好了早餐,晃悠晃悠地跟了出去。

喻晚吟觉得这两人似乎奇奇怪怪的,就像达成了某种默契。我还以为你跟阿水已经成了。他对弟弟说。

这么希望我跟阿水在一起啊?喻朝辞一大早上就表现得蔫啦吧唧的,接着扒拉还没吃完的早餐。我和她不可能的,我昨晚也明确地拒绝她了。就因为拒绝,不小心把人弄哭了,他在边上手忙脚乱了好久,以致于连嘴唇上的小虫子都没拍掉。

过了片刻,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一看通知栏的消息,是交易app上有人发来了一条消息。

他垂眼沉思片刻,点开了app。果然,这消息是富婆姐姐发来的。

也:这段时间很感谢你^_^

喻朝辞一脸懵逼,打字回道:怎么突然说这个?

也:感谢你教我怎么追求他。我想,我能确定他是喜欢我的,所以现在,我打算找个合适的时间向他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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