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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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匆匆赶回家,从家里佣人那儿得知陆他山已经连续两天没出房间了。

怎么回事,连着两天没出房间?娄珊珊雷厉风行地走在去往陆他山房间的路上,一脸严肃地问着佣人。

紧跟在后的佣人战战兢兢、细声细语地道:是的,六少爷说最近两天不希望有人打扰,所以我们也不敢问。夫人您最近几天也忙

娄珊珊提声责问:他的所有事,都需要向我报告。两天不出门,他在房间里吃的什么?

佣人的声音更小了:放在门口餐车上的食物,都没有动。

什么?!娄珊珊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佣人,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跟我说?你觉得对我来说是公司重要还是他重要?训斥完人,她继续往前走,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嫌弃家里的房间太多,走廊太长。

到了陆他山的房门前,娄珊珊焦急地转了转门把手。门把手不动。

紧接着她又敲门。但是门内没有反应。

叫人来把门给我砸了。娄珊珊气急败坏地道,随后又冲着门内的人道,不想让人打扰,也要做到不要让人担心,不就是没被re的那个毛头小子看上吗,至于这么要死要活的。

没过几分钟,家里的安保拿着工具到了陆他山门前,十分有效破地破开了门。

房内的窗帘全被拉上了,黑黢黢一片。

娄珊珊走到窗前嗖的一声拉开窗帘,随后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穿过偌大的起居室,沿着走廊经过起浴室,衣帽间,最后才到了房间最深处的卧室。

床上隆起了一团被窝,被窝里的人正均匀地呼吸着。

意识到人还活着,娄珊珊再次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气恼地一把掀开了被子:没喻朝辞你这日子是不过了吗?之前为了他跟我斗智斗勇的那股劲去哪儿了?

床上的陆他山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绸缎睡衣,也许是在床上躺太久了,这睡衣上全是褶皱;他的头发也是史无前例的乱,就像一蓬草垛似的贴在枕头上。他没有理会在身后大呼小叫的母亲,只稍稍睁了睁眼,便又闭上了。

娄珊珊见人不搭理自己,又绕到了床的另一边。责骂的语句本要破口而出,然而一看到儿子的状态,她的心猛的一抽。

明明回到家的那一天,陆他山看起来还是精神的,但是短短两天不见,这人就跟蔫掉了一样,面颊上青色的胡渣清晰可见,眼圈也泛着微微的红褐色,看起来异常憔悴,整个体态消瘦了一大圈。

以前,哪怕是她再逼迫他做不喜欢的事,纵使他再闷闷不乐,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自暴自弃,颓废不堪。

他山。娄珊珊在床边坐下。作为一个母亲,当看到儿子变成这番模样,始终是会心软的。她知道,因为自己的强势性格,儿子不会在她面前轻易暴露出弱点,久而久之,这给了她一种无欲无求的错觉。

出去。陆他山转了个身,朝着明亮的窗口闭上了眼睛。

你想让我出去,就先从床上起来,把自己收拾干净。娄珊珊道。

陆他山不再理会。

是被老佛爷家那毛头小子拒绝了吗?

陆他山攥住了手边的枕头,慢慢收紧了力道。

你说过,如果他不能接受你,就会听从我的安排。

陆他山依旧保持沉默。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听,更别说是应母亲要求和其他女人见面。

不出门,不理人,连自己都懒得收拾,就因为被喻朝辞拒绝了,你打算一辈子都这么下去了吗?娄珊珊再问。

你真的很烦。陆他山终于开口了。

按照往常,儿子说出这样忤逆的话,娄珊珊是绝对会生气的。但是现在生气只会火上浇油,一味地抱怨不能解决问题,只要能让儿子振作起来,她都愿意尝试。以前为了学画画,你用尽心思,甚至可以忍受我提的诸多要求。喻朝辞难道还比不上画画吗?

陆他山睁开眼睛,稍稍转过头,用余光瞄了母亲一眼。

表白了一次被拒绝,说明你还没让他心动。既然没有,就再去尝试,就像你绞尽脑汁学画画,煞费苦心从我手中抽走mivanluu的股份一样。娄珊珊一本正经地道。虽然她还没法彻底接受儿子是个同性恋,可她更加不能接受儿子输,她的儿子必须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只要他不讨厌你,你就有机会。只追求了一年就放弃,连最基本的毅力都没有,你出门自报家名我都要为觉得蒙羞。

陆他山的双眸恢复了些许色彩,神色里更多的是吃惊,他没想到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再给你一年的时间去追求喻朝辞,光从能力来看,我也不想错过他。这一年我不会逼迫你去和其他女人见面,也不会阻止你和他见面,不会限制你的任何行动。但现在,你必须给我把自己收拾好,把这身全是褶皱的睡衣换掉,把胡子刮掉,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你这个样子连条狗都看不上你,还想去追求re的小公子?

陆他山从床上坐起,低哑着声问道:你同意了?

娄珊珊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只给你一年时间。追男人不要让他觉得你没了他不行,而是要让他感到没了你他就不行,只有你过得光彩依旧,他必然会回头来看你。

副驾驶座上,喻晚吟正和和驾驶座上的宇文瞻讨论着刚才的球赛,一脸意犹未尽。

与两人状态截然相反的是坐在后座的喻朝辞。

最后的那一记拦网真的看得人惊心动魄,我以为没碰到。喻晚吟说。

其实手指指尖碰到了一点,我看到了。但是在最后一刻我一直在担心这三分还是会进。宇文瞻通过后视镜看向后座,小鱼哥看到没有?

没有。喻朝辞不咸不淡地回复了一句。

车内空间再次陷入沉寂。在沉默中,宇文瞻的车不知不觉开到了家。但是他并没有把车开进自家停车场,而是开到了喻家大门口。晚吟,你先回家吧,我找小鱼哥有事。宇文瞻道。

正在解安全带的喻晚吟疑惑道:这会儿有什么事?

宇文瞻咧嘴笑了笑,内勾外翘的桃花眼在笑容下尽显男人少有的媚态:找小鱼哥取取经,去商场逛一圈。

在不经意间,喻晚吟的面色僵硬了一下。随后,他也大方地笑了笑:你也要问他愿不愿意。

喻朝辞并没有下车的意思,但嘴上却道:取经了多少回了还不知道要买什么。我寻思你接触过的女人不会比我接触过的病人少。

去不去啊?江湖救急。

喻朝辞在后座上一瘫,道:还能不去?遇上这么个不开窍的。但说你不开窍,其实也挺能耐的,哪里来这么多女人?

你管我,我就喜欢被爱情滋润,身边没人陪着我会死的。爱情至上的双鱼男就是我了。

德行。喻朝辞翻了个熟练的白眼。

宇文瞻对喻晚吟挥了挥手,调转车头去往他和喻朝辞常去的商场。

于是,两个大男人又一次在商场里逛了一个多小时,买了几件女孩子难以抗拒的礼物。最后,宇文瞻以还要购买女士内衣的理由强行拉着喻朝辞进了mivanluu的专卖店,在里面浏览着各色充满设计感,同样还穿着舒适的内衣。

最后,宇文瞻挑了一件法式束腰背心,以男人的眼光来看,so hot。

这回的姑娘,应该没那么好欺负。喻朝辞看着大号的束腰背心道。我挺希望她能在你喜新厌旧后把你揍一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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