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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他山本可以躲过的,可坏就坏在他刚好看到了已经站在门口的喻朝辞。

这人怎么跟来了?!

于是在陆他山晃神之际,那把银晃晃的刀子立时在他身上划开了一道口子,把雪白、带着些许汗渍的衬衫染红了一大片。

看到血迹在陆他山手臂上晕开,喻朝辞心口一紧。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用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起身飞踢,一脚踹中了持刀男的背部。

虽然对手又多了一个,但持刀男丝毫没退缩,起身还要打。

但是喻朝辞的速度比他还要快。就在他拿着刀刺过来时,喻朝辞已经捏住了他的手腕,先是收紧虎口疼得他松掉了手中的刀,紧接着再次用力,硬生生地捏断了他的腕骨。

持刀男来不及因疼痛叫出声,太阳穴又被拍了一耳光。一瞬间,强烈的耳鸣和脑震荡袭来,他也倒下了。

伤口深不深?迅速收拾完一人的喻朝辞转头去看陆他山的伤势,你为什么会招惹上这批人?

我倒要问你,你一个学生不在图书馆,不在实验室,跟来这里做什么?陆他山用戴着手套的左手捂住了右臂上的伤口,但面上的表情不是痛苦,而是焦急与不解。

喻朝辞话还没说出口,却不想厂房门口又来了一阵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棍棒等铁器拖在地上发出的沙啦啦的摩擦声。

还有一批!

第84章 少年又回来了

两人齐刷刷地看向门口。在昏暗的夕阳柔光中, 又有将近二十人或拿着铁管,或拿着砍刀浩浩汤汤地走了进来。这架势,是冲着把人打残砍废的目的来的。

新来的打手看了地上横七竖八的人, 随后把目光集中在喻朝辞身上。

怎么又来了一批, 你这是招惹了多少人?喻朝辞攥紧拳头, 当即摆出了防御架势。

陆他山解开领带, 干脆利落地绕着自己手臂缠了几圈并迅速包扎,对尚未反应过来的人解释:地上这批冲我来,这一批, 冲你。

□□压根没有废话, 操起家伙就朝两人冲。都已经收了钱了,在场有几人就弄残几人,总不可能让另一个人走掉报警。

面对呼啸过来的铁棍, 喻朝辞躯身躲避,以极其利落的擒拿术迅速抓住打手的手腕,咣的一声敲打在另一个拿着砍刀的打手脑袋上。秒速解决一人,他猛地收紧虎口力道, 把可以捏爆密封可乐罐的力道全部施加在人相对脆弱的腕关节上,再次将人捏成了骨折。

打手当然受不了骨折带来的疼痛,完全没了抓紧手中铁棍的力道。

在铁棍脱手之际, 喻朝辞眼疾手快地持住掉落的铁棒,一闷棍甩在打手颈部大动脉处。

击打大动脉让对方产生了强烈的眩晕感,不时就昏厥过去。

而这时, 他用余光瞄到有个拿着砍刀的打手正向陆他山发起突袭。在看到对方阴险的表情以及要将人砍废的架势后, 他登时红了眼, 拿起棍子一击敲掉对方手中的砍刀, 并抬脚狠狠地踢在其裆部。一击不够, 再补一脚。

喻朝辞再回头去看陆他山,发现此时的陆他山正牢牢地抓着一根铁棍,而那根铁棍的击打目标就是丝毫没注意到这次偷袭的他。

不在学校里待着,陆他山骤然发力,将手中的铁棍轻而易举地折成了7字,随即他抓住对方的头发扣到自己膝盖前,用硬实的膝盖骨猛顶打手下颌骨,非要跑出来冒险!这批人比刚才那一批还要难对付,如果你单独遇上要怎么办?

你自己每天在外面乱跑还怪起我来了。如果不是担心你出事,我会跟着出来吗?喻朝辞右闪左闪,躲过了左右勾拳,抬起棍子猛地捅向腹部,末了又补上一句,真出事了我怎么跟娄女士交代。你最好平安无事,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承心出来了。

只是无法向娄女士交代吗?

你不如先告诉我每天优哉游哉地在郊区闲逛是为了什么,等的就是这些人吗?

都说了这些人是冲你来的。

上一批!

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两个冤家都不忘在这里互相掐架。

躺在地上的第一批打手虽然已经动弹不得,但脑子还是清楚的。明明之前的陆他山阴狠得就像一只能把扒皮拆股的冷血猛兽,但现在却因喻朝辞的到来多了一丝人类的温度,至少,陆他山牢牢地守住了喻朝辞的后背。

随着打斗时间线延长,两人的体力愈发不支,造成的打击不像搏斗刚开始时充满了力道,尤其是右手臂还被划了一刀的陆他山。因为手在不断动作,捆紧的领带也堵不住伤口,血已经蔓延到了大半条手臂。但在场的两批打手有将近三十个,只要没伤到要害,他们在躺地一段时间后依旧可以站起来接着打。

喻朝辞瞄到这触目惊心的鲜血,内心愈发焦急。放任血继续流下去,天降猛男都受不了。

陆他山也明显感觉到喻朝辞似乎有些体力不支。

两人放到了最后三个,可又一批打手站了起来。如果无法将人彻底打残,这批人就会加倍地把自己所受的疼痛施加在他们两人身上,只会愈发凶狠。

好虎终究架不住群狼。

随着体力愈发不支,陆他山的闪躲慢慢迟钝起来。轮番上阵的打手看中了时机,抄起闷棍砰的一身砸在陆他山的脊背。

陆他山就像一只受了重伤却被鬣狗群尾随的雄狮,扬起重重一圈砸在对方太阳穴,紧接着侧腿一踢把另一个欲偷袭的人踢飞了几米远。

被拳头砸中的人只觉得眩晕感迅速袭来,眼前花白一片。结果人还没缓过来,他又被人扑倒在地,将他扑倒的人就像一只疯了的野兽,对着他的脑袋一拳又一拳地抡,他被打得眼前发黑,甚至后悔自己会什么要参与这次斗殴。昏过去前,他看到的是眼睛红得像狱血修罗似的喻朝辞。

喻朝辞喘着粗气,站起身看向已经伤痕累累的陆他山。以前的陆他山就像一只孤高的雪岭玫瑰,只可远观不可亵渎,否则碰之即死。可今天,这支玫瑰被人狠狠践踏了,锐刺掉落,花瓣破败不堪。

但陆他山眼中的喻朝辞何尝不是。在他眼中,喻朝辞本该是个被人用心护着的小少爷,但现在,本就宽松的毛衣变得稀碎松垮,嘴角布上了淤青,手上脖子上全是那帮狠人留下的抓痕以及轻微的划伤。

喻朝辞走上去,想赶紧处理陆他山手臂上的伤口。你不能再动了,伤口完全止不住血。他警告道,声音有些微微发颤。

然而他刚解开被血津得湿漉漉的领带,原本正低着头看伤口的陆他山突然抬起右手,猛地抓住了又一位偷袭者手中的武器。

喻朝辞身形一顿,回头去看身后的偷袭者。只见那偷袭者手中持着一把尖锐的双刃钢刀,如果不是陆他山阻挡了这把刀子,这刀子会直接利落地捅进他的后腰,把肾脏搅个稀烂。

刀子的存在就是为了见血。钢刀没有捅进他的身体,是因为陆他山用右手牢牢地捏住了刀刃。锋利的钢刀嵌入了皮肤,又一片鲜艳的红色晕开,随后滴落。

喻朝辞愣住了,明明这柄钢刀正在伤害陆他山最为看重的手,可他却魔怔了,一动都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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