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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哽咽道:我真情愿从来没有结识过你。儿时同我比试的不是你,我伤手所救之人不是你,答应打造一把绝世宝剑赠与的人不是你

我没有去青州找你,也没有再次救你,我想携手同归的人不是你,与我拜堂成亲的人更不可能是你

苏浪听得发狂,抽出枕边的素面扇,抵在沈飞云颈边。

果然,他只是沈飞云儿时的残念,是他的启发,如果可以,沈飞云根本不愿意认识他,更想忘记他。

沈飞云真正喜欢的人是祁师兄,他想和祁师兄拜堂成亲、携手同归。

你去死就好了,苏浪执扇的手开始颤抖,说出这种话的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休想忘记我,所有的所有都是我,只有我除了我,还有谁会喜欢你沈飞云?谁敢在我面前喜欢你?

沈飞云虽说要忘记苏浪,却不过是一时气急,加上两年来日夜不停的思恋,这才说出气话。

他双手紧紧勒住苏浪的细腰,几乎要将人掐断。

幸好他失了内力,否则真会断裂。

苏浪看了半天,终是不忍下手伤害分毫,于是合拢纸扇,衔在嘴里,拼命咬紧,不让自己的声音泄漏。

连同自己翻江倒海般的情感,一并埋藏在胸口。

第67章

天还漆黑,连远处的鸡鸣也一声未闻,苏浪就早早清醒。

事实上,他现在浑身就像被马车轮番碾过一般,酸涩肿^胀之感挥之不去,但早朝得赶在平旦之前。

虽说皇帝病重,不能亲临,但太监弄权,这朝还必须得上。

他几乎没有睡多久,刚闭上眼,不一会儿,就又睁开。

他埋在沈飞云颈侧,被人紧紧搂在怀中,温暖的怀抱给予了他冬日里惟一的安慰,叫他不舍得轻易离开,只想更长久地待下去。

沈飞云苏浪又爱又恨地轻声呢喃,贪婪地呼吸着沈飞云的气味。

正当他起身之际,沈飞云十分警觉,也立即苏醒,双眼还未睁开,便牢牢掐住他的腰,厉声问:你又要走?

苏浪心中一惊,抿了抿唇,换做简亦善的嗓音,嘶哑道:我去去就回。

这声音一出,沈飞云顿时吓得睡意全无,立即睁开泛红发肿的双眸,不知是继续搂进苏浪,还是将人推开为好。

放开我,苏浪缓缓道,我去点灯洗个澡,我要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这次说的话更长,声音也愈发明显,虽然暗哑低沉,但显然就是老友简亦善的嗓音,沈飞云绝不至于连这一点都弄错。

你!沈飞云惊呼出声。

他再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人一把推开,翻滚着下床,连鞋袜也没穿,直接踩着冰冷的木板,走到桌边准备点灯。

他身上的不适,以及还未来得及打理的黏腻,无一不昭示着不久之前,在这间香暖的室内,发生了什么

沈飞云吓得手都微微颤抖,好久才摸到桌上的两粒打火石。

明明打火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此刻他做来,却好似万分艰难,打火石在他手中滚了多次,才终于笨拙地擦出花火。

接着,灯芯上闪起微弱的光芒。

沈飞云不敢直接去看床上的人,生怕一不小心见到不该见的人,告诉他昨夜做了不该做的事,那他可真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惊吓。

是我。苏浪讪笑两声,这件事纯属意外,我们俩都喝得烂醉如泥,反正是风流快活,便宜你小子了。我们以后也不要再提,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烂在肚子里就成,你别嚷嚷得人尽皆知就好,我可丢不起这人。

沈飞云却置若罔闻,喃喃自语:不对不该如此怎么会是明明应当是

你说什么废话呢!苏浪觉得喉咙简直要起火,都怪自己昨夜太尽心,现在说话疼得很。

他爬了起来,翻着床上的衣物想要套上,却发现全都污秽不堪,没有一件够他体面地穿出去。

他只好下床,走到衣架边,从上面捞过一件沈飞云的竹青长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遮掩。

再不能多待,得尽快洗漱出发,否则怕是要迟到。

你去叫人烧桶热水。苏浪低头系腰带。

他说话的时候,沈飞云也终于做好准备,仿佛明白自己闯了大祸。

沈飞云虽优柔寡断,却并不是怯懦的性子,此刻千百种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却唯独不包括逃避。

真的是你?他怀疑地看向苏浪。

苏浪模仿着简亦善,没好气地叫骂:不是我还能是谁?他娘的,你可真是一个连兄弟都不放过的禽兽。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绝不会陪你喝酒。抱我的时候,嘴里还不迭地叫着苏浪。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到底是喜欢祁郁文,还是喜欢苏浪?你怎么心里想着另一个人,还能对我下手。真他娘不是东西。

沈飞云被骂得脸红,倒不是羞愧,纯然是因为愤怒。

我不信。沈飞云眉头紧皱,理智回笼,开始不停思索。

他脑海中关于昨夜的记忆很模糊,这点极为异常,就算醉酒,以他的体质,也绝不至于断片。

第二,他早就怀疑简亦善和苏浪有所联系。

难道,昨夜简亦善拼命给他灌酒,就是为了制造机会,叫苏浪好趁虚而入?

他再健忘,也分明记得昨夜抱的人是苏浪。

沈飞云冲上前去,一把将苏浪扯到灯火旁,将人按在黄花梨椅上,扯开苏浪刚刚套齐整的外袍。

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

苏浪身上的痕迹再明显不过,证明他的猜想有多荒谬,而苏浪说的话才是正解。

不可能他几近崩溃,难以接受自己竟然和简亦善有了肌肤之亲,而且是在认错人的情况下。

昨夜他还以为苏浪回来了,一边恨得咬牙切齿,一边爱得情真意切。

心想不如就这么算了,就这么原谅苏浪强了自己,而后远走高飞,两年来音信全无。

可原来原来这一切竟都只是他一厢情愿,是他的臆想?

沈飞云一夜劳碌,双眼中本就有血丝,看到苏浪的情形后,眼白更加发红,被刺激得不轻。

不可能!我绝不相信!

这不是他犯下的事。

没错,简亦善向来风流成性,好过的人多如过江之鲫,这满身的痕迹指不定是哪个凶猛的妹子所为,凭什么一定就是他犯下的?

肯定是简亦善和苏浪约好,两人颠倒,好来蒙骗他,说不定苏浪就藏在附近,见过他之后,将简亦善给塞了过来。

如果他真上了简亦善,有一处定然

想到这里,沈飞云宛若抓住救命稻草,伸手钳住苏浪的肩,将人架到自己腿上,端起灯油。

你做什么!苏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整个人已趴倒。

回应他的是满室寂静。

沈飞云陷入沉默之中,耳边嗡嗡作响,好一阵才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砰砰,一声两声越来越响,越来越重,越来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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