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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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最难熬的开头,后来索性习惯了,没有太多怨言,总归十多年也这样过下来,懒得再去计较自己愿不愿意习武。

你这根骨,不习武是暴殄天物。

沈飞云脑海中忽地响起这句话,手上也顿了一下。很快他收敛心神,藏进了树干里。

在顶峰的崖壁下,生着一株蓊郁的桑木。沈飞云藏在片片巴掌大的桑叶中,一动不动,枝叶掩映,从上而下望去,任凭谁也发现不了。

夜深,快到十五十六,圆月高悬,白光落在宿雨峰顶。顶上间隔几十丈便竖着高高的木杆,木杆上挂着惨白的灯笼。

整个峰顶亮如白昼。

今夜的宿雨峰热闹非常。

沈飞云终于自桑树一跃而上,来到了圣坛内部。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藏进树干之中,就算别人碰巧看见,也会认为是路过的松鼠。

树干上也同样悬挂一盏盏灯笼,每隔半个时辰,都会有人来探看、更换灯烛。

圣坛虽然搜刮的金银财宝为数不多,但里面的房屋远不如醉春楼气派奇巧,惟有最高处屹立着一座似高塔般的木楼,看来勉强还不算堕了圣火教的威名。

沈飞云刚靠近木楼,歌舞声已经传到耳中。

这里守卫最严,身着紫衣的教徒少说也有上百人,都围拢在此,即便夜深,也全都一丝不苟、恪尽职守,没有一个人说话调笑。

在这样的气氛之下,就连沈飞云也忍不住紧张起来。

听起来像是在享乐,沈飞云微微蹙眉,可看起来各个严阵以待的情形,不像是寻欢作乐,反倒更像是有事要发生。

四面都有人,别说入内,沈飞云就连再靠近一些,都害怕会被发现。

沈飞云因为揭穿了苏浪的把戏,兴致冲冲地想来同苏浪交谈,带他离开圣坛。眼下却忽然静心,想起这十多日,还不知对方过得如何。

苏浪自然过得不算差,只是行动受限。

自从苏浪回到圣坛,几乎没有人来多打扰他,给他送饭、收拾衣物的人下人,也都眼观鼻,不敢多看他一眼。

只是周围看守他的人寸步不离,武功也并不低,苏浪无可奈何。何祐又每晚过来看望他,说着些可有可无的话,让苏浪殊为心烦。

老实说,苏浪只想杀了何祐,可事实是,他不仅不能对何祐动手,还要忍着恶心虚以逶迤。

好在惟一值得庆幸的是,陆月染与何祐的关系,至少比苏浪想象得要浅一些,没有什么肌肤接触。何祐只是看望一下,过后也都离去。

十多日来,苏浪只等一个机会。

今夜便是。

屋外的人换了,武功并不如何高深,苏浪能从他们的呼吸中判断出来。

苏浪立即想出两种可能:第一,何祐遇事,要把自己的亲信一同带走去处理;第二,何祐在试探苏浪,会不会第二次被人营救。

应当是何祐遇事。苏浪做出判断。

他解开衣衫,以特殊的手法,揉搓开自己的肚子上的一层假肉,抽出紧紧贴在身上的软剑。

苏浪的腰极其纤细,甚至他整个人都极其纤细。

陆月染已经偏瘦,可苏浪竟然比陆月染还要再瘦上几分,如若不是身上练出了并不明显的肌肉,看来就会显得格外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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